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如果换作平时,双头霸魔肯定得来那么一句。
但眼下对方手中所扛的武器,却让自己没有开玩笑的心思了。
“怎么可能?人类怎么可能活那么久……”被称作巴瑞安的恶魔声音打颤,好像已经知道来者何人。
“是你的眼界太狭隘了,巴风特的走狗——”谈吐间,巨剑能量四溢。
那股熟悉的能量,对于巴瑞安来说,宛如死神的警告。
“你……你究竟是谁!?”霸魔略微颤抖地手甩出一道无形的斩击,向着对方冲去。
一时间烟尘四起,只见斗篷人的剑将斩击冲散,半步未退。
霸魔此时再也控制不住表情里的惊诧,身形忍不住向后退却。
“站不更名坐不改姓……”
“维托利.晨曦。”
斗篷之下——
是维洛。
眼前的霸魔认识破晓剑原本的主人,维洛只是将计就计。
至于刚刚挡住霸魔的攻击,已经消耗了维洛大量的元气,如果不是破晓剑的加持,他根本不可能还站着。
维洛如今和对方的实力差距过大,想逼退对面,只能用别的方法。
“这可不妙,不妙不妙,得赶紧回去汇报——”
霸魔自言自语,盯着维洛被斗篷遮住的头,身躯向后暴退。
维洛见势,举起手中之剑,元气涌动……
霸魔倒吸一口冷气,这个起手式,早在第二纪元它就在旁见识过一次了。
接着,霸魔做出了令人吃惊的决定。
只见他的头从躯体分离,快若闪电往天际飞去,转瞬间便消失在了天际。
维洛看着对方丢下的躯体,慢慢淡去了破晓剑上缠绕的能量。
“呼……”维洛松了口气,终于是吧对方吓退了。
霸魔刚才所认为的起手式确实有,但以维洛现在的实力,根本释放不出后面的招式。
维洛被斗篷包裹的后背不禁冒出冷汗,如果对方刚才真对自己发起几次进攻,那他的伪装必定会被识破……
毕竟维托里.晨曦,和前世的维洛一样,可都是五星命轮师,能量强度与如今的他根本不再一个次元。
“你……是谁?”倚靠在树下的诺拉此时回过头,看着穿着披风的男人问道。
她看着对方总有种熟悉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
原因在于维洛,开启了破晓剑所带的咒语——
[幻化]
在她眼中,此时的维洛并不是孩童身形,而是一个成年男性。
“维托里.晨曦,刚不是和那头恶魔说过了吗?”维洛回道,并不想暴露真实身份。
“第二纪元的战争英雄,相传维托里的双手进过改造,用机械替代肉体凡胎。”
“而你的双手健在,你不是他,你究竟是谁?”
诺拉追问道。
此时霸魔没有继续催动诺拉体内的毒素,倚靠命纹之力,她已经能逐渐排解掉体内的大部分毒素。
间诺拉面色好转,维洛也不打算再多做停留。
在诺拉起身之前,维洛便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原地。
前者望着消失的假冒维托里,叹了口气。
罢了,对方毕竟救了她的命,不想暴露身份想来是有自己的原因。
诺拉盘坐在原地驱动命纹游走全身,消除着那个霸魔对自己的影响。
片刻后,一声尖锐的马啼叫将她打断。
她长舒了一口气,身体已能自如活动,不过想根除毒素还是得寻求法术的治疗。
诺拉回头看向声音的来源,一个脸熟的金发女人从马上跳下,直奔她而来。
“剑圣大人,您怎么样了?”对方关心道,将诺拉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诺拉面露微笑,露出了手臂上的一道伤口,“已无大碍,只不过有些伤需要法术才能治愈。”
金发女人闻言点了点头,看了下一旁裂纹遍布的巨石,开口问道:“大人您将那个霸魔打退了吧,真是太厉害了。”
想来他们队伍近十号命轮师都没讨到丝毫便宜,而诺拉一己之力就将对方打败了。
诺拉摇摇头,“不,他还没死,只是逃掉了。而且……”
“而且?”金发女人歪头。
“杀死它的不是我,是一个自称维托里.晨曦的人。”诺拉严肃地回答,描述着当时的情况。
“严格来说,那个霸魔是被吓退的,那个男人一招未出。”
金发女人听着诺拉的描述,不禁瞳孔微缩。
“维托里……是那个维托里没错吧。不可能,人类怎么可能活那么久!”金发女人言语中透露着惊诧。
诺拉点头,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那个霸魔也有和你一样的疑惑,但他依然被吓退了。”
“我想重点,应该是那人身上背着的那把剑。”
她先前看向对方总觉得认知被阻挡了,没有看清那把剑的造型。
但却能回忆起先前对方用那把剑直面霸魔时所散发出来的威压,那种仿佛能把万物都斩断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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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洛快速地遛回了房间,卸下装备后便瘫软在床上。
刚才借助破晓剑和各种咒术加持,才勉强抗下霸魔的一击,现在全身酸痛无比,多动一下都是折磨。
恰好,母亲也打开了房间门。
看到儿子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维洛的母亲也放心了下来。
不过师傅在战斗,自己儿子这个当徒弟的,也太百无聊赖了吧。
“你诺拉姨在和恶魔战斗呢,你怎么都不关心一下?”维洛的母亲盯着维洛,打算敲打一下自己的儿子。
关心一下?我快死了算不算……
诺拉当然不会向母亲坦白他刚刚去冒着生命危险装X,只得讪讪笑道:“我相信师傅一定能行的,出发前她就告诉我别担心了。”
维洛的母亲一愣,自己儿子的言语中透露着对诺拉的信任,让人无法反驳。
“老妈你也不用担心,师傅她一定就快回来了。”
维洛又安慰了下自己的母亲,他知道母亲同样很担心自己的闺蜜。
见状维洛的母亲也不在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坐在了维洛身边,将他的手牢牢握住。
“你诺拉姨一定会回来的。”她暗暗自语,握住维洛的手也不自觉用力。
“嘶——”
维洛感到手部生疼,倒吸一口冷气。
“嗯?怎么了?”一旁的老妈看向维洛,询问道。
维洛悄悄的缩回手,假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啊,您听错了吧。”
维洛的母亲看着表情单纯的维洛,未多说什么,眼神望向窗外。
而此刻的草坪之上,马匹之上载着两个人疾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