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令。”
银瞳男子黑色的指甲轻轻地敲打着石桌,“这个女人,真的就那么重要么?”
“我不允许我的计划出现任何的变故,这会让我满盘皆输。”面目清秀地男子淡淡地说道,将手上的这枚青绿色的玉牌递了过去。
对方将这枚令牌接在了手里,感受着它散发着的幽幽寒气,已经确认了这是真的碧水令,才望着男子开口说道,“你可知道,你失去了这枚碧水令,那么下面你可能就会被我杀死,你可清楚?”
“清楚。”对方只是很随便的回答了一声,似乎没有把他那种话当做是威胁。
“很好,”银发男子点了点头,才接着开口说道,“碧水易寒,勾魂索命。”
只是一刹那的功夫,男子就已经消失在了桌前,一切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桌上的茶杯发出嗡嗡的悲鸣,那个之前被他触碰过的茶杯,忽然像是什么东西被引发了一般,咔咔的碎成了两半,茶杯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裂成了两半,淡黄色的茶水顺着裂缝流淌了出来……
——此为分割线——
从蛇岛往东走,穿过维尔湖畔则是亚特帝国境内,而如果是往东南的方向走去,维尔湖畔的一旁是维尔山脉,越过去就是阿斯兰帝国的维尔城和维尔大平原。
已经在车上坐了有一天的时间多了,虽然只是简易的马车,没有车厢,只有一个露天的拖车,但对于云墨来说却是沾了身为女子的光,不然与不可能让她和若雨一样坐在车上。
大部队一行,浩浩荡荡地五十多人,拿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沿着树林的边缘走着,众人互相谈笑着,那些年期的男子,时不时的会往这边瞟一眼,但很快就收回去了。
不过对于这些,云墨来说这些微不足道的目光已经不会在让她觉得不舒服了,看一看又不会少快肉,这应该就是人们所说的已经放弃抵抗了。
若雨在这一路上也没让云墨闲着,坐在发车上教着云墨说她们的语言,虽然对于云墨来说很是别扭,但是已经能够理解一部分的词语了,比起以前背道儒经典来说这些还是有些小儿科的,到目前为止已经将若雨教授的大致记住了,不过若雨倒是没有强迫太多,虽然云墨要求让若雨再教她的,却也没有继续教,反而有些担心云墨有没有将这些记住。
说起另一点,若雨给她取了一个名字,虽然是为了方便呼唤,但更主要的是想认云墨为妹妹,所以这个名字和她有些相近,其名为若水,正好和若雨的名字中雨字对应,加上姐妹相称,若是旁人不理解其中由来必然会将其当成姐妹。
想到这一点,云墨真是有些惆怅,自己从小就是被师父养大的,没有家人,只有师父,这莫名其妙的就被若雨认为了妹妹,其实她内心还是很是感动的,虽然不承认自己是妹妹,按照正常来说,应该是弟弟才对,只可惜自己是女儿身。
“若水。”
若雨轻声的呼唤着她的名字,将云墨从回忆中唤醒,望着旁边对着自己微笑着的若雨,云墨收起了脸上的愁闷,换为微笑是以回应。
“姐姐。”现在的她只能断断续续地将几个简单的词组说出,若果是一些简单的语句或许还行,别的难一点的话和难一点的词组自己说出确实有些吃力。
听着她那轻柔地呼声,若雨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满意的神色,“不要多想,以后会想起的。”
这简单的语句云墨倒是能够听懂,也明白若雨是什么意义,估计是看到了刚才自己的表情以为自己苦恼回忆以前的事情,毕竟她向若雨隐瞒了自己的过去,用手势表示自己记不清了,所以表示担心,以及劝慰,却也是正常的。
不过却让云墨心里暖暖地,以前没有家人,从未体验过这样感觉,就连师父也是一样,对于那个严厉刻薄的师父,只要不折磨自己就已经算是对于自己好了。
对于若雨说的话,云墨自然要回答,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说,只好摇头以示回应。
“是么。”
若雨淡淡的说道,撇开了头,不在继续说下去。
跟在不远处的梅林,眼睛时不时的会偷瞄到云墨的身上,每次马上就要和云墨眼神触碰到的时候,就立马撇开了头。
云墨当然注意到了后面这位狂风可爱的美女,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云墨还是十分介意的,所以自然不会对于梅林有什么好感,不过却也没什么怨恨。
“往这边走的话,可能会快点。”
格尔托坐在马上,手上拿着一副画面不是很清楚的地图,说着在手上滑动着,望着上面标注的位置,开口说着,转向了一旁的奥拓。
此刻奥拓也骑在另一个马上,大致的看了一眼,没有多说,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
格尔托点了点头,将地图从新叠好,放进了马背的布袋里面,抬头望着有些变灰暗地天空,皱起了眉头。
“看来是得加快一点行程了。”
自言自语地说着,拉着马绳让马加快了脚步。
“沙沙……”
“什么人!滚出来!”
