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的腥味…
然后是雨后森林的腐湿味…
还混有一点山坡上大片薰衣草的浓稠的香味。
不喜欢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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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烤箱又或者是北境冬天那种干涸的空气的刺激。
但王石睁开眼睛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或者说，这种饱和度和色调都像是拉到最极端的白色中，有任何东西都是突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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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女神坐在半空中，像是把周遭的空间扭曲成了一把椅子，‘有幸作为你们历史上少而又少的跨越宇宙的壁垒的生物，感觉如何呢~’
王石想偷偷迈步后撤，不过似乎地面没有什么摩擦，最终只能顺势盘腿坐下。‘不是什么足够好的体验啊…麻烦你把我弄回去吧。’
‘办不到呢~毕竟你是被我随机从七十亿里抽出来的幸运儿的说。’女神指了指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大乐透一样的抽奖机器，‘总之，陪我玩个游戏吧？来吧来吧？？点一下头嘛！’
回想起来，自己本应该在床上才对。
王石缓慢的回想着…记忆里是早上按掉闹钟后又闭上眼睛眯了一会…然后床塌陷了？不对，感觉像是自己沉到床里面去了…一眨眼的功夫就到这个地方来了。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表，没有信号就是说明至少很偏僻吧，至少秒针还在动…
‘啊！那个算作弊喔！’说着女神抬手把王石的手表粉碎了。
‘那个挺贵的耶…’王石叹叹气。
远程炸弹吗？什么时候？
不过真的能把当量控制在完全摧毁手表但是不伤到手腕的地步吗…
这么想来是电磁传热摧毁的？不对，这种功率得大到手表会先发烫…
这种手段不知道对人有没有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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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游戏规则是？’王石耸了耸肩问道。
‘简单~总而言之我比较无聊啦，所以想看别人玩RPG。你玩儿给我看就好。’
‘在这里？没有信号的话你打算拿那种红白机吗？’
女神皱皱眉，随后打了个哈切：‘我可没有打算玩你们那种像素游戏，我的意思是，过会我要把你送到另一个世界去，就像把你送过来一样…你就当增强现实玩就行~’
‘嗯？这么说你是神？就像那种热血少年漫里面听到主角喊着友情什么的就会舔着脸送挂的那种人一样？’
‘随你怎么喊啦…随便什么耶稣/上帝/真主/玉帝/安拉/宙斯/拉什么的都行，名字对我没意义，也没有那种因为你喊了九十亿个名字就会触发作弊码的设定…’想了一想女神又补充道，‘不过我没有可二儿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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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石的脑袋一边飞速思考一边考虑着怎么回答。
也就是说这里不再是‘地球’，大概也脱离了原来的宇宙。
既然能感受到偷偷掐自己的疼痛和后脑处血管的血压，大约自己确实还是物理性的存在。照此推理，气压和气体成分都是正常范围呢…原子还在那大概电荷相关的东西基本都一样,进一步的话精细结构常数也没变。最基本的手指能三百六十度转动说明圆周率还在。看不出来普朗克常数和光速有没有变化，不过乘积好在是固定的，姑且也假设没动好了。
其次，能记得来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么记忆没有受损。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神用了某种手段，把自己从原来的世界切割了下来…至于到底是复制还是剪切无法评估。不过能把这片空间和自己本身的空间缝合起来的意思就是，本身应该有某种力场能非拓扑性的改变流形，这样一想估计也是通过类似的方式把手表弄坏的吧。
原本的世界…暂时没有精力去想那个，不过大体上可以认定即将要去的那个世界应该也是有某种（属于这里的法则总体的某种近似情况的）法则主导吧。看样子自己大概不是唯一一个玩家。也就是说，已经确定要去的地方至少人类是能以某种形式正常生活的，就像现在这种空间一样。
更迫切的问题是…
王石便在心中默念道：说明一下通关方法吧。
并向女神发问：‘那有人和我一起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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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一个哦。哪有联机的RPG嘛…真是异端啊。’女神似乎已经不耐烦到开始变爆米花吃了。
王石长舒一口气。‘那至少给点RPG主角应该有的东西啦，王石指指自己，‘比如什么玩游戏绝不会输的智商啦、什么能通过死亡回到过去的能力啦、长得像坟墓一样的地下最强工会啦、什么父母是原最强冒险者但是父亲不小心出轨的开局，或者虽然是史莱姆但是能和龙签订契约的开局呀…要不你也和我一起去？反正你也闲的无聊吧？’
‘说了不打算玩你们那种低劣的仿制品啦…’女神索性躺了下来，‘啊…不过好像有点善意的新手教程也不错耶！那就拿你一半的寿命…不不，还是拿你关于地球和这里的记忆换吧？’
见王石没什么打算，女神赶忙补充道：‘肯定会留下吃饭睡觉那些基础技能的啦~而且又不是不还你，你再到这里来的时候就给你啦！而且，新手教程能给你超好的出生点、帮你学会所有语言耶，还附赠无条件学习第一个魔法哦？这根本已经是亏本大甩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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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汁原味的第二次人生啊，不过王石眯起眼睛问道：‘首先这个说法就是不成立的。我这里的时间还在动，说明我每时每刻都在产生新的记忆，而你最多只能消除我已经产生的记忆，这个过程应用到我的脑子里（为了保证那些神经递质的位置和速度没有产生激冲而损坏我的大脑）又需要新的时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芝诺悖论，我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其次，就算有这种方法，我也不能保证一定能再次见到你吧？’
‘唔嗯~~没想过耶。’女神歪歪脑袋，‘大概你能留个一百四十到五十字节吧？这点东西无所谓啦…至于方法——我可不会给你攻略的说。哼哼~’
‘无所谓，我接受。’王石拉伸了一下筋骨，‘不过既然是RPG，怎么通关呢？还是说我要一遍遍死亡来试错？’
‘不不不！主角能无限复活本来就很有问题吧？神像是不会给你存档的啦…床也不行！下下次再见到我就得等你死亡了呢~也别想着速通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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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大体上是体验主角一生的RPG…不如说这种条件真的算主角吗。
不过至少看样子女神应该不会随便出手干涉了…毕竟这个宅女一样的家伙绝对是那种拿到新游戏就立刻上手的玩家，说不定还是bug猎人，有着自己的参与原则吧。
虽然刻意的隐瞒了接触的记忆，不过按照这种框架大差不差也就是触发那种特殊事件或者接触特殊人物吧？虽然没有记忆，不过按照潜意识去办的话世界探索度也绝度会高到涵盖这个，不然这个条件就没有提出的价值了。博弈的关键就是在于什么时候遇到这个随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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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好你在这个世界的遗言了吗？没想好也没机会喽？’说着女神打了个响指。
王石感到一阵失重，就像来时的那样，迅速被地面所包裹。
不过这次地面似乎粘稠…柔软了很多。
至少出生点不在岩石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