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虽然到过用纺织机的样子,但没想到前面的整备工序要这么复杂。”
我很是惊叹古人的智慧,能从有到无的将一台极其精密的极其构想出来并制造,我是想破天了连个棉线都没搓的均匀出来,更别说是用织布机织布了。
好在山神和丰神一道归来,我便有了机会抓着她们问东问西,原本冷清的神庙,嗯——似乎还是冷清着,毕竟现在常留在山上的也就我和神守还有山神和丰神,神守还算是较为活泼的了,剩下我们三个就是我问你答的样子。
“一匹上好的布可是要经过几年的时间才能纺织出来,如此的耐心,你是否具备呢?”
丰神的声音十分温柔,但又充满着不信任,我想她大概是想起了这台织布机曾经交与过的那个人,我对她们表态一次当然是不得信任,于是我便说道“口说无凭,事实为证,时间帮我将答案告知与您。”
“也是。”丰神微微点头。
山神嘛,乍一听起来就是五大三粗的感觉,不过也是一位静谧端庄的女子,可在这文雅外表下,又是一位巧手的工匠,神庙钻山取卤的机械设施便是出自她的手下,织布机也是还有一些被荒废掉的设备。
“也不知你能坚持这些多久,毕竟都是些荒神费力的事情,从现实误入此境之人我从未见能有恒心,更何况现实如今的效率与虚妄之境相已经是天壤之别。”
山神同样对我怀疑,我则便对她解释。
“并非我自己坚持,我只是学习弄清这些技术,费时费力之事我事后会雇人来做,至于效率,山神所言非虚,单说布匹生产就已经不言而喻,然而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而是缺少对事物的兴趣。”
丰神接过我的话道“兴趣啊,也会被磨灭,时间总是会冲淡感情。”
“所以才要不断地寻找和追求新的乐趣,究竟是为了成就一番还是只为了愉悦自己,能让自己为此而活便就是最大的意义。”
山神又道“乐趣吗?只为这个恐怕会落得饿死街头。”
“饿死街头吗?哼哼……我要让钱只是用作交换的工具,让它没有金贵的含义,让人不用费尽心力的才能获取,不过我也不能让它失去意义。”
山神对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什么呢?”
我解释道“维持住这清闲悠然的景象,将工作的压力极限的放宽,让做活的人知道他们是为了集体而生产,让择业的人清楚是为了自己而选择,让金钱来之容易,让金钱又要得取有道,让人不消耗自己的生命,让人知晓现实与理想的关系。”
“如何做?”丰神问道。
“创造工作岗位,以兼职雇佣的关系寻找就业人才,有意专业之人出资扶持,专业退业继续第一步操作,达到岗位不会出现空缺现象,维持市场需求,从而也减轻就业者的心理负担。工作合同专业化和必要化,避免产生财务纠纷,也严禁出现情感援助这样的事情发生。”
阿蛮之前就在施工餐厅的时候不请自来的帮忙了今天,说是帮忙不要钱,而我是算好钱硬塞给她,雪由当时也劝我来着,为此还跟她们置气,跟她们严肃的讲了道理。不管她们是什么情感再丰富的人,在我这里就必须明码标价,一些事情讲感情的话,就会破坏应有的秩序。
这个时候我也便明白山神和丰神一直在维持着什么了,这里是对现实绝望而逃离的人最后的归宿,所以必然要与现实有所分割开来,这里理想的清闲生活很轻易的就能被打破,努力维持住才可以让更多的人获得新生。我能做到的事情山神和丰神可以做的比我更好,而她们只是想要留存住这里的最纯粹的模样,然而事实上这里过于纯粹过于清闲,所以还需要更加热闹起来。
我的酒终于是生产出来可以在餐厅售卖,人们也陶醉在这种飘飘然的感觉之中,即便是丰神和山神也喜爱,神守自作主张的将我的果子酒称之为愿神饮,不过没人知道她口中的愿神是谁,只有寥寥几人猜疑着是我。
其实村子里大部分的人都与我不熟识,即便是我招来做工的几个人印象最多的还是雪由送去的工作餐和凉饮,对我的印象应该是替神庙这边指挥工作的人还有发钱的人,正因为我担任着这样的职责,所以他们对我露出如何的笑脸,我都会板着个脸秉公办事,就仿佛这件事情就是为了神庙而做。
如今一切都平静着往好的方面发展着,山神与丰神看着现在村子里的景象,听着我畅想的未来,最终还是决定看着我将其实现。不过现在的话,我还要在织布这方面要研究好一阵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