大胡子在旁边当即就举起了盾牌和斧头,吹着大胡子大喝道,附近的人也都反映很快的拿起了武器警戒起来。
这一吼,让树林的中草丛里晃动了几下,草丛中几个人影缓慢地站了起来,卷缩在一起,脸上带着恐惧地望着他们。
其中一位年长的老者,颤颤巍巍地开口说道:“大人……大人,我们真的没有恶意……饶命啊。”
这样说着就立马的跪了下来,向着格尔托磕头喊道。
见此格尔托和奥拓,以及众人,都是满头的问号,更不用说没怎么听懂的云墨了。
格尔托和奥拓互相望了望,格尔托随之就翻身下马,来到了那个人的面前将其给扶起,开口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老者一脸惊讶地看着眼前穿着贵族服的男子,“你……你们不是亚特帝国的雇佣军?”
话是这样说着,但脸上的疑惑还是逃不过,
“亚特帝国?发生什么了么?”
老者的这个反问却是让格尔托一脸疑惑,看着眼前的老者,开口问道。
在一旁的奥拓顿时脸色就黑了下来。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又看了看后面的人,以及车上的女子,这才叹了口气,开口说道:“小伙子,看你们也是雇佣兵的样子,应该是到维尔城的吧。”
“是的,我们确实是要到维尔城,想交易货品,老先生,你说亚特帝国是怎么回事?”
老人家没有立刻回话,而是用手后面挥了挥,安抚了一下后面几个妇女和儿童,这才开口说道:“哎——小伙子,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维尔城了,维尔城已经全城戒严,十六岁以上的男子已经全部被强迫去参军了。”
听到这里格尔托眉头一皱,就连奥拓也手上斧头猛地握紧,看着眼前的老人,格尔托接着问道:“亚特帝国攻过来来了?”
“可不是么……亚特帝国这一次的突袭实在是突然,没有一点点的防备,维尔城附近的数十个村落全部被屠残,靠近亚特帝国的村落就不用说了,几乎是全村上下一个没有留,其余的村落的男丁就已经被征收,我们这些老弱病残避无可避,只好带着剩下人逃脱,然而维尔城的这上下加起来也就两万人,怎么打得过对方三万正规军和三支五千人的佣兵团啊……”
老者的脸色暗淡,回头看着身后几个人,女子的脸上摸着锅底灰,儿童全身脏兮兮的,就像是从煤矿里出来一般。
格尔托眯着眼睛,瞟了一眼,一旁有些颤抖的奥拓,向着老者鞠了一躬,“多谢老先生相告。”
说罢格尔托就向着后面一喊,“出发。”
听到这里老人家有些着急的说道:“小伙子,你们疯了,你们这样去就是在送死啊。”
“这点就请老先生不要担心了。”这样说着格尔托就抓着马绳翻身骑上了马,望着地上的那位老者,指着树林的那边突起的山脉,对着老者说道,“老先生,沿着那个山脉走,大约需要半天就可以到维尔的温谷,在那边躲上一阵,大约九日后你们就可以回来了。”
说完,便拉着马绳跟上了前进的队伍,目送着远处的格尔托的鹰之团,老者竟然越发的看不透他们,等待他们离开很远后,旁边的女子才上前了一步缓缓地开口问道:“父亲,他们难道不怕死么?”
听到这里老者摇了摇头,“他们很不一般,难不成又有新的佣兵团要名震天下了?”
“爷爷,父亲不会有事吧。”
儿童开口缓缓地问道。
“你父亲是镇守维尔城的守城将领,本领高强不会有事的。”老者宠爱地摸了摸儿童的脑袋,接着又对旁边的女子说道,“你嫂嫂和哥哥都城中,你要照看好你的侄儿,还有刚才的那群人很是不一般,若果能够活下来的话,最好能够结识,你多留意一下。”
“是的父亲。”女子双手放在侧身,行了一礼,
“拉住你侄儿,我们就去温谷。”
这里发生的事情,格尔托他们是不会知道了,此刻他正拉着马绳在队伍的最前头,白色的披风不知何时披在了背后。
马蹄上马铁的声音嘎达嘎达的响着,格尔托的脸上只有一抹凶狠之色。
“还记得当初他们怎么对待你的么?奥拓。”抓着缰绳格尔托淡淡地开口说道。
“记得。”
奥拓掂着斧头,抓着缰绳跟在格尔托的旁边。
“那好,这次就还他们一份,还记得我之前怎么承诺你们的。”
“啊——”奥拓嘴角淡淡地扬起,顿了一下。
喉咙有些沙哑的蠕动,其中冒出了仅仅一句话。
——“干到他们哭都哭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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