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还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拨弄着手机,开门声吸引了沈玉的注意,一个巨大的人形的还在蠕动的麻袋被扔到了地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哀鸣。
“哎呦。”
麻袋褪去,一头凌乱的顾少卿出现在了眼前,头发乱作一团,衣服破损不堪,化作一段段带着线头的布条,满面尘灰,两手苍苍,仿佛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陆...陆辰,你这是做什么?”沈玉的嘴角猛抽,压都压不住。
“呵呵,我做什么?我要将这个骗子绳之以法!”陆辰面露凶光,恶狠狠地瞪了顾少卿一眼。
仿佛被恶魔威胁,顾少卿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陆辰,这个名字他是不会忘记了。
“你...你说谁是骗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公平买卖。”面前的两个年纪与他相仿的家伙居然金丹期了,顾少卿既震惊又害怕,但行骗多年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顾少卿很快平静了下来,毫无疑问他有一颗大心脏。
“还狡辩?”陆辰冷哼一声,但并没有动手,他不想坏了自己在沈玉眼中的形象。
顾少卿深知,活命的机会就在眼前,只要得到少女的相信与怜悯,谅陆辰也不敢再做什么,顾少卿已经完整地在脑海里构思出了接下来的大致走向,心中得意几分,果然还得是我啊!
“这位姑娘,我没有说谎,你愿意相信我吗?”顾少卿眨眨眼睛,俊郎的脸庞露出了委屈难过等复杂的情绪,活脱脱像一个受欺负的小奶狗。
但顾少卿忽略了一点,他浑身凌乱成这样,像是一个乞丐,又怎么能够软化别人呢,更何况沈玉根本不吃这一套,甚至在顾少卿叫她姑娘时对他的好感就已经降到了冰点。
“姑娘?姑娘?”见沈玉久久未回复,顾少卿又疑惑地叫了沈玉几声。
“你说完没有?”沈玉的脸色愈冷,似要凝结出霜了。
"这位美丽的姑娘一定知情达理,可以给我一个清白。"顾少卿充满希冀地看向沈玉。
"你说什么?"
"知情达礼的小姐啊!"顾少卿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陆辰,这小贼还是砍了为好。"沈玉拍拍陆辰的肩膀,冲着顾少卿和善一笑。
"砍..砍了?"事情的发展有些出手陆辰的意料,这得是多大的仇与恨啊,陆辰不由得愣住了。
见陆辰迟迟没有动作,沈玉轻哼一声,青渊剑在纤纤素手上凝聚,直挺挺地架在了顾少卿的脖子上,此时的沈玉宛若杀伐果断的女帝,面前人的性命摘手可取。
一丝丝寒凉透过青渊剑传递到脖颈处,冰凉仿佛要把顾少卿的血冻结,顾少卿连哆嗦都不敢打了,生怕给自己留下一个碗大的疤。
"饶...饶命啊,钱...钱我都还你们。"
一大袋金币被仓促地甩出,顾少卿连滚带爬地逃离,陆辰要追却发现顾少卿逃得早就没了影,这梁子算是结下了,顾少卿一溜烟跑出了城,翻山越岭最后来到一片森林处,不带丝毫犹豫地一扎了进去......
沈玉捡起了地上的金币,美滋滋地塞入空间戒指,陆辰还在沉思着些什么。
"你不该把他放走的,他很狡猾,而且睚眦必报。"陆辰叹息说。
"这又怎么样,还不只是一个小小的筑基期?这种小咔拉米我一拳一个。"
陆辰不语,只是一味地在摇着头。
……
玄冥还在疲惫地处理着公务,自从接任族长之位后,各种事务全都压到了他的头上,夭寿了!
好不容易处理完如山的各种鸡毛蒜皮的事情,玄冥如稀重负地伸了伸腰,靠在椅背上熄,终于迎未难的放松了,可这闲暇时光并不长久,很快又被打破,房门被有规律地的敲响。
玄冥睡眼惺密的双眼猛地睁开,里面是一道道血丝,狰狞可怖,进来通报人被吓了跳。
"少主....族长大人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玄冥很快调整了过来。
"无碍,是什么事情啊?"
