“莎拉,”伊莎贝拉忍不下去了,抬手叫停莎拉的教学,“你们过来一下。”
莎拉正教到兴头上,她从来没遇见过,有这样一种对骑马毫无天赋的人,或者是精灵。
哪怕是八岁孩童,在她的悉心教导下,这时也应该能够独自骑马。
莎拉觉得,这是她职业生涯中,最大的挑战。
她立志要让安,在今天中午之前,学会怎么让马前进和停下。
听到伊莎贝拉有些不满的声音,莎拉才猛地反应过来。
“殿下,抱歉,”她骑着马回到伊莎贝拉面前,翻身下马,“安小姐的教学太有挑战性,我不小心上头了。”
莎拉以为,伊莎贝拉生气是因为,自己身为伊莎贝拉的专属马术教练,对安过多关注,而疏忽了对伊莎贝拉的指导。
她觉得,伊莎贝拉不满是因为她的失职。
“抱歉,伊莎,”安坐在马背上,脸上还留着几分红晕,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前,“是我太笨了。”
“不是你的问题,”伊莎贝拉摆摆手,“莎拉你先去休息吧,接下来我来教安。”
“殿下,这……”
莎拉担心,被路过的侍女看到,身为老师,却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学员,教着另一位学员。
“没关系,你去休息吧。”
“安,你往前挪一挪,”伊莎贝拉拍了拍安的大腿,然后翻身上马。
少女运动后的温热气息扑面而来,带着些许馨香。
伊莎贝拉深吸一口气,微眯着眼,有些陶醉于这种湿润而又好闻的气味。
姐妹,你好香。
“你……”安有点担心,自己运动后的汗臭味,会熏到伊莎贝拉,又往前挪了挪身子。
“没事的,”伊莎贝拉不由得搂住安的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我不嫌弃。”
安就像是遭到电击,颤抖了一下。
她从未有过这种体验,刚刚与莎拉的接触,并不能让她感到如此迷惑,慌乱。
安感觉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
“嘶……”伊莎贝拉倒吸一口气,当女孩圆润柔软的翘臀,靠在自己的小腹上时,她起反应了。
首先,伊莎贝拉发誓,自己的取向没有问题。
其次,当一团温热柔软,在自己小腹前轻轻磨蹭着,还是来自于安,这种感觉……
啧,真邪门,伊莎贝拉喉咙微动,咽下一口唾沫。
她微微用力,将安搂得更紧了,她把头埋进安的发丝间,深深地嗅着安身上的味道。
伊莎贝拉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只想把自己整个身子向安黏去。
她小巧的鼻尖略微泛着汗,两只手似乎有点冷,而且不是很捏得拢来。
心房突突地跳着,自己能听到那种不平静的声音。
她不是没抱过女孩,在艾莉小时候,伊莎贝拉也抱过她。
但是,安给伊莎贝拉的感觉不一样。
她觉得,安像是一块糯糯的抹茶小蛋糕,柔软无骨的身子紧紧地靠在她的怀里,抱着很舒服。
虽然,自己这样做,很像一个变态。
但伊莎贝拉有些贪恋这样的触感,一直抱着安,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伊莎,”伊莎贝拉紧紧的拥抱,让安感到身体似乎起了某种反应,她感觉有些闷热,
于是,她轻轻拍了拍伊莎贝拉环在腰上的手,“不用抱这么紧。”
“嗯~”伊莎贝拉像是没听见一般,她只闻见一股幽香,从安的身上发出,闻之令人醉魂酥骨。
“安,你好香啊……”她的鼻尖在安后颈蹭了蹭,语出惊人,“真想一口把你吃掉。”
?姐妹,什么虎狼之词?😰
此时,伊莎贝拉的头枕在安的肩上,安感到她呼出的湿润热气扑到自己脸上,那样轻柔地,非常轻柔地向她扑来。
“伊莎,我……”安无力抵抗,感觉要昏晕过去。
她心跳神驰,微仰着头,下意识地躲闪着,慌乱地紧闭了眼睛,承受着伊莎贝拉的袭击。
“噢……抱歉,”觉察到自己的失态,伊莎贝拉抬起头,红着脸,松了松抱着安的手。
?不是,姐妹,就这?😡
安感觉满脸发烧,脸上起了一道薄薄的红晕,那红润从颊边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
