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似乎上一代穿越者到这里的时候信息更加不全面，根据女神的描述，对于神本身存在的推断都没有直接的证据就被稀里糊涂的送过来了。
这样才更值得推敲——贤者二世是如何研究出【神】的存在的？以及其所指代的有关精神方面的研究。
也就是说，一切的答案都在深坑的底部。
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把王都作为根据地了…甚至更宽泛一些说的话，已经没有必要把人类的国家作为根据地了。
至于那些幼稚的什么学院游戏、什么神使选举或是使徒，只要打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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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在临走之前沿着有关魔法的书架溜达了一圈，想了想还是停了下来——毕竟没有那种无论多少本书都可以收纳的方便的储物魔法，在临走之前还是应该尽可能的看一些。
抛开那些带有宗教性质的理论或是应用，人类魔法的重心已经从单发的高能量密度魔法转向了广范围打击的小密度攻击魔法——正如布维斯用的诸如风场魔法一类——而这根据记载需要追溯到约三百年前的魔王一战。
这么一想倒也合理，史莱姆正是那种集中火力反而会觉得浪费，大范围扫射反而刚刚好的目标。
不过，那意味着史莱姆（或者按照这一侧的叫法，魔族）的出现至少需要追溯到那个时候，也就是联合洲历的六百年左右（GCC600，而这很明显又是贤者二世的恶作剧）。
或者应该合理的推测，魔王其实也是史莱姆——不过让一滩流动的非牛顿流体似的单细胞想出一个策略来统领大军征服世界的可能性似乎也不是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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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的时候，石已经走在图书馆外的街上了。
反正也没有什么目的地，便找了一家饮品店坐了下来。
从外观看不太出来，不过内部已经人满为患了，就像冬夜的北欧小镇巷子里唯一一家酒馆一样热门，以至于石只好在门外找了个空位。
在吧台的时候老板娘推荐了一款饮品，似乎那些蜂拥而至的人也是为了这种东西。在石的印象里，上一个不含酒精还热度这么高的似乎还是黄油啤酒。
虽说打底的绿色似乎提取自某种略带苦味的枝叶，不过茶的回甘中和掉了大部分的涩，按照中世纪的标准，大概能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饮料了吧。
石拔下插在上面点缀的鲜花——虽然看起来那已经有些干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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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能坐在大哥哥对面嘛？’门塔基斯说着已经抱住有他小半个人高的木椅子向后拉去，在石嫌弃的眼神下腾出了他的位置。‘话说这是蜂蜜果茶呀——我超喜欢喝的耶！’
‘…我们遇见的次数是不是有些太多了？’
‘那是因为大哥哥很有趣嘛~’他撑着脑袋等着属于他的果茶，‘我有悄悄听到这样的传闻喔：银耶纳市的混乱源于子爵和另一个人的纷争、而那个人在超短时间内研发了多个高效的魔法——不管是对人还是对魔物都有强效广域杀伤力。通常来说研究出一个这种东西就足够在皇室战略魔法所拿一个名誉爵位呢…如果是和帝国的战争时期实际的军衔也有可能。’
‘看得出来情报收集的不错…’石抿了一口茶，‘现在，不管你背后是哪个教会或是什么东西，如果不希望我在这里发动魔法的话最好保持距离哦？’
‘可以呀？’
门塔基斯见石没什么反应，又继续补充道：‘我不在乎你杀多少人喔——有意思的话就是一个很充足的理由了吧？’
‘连教会也算在内？’
‘唔…如果真的那么有意思的话——要向我保证哦！’
石重重的呼了一口气：‘你为什么被选成【使徒】？我记得不管是天母教会还是月之教都没有什么“血祭血神”的主张吧。’
‘因为我有足够成为神之使者候补的实力呀——显而易见的经过王室认证的。’他掏出自己的勺子。
石下意识以为他还想要一份甜点，不过随即便注意到了勺子异常的反光。
‘奥利哈刚。’门塔基斯挥了挥那个比普通勺子大上一圈的东西，虽说是矿石制成的，不过表面似乎是介于淡蓝色和银色之间的某种杂交体。
‘我记得这是很稀有的金属…所以你把它当勺子？’
‘锻造工艺确实除了矮人之外已经失传了…不过这是武器唷~’这位使徒轻柔的敲了一下杯子，像是主父沐浴着圣光点拨着自己的爱徒，而木头立刻就有了一道裂痕。
‘你想呀，如果用的是剑，就不能防御、用的是盾就不能攻击…而勺子！勺子令人震惊的结合了这两点！勺子有锐利的的边缘用于攻击，有弧面用于防守，甚至还恰到好处的有一个把柄——这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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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头彻尾的疯子。
石感到一阵反胃。
这样的疯子能活到和石见面就说明，使徒门塔基斯有足够的实力用勺子防御掉他见过的所有攻击，同时还要承受本身年纪带来的负面效果。
这样的人可以轻松的成为一位神的战士，一位王的将领，乃至一个新的魔王，这不是什么问题。但要是他的态度是混沌中立，就会成为非常可怕的不定时炸弹。
教会甚至养了这样的狗…该说是有多条狗互相制衡还是有绝对的掌控力量的代言者呢？
‘有趣。——我开始理解你了…虽然我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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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沉闷的轰隆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石与对面的使徒不约而同的看向那个方向——那是竞技场。
‘看来车轮战开始了呢！’门塔基斯摇晃着双腿，双手撑在椅子上，‘啊——我要去看一眼！我记得今年有那么两三场战斗还是很有趣的！’
使徒一跃而起，收起自己的勺子便沿着街道向那边走去。
石叫住了他。
‘在那之前，我不小心弄伤了自己…能帮我治疗一下么？’
‘哪里呢？’
石指了指自己：‘全身哦？就是所谓的内伤啦。’
于是使徒漫不经心的抬手施放治疗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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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同样推断出，这是高等的治疗魔法。
然后，其恢复了石的疲劳状态——源于多夜的熬夜和长时间的注意力集中。
事实上根据这次实验就能否决一个至关重要的理论：在愈之勇者展示他的治疗的时候，曾经有人问过——那究竟是时间上的加速，还是时空上的回溯？
而石刻意使自己的疲劳状态保留了一整周，如果治疗魔法的原理是将人的状态回溯到某个时间节点之前的话，要保持记忆就必须回溯到一个比较近的节点，这样就会回到那个还是疲劳的节点。
但现在疲劳状态消失了，也就是说治疗魔法真的只是加速了局域内的某个过程。没有女神魔法那种无理的情况实在是一个好消息。
也就是说——可以对治疗魔法使用治疗魔法。
递归的法则假设在整个体系内都还适用，那么可以认定该治疗魔法的源码和其他魔法应该是一样的（至少有同样的环境）。
然后，石藏在背后的那只手上捏的、从果茶上取下来的花，并没有复原——不论是加速衰败还是恢复鲜活。
这就说明使徒在使用魔法的时候，即使并没有直接看到石的手，也能精准的定位到石的手的范围，这就不是那种需要精确坐标才能使用的魔法。
这样一来似乎证实了贤者二世的结论。
就是不知道他有没有试验过在认知偏差的情况下使用魔法。
最后，也是石最关切的一点：使徒和圣女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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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啦！我也和你一起去吧。’石也推开椅子站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