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着案发现场,鲜血顺着水流来到了我的脚下,神庙的警卫已经将现场封锁,想要寻找新闻的记者们被拦在了外面,企图通过不断地询问警卫来获得更多的新闻内容,而我则躲藏在现场的楼顶观察着现场。
案发现场在一个靠近大道的胡同里,这里有个废旧的大垃圾箱和一堆遗弃的纸箱,而现在垃圾箱已经被撞变形,上面还有血迹,纸箱也是破烂的乱扔在胡同里,现场还有一条长长的血迹一直到被警卫已经用白布遮盖住的受害人尸体上,受害人是在垂死挣扎是死掉的,没有任何的凶器,他是被活活打死的,是春晓的作风。
对比之前的其他案件,所有的受害者不管是什么职位,被她盯上的人都是被折磨致死,回想起她那癫狂的模样,她似乎是以此为乐的。
我并不想说自己高估了她的道德水准,她杀掉的每个人都会有人叫好,她杀的似乎都是坏人,可也有罪不至死的,但也会有人叫好,似乎她现在做什么都会有人支持了我不由在想倘若那天她杀掉了一个十足的好人又会怎样呢?
不就之后又一位奉新教的教员死掉了,死的干净利落,他对别人来说的确是个十足的好人,一位慈善家,一位表演学院的校长,让在神庙学校里得不到出路的人获得丰厚的演出资源,不少优秀的演员是从这个学院走出来的,当然不包括春晓,去了解春晓之后便能知道她在学校里就是个名人了,不过在我有意识的时候她早就已经离校了。
虚妄之境的大部分人真的是浑浑噩噩的活着啊,莫名其妙的出现又莫名其妙的消失,神庙的教育说这是神的恩赐,让一个陷入迷惘的人有再次重来的机会,死亡与消失并不是终结,而是一个崭新的开始,这即便是这样杀人也是会触犯法律的,毕竟这个人的这一世是终结了的。
“干净利落,可惜太干净利落了。”
我擦拭着手中的刀,春晓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间内,我转头看去,这次她穿着西装,黑色的包臀裙太阻碍她的行动,但是异常挑逗人心弦。
“我还在想你这段时间为何一直在这人身边,原来你不仅仅是个记者。”
我将刀具收好,擦拭血迹的手绢被我随手扔在了奉新教教员的脸上,掩盖住对方惊恐的最后的表情。
“祸害了那么多无知少年少女,我觉得这么让他轻松的死去不足以对得起他的罪过。”
我拿起相机为春晓拍下照片,她配合的摆出妖娆的姿势,她浅笑的看着我,对我问道“所以你是想要成为一名私法者?”
“我只是想要找一位十足的好人来用他的死验证一下事情而已,至于他的过错我并不在意,惩戒他不是我要做的事情,我要的是他是一个好人然后死去。”
春晓听我说完挑了下眉毛。
“所以你才一直在网上把他塑造成一个伟人,然后现在又打算嫁祸于我,只为了验证一件事?”
春晓撇着嘴摘下了脸上的眼镜放到了胸口的口袋,她缓慢抬眼对我流露出凶狠的目光。
“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回答道“为了人间致富,教会的福利能让所有人都能衣食无忧的活下去。为了实现自我奉新教让人们学会进步和竞争。即便是这样的世界也总会有贪婪的人沉浸在金钱和权利之中,也有十分偏执的人不满足现有法规的惩罚。”
“你想要批判我?”
春晓露出轻蔑的表情,我摇了摇头。
“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你是以为正义的裁决者,正如上次见面时你说自己便是神罚,那么或将有一堆人会供奉你成为第三势力,所以我想要知道当你了结一位十足的好人时,那些追捧者会是如何的心态?”
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春晓微闭眼眸轻笑。
“那何必做的如此麻烦?直接找一位真正的好人又如何?”
“真正的好人啊~”我看向落满余晖的落地窗喃喃道。
“真正的好人可不一定有这样表面好人会表演好人,我要的是人尽皆知的好人。”
春晓对我的话认同的点点头,随后又道“不过也有些自诩聪明的人是什么表面信息也不会信的,人格之中带有叛逆,我想至少这样的人不会成为我的信徒。”
“那把凶器给我吧,警卫也不是吃素的。”
春晓向我伸过手来,我把刀子递给了她,随后她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外面的走廊传来别人的惊呼声。
随后警卫赶来又把我带去盘问,我只给他们看了几张春晓拿着刀子的照片,又问我为什么和春晓共处一室会没有事,怀疑我和春晓是同伙,但他们也没有证据,何况我最近的行为对受害者来说是友善的。
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便夺走了一个人的生命,我能让他名声大噪,也能让他没有声息,我的内心似乎发生了某些变化,大概……是一种能掌握一切的快感吧。
经过一段时间的发酵后,再看网上早已经混乱一片,有人为那位教员缅怀,也有人开始恶意抹黑教员来证明春晓的正义,又用春晓是正义的来去诬陷教员是有该死的罪责。
可惜啊~被教员侮辱的人没有站出来指证,而莫须有的罪名却不断安在了这人的身上,结果是对的吗?是对的,但对于蒙在鼓里的那群评论者来说,这完完全全是错误的,他们对了,对的愚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