“抱歉,”伊莎贝拉撇过头,避开安羞恼的眼神,“我们接着练。”
————
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安还是没有学会,如何让马儿前进或者后退。
咱以后不骑马,等学会怎么持续腾空后,咱飞。😋
下午的课是算术,安不感兴趣。
她可不想在高考后,再一次被数学虐一遍。
果然,高中生活只适合怀念,不适合重温。😎
在和伊莎贝拉共进午餐后,她就坐在小花园里的摇椅上,看着眼前的蝴蝶,轻飘飘地穿梭在花丛中。
微风拂过,风像是一条透明的河流,卷起几片落叶,这时,才有了形状。
安发现,自从住在这里后,自己就松懈下来了。
每天无所事事,她不知道怎么修炼,但体内的法力还是在一点点地增长。
贼个,就是天赋😋。
————
“陛下,”书房内,一位老人站在房间中央,轻声说道,“工人们又在议院门口抗议。”
他穿着考究的黑色西服,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
四方的脸,眼角泛着皱纹,虽年逾古稀,身子却壮实得像一棵高大的树。
老人头上戴着黑色礼帽,帽子前倾,帽沿都快盖住两道眉毛。
“噢?”女人放下笔,端起手边的咖啡,抿了一口,“又是在抗议你们,狡猾地用蒸汽机夺走了他们的工作吗?”
“是的,”老人苦笑,“他们举着横幅,堵在议院门口,我们的议员根本没法正常开会。”
“治安队呢?”
“工人们没带武器,”老人摇摇头,“治安队没法用暴力手段赶走他们。”
“嗯……”女人手指敲了敲桌面,“这倒是个难题。”
“陛下,”老人顿了顿手中镶金的手杖,有些激动,“那群家伙,一个月前还只是在街上游行,现在已经开始堵在议院门口了!”
“臣怀疑,有人在背后指使。”
“哦?”女人笑了笑,“你觉得是谁?”
“调查结果出来之前,臣不敢妄下定论,”老人顿了顿,“但工党最近出现了一个叫洛伊斯的年轻人,他们似乎有点死灰复燃的苗头。”
“按你这么说,是工党做的?”
“不敢,”老人低下头,“只是顽固派确实在最近几年来,和那些因为蒸汽机失业的人,还有工党,走得很近。”
女人放下杯子,目光如炬,观察着老人藏在阴影里的表情。
长久的沉默,老人面无表情,低头看着手中的手杖,女人的手指一下下地敲着桌面。
“笃,笃”的声音像是敲在老人的心头,沉重的呼吸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老人很紧张,他担心陛下察觉出什么。
“你先退下吧。”
“谢陛下。”老人如释重负,向女人行了一礼,转过身,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书房。
“游行,议院,”待房门关上,女人摩挲着下巴,“那么你的下一步,会是什么呢?”
————
自从在马术课上失态后,伊莎贝拉最近收敛了好多,这让安感觉有些奇怪。
怎么有种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的感觉。🤔
她每天带着安,去学堂规规矩矩地上课,然后在晚餐后,赖在安的房间里,让安陪着她聊天。
当然,喜欢黏着姐姐的艾莉,也会跟着伊莎贝拉。
这些天里,伊莎贝拉发现,安脑子里藏着很多有趣的想法。
她在纸上画了几条垂直交叉的线,然后把一张纸撕成一块块纸片,一部分涂成黑色。
安说这叫“五子棋”,规则比她平时学的象棋简单许多,连艾莉都可以在几分钟内上手。
艾莉在接触到五子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每天下课后都要跑到安的房间里,拉着安陪她下棋。
伊莎贝拉觉得,这种规则简单的游戏,没有什么挑战性,所以,她只是在旁边笑着看她们对弈。
安抬头看向伊莎贝拉,她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一对酒窝在脸颊上旋了起来,像是看着儿女和爱人玩耍的妻子。
怎么回事🤔,一家三口的即视感越来越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