“是一个自称您的朋友的事情..."
...牢房外,林筱活动着被久久模梏的手脚,不禁抱怨着那些看守有多么的粗鲁。
玄冥微微一笑。"你看...幸亏有我,不然你还有机会抱怨吗?"
"好直男式的发言..不过如果是我们的族~长~大~人~的话,那也无妨了。”林筱一字一顿道。
玄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面朝夕阳,两人一步步向远方。
……
夕阳沉沉落下,陆辰却怎么也赶不走了。
"你不回去吗?"
"不回去了。"
"真的?"
"真不回去。"
"滚!哪来的给我回哪去!"
"不要!"陆辰死赖在这里不走了,理由是:沈玉一个人在房间会害怕
沈玉心想我害怕鬼啊,也对啊,谁不怕鬼啊,沈玉快把自己绕进去了,最后,陆辰还是被稀里糊涂地留了下来。
步入金丹期的沈玉早已不沾尘世污垢,但沈玉还是保持着泡澡的习惯。
深夜的浴室里,浴缸内的水面泛着泡,肌肤不着片缕,白里透着红,仿佛是上等的食材,整个浴室笼罩着一层水雾,给浴中之人增添一种朦胧的美感。
向浴室门口看去,玻璃制的门上早已被雾气所覆盖,陆辰是否会透过这层玻璃偷看呢?想着,沈玉在水中潜得更深了。
水温渐凉,沈玉挣扎着从中起身,晶莹的水珠滴滴滑落,没有使用法术,沈玉缓缓地将身上的水擦干,裹上浴袍披着一头湿漉痕的银发走出浴室,走动带起的风让沈玉又紧了紧浴袍,环视整个客厅,却始终没有见到陆辰的身影,疑惑着,沈玉推开了卧室的门。
原本足够两人睡的床被陆辰四仰八叉地占据着,再然后就是,这家伙没有脱衣服!
"陆辰你给我下来!"原本红润的脸此刻更红了,沈玉的床就样脏了!
陆辰连忙起身,起身时还不忘拍拍衣服,这一幕看得沈天血压彪升。
"你还嫌我的床弄脏了你的衣服啊。"
"啊哈...没有啊。"陆辰摸摸脑门打起了马虎眼。
在怀疑的罪各产生之时,是否犯罪以及再多的解释都没有用了,此时...陆辰便是这种情况,百口莫辨,沈玉堵着气往床上甩出一道净尘咒,接着对着陆辰甩出一道法术,陆辰被重重地压到了地上。
"今日晚你就给我睡地上!看你还嫌不嫌脏!"
陆辰被法术压制在地上,冰凉的触感让陆辰浑身起满鸡皮疼瘩。
"老婆大人,求您网开一面,放我一马!"陆辰趴在地上苦苦哀求着。
沈玉毫不在意,对着陆辰直翻白眼。
“没在地上放小虫子你就偷着乐吧!"
今夜是寂静的,今夜也是凄冷的,今夜的陆辰艰难地翻了个身。
出于一丝怜悯之心,沈玉还是贴心地为陆辰铺了一层毯子,让其可以勉强地度过此夜。
……
阳光刺破了深沉的夜,远方向起一声缈远的鸡啼,又是全新的一天,也是陆辰腰酸腿疼的一天,即是隔着一层毯子,但地面的凉意还是穿透了地毯,深入陆辰的腰部。
陆辰扶腰叹息。
而美美睡了一觉的沈玉一脸不屑地在心中道了一句话该,陆辰扶着腰步履蹒跚,夜之间仿佛身了老了数百岁,一步一步地走到客厅的沙发旁,阳光正一点一点驱散陆辰腰腿中的寒意,老寒腿渐渐痊愈,但腰疼就好似深入骨髓,久久不见好转,陆辰不禁猜刘难道自己真的肾虚了吗?
门铃乍响,地玉连忙跑去开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