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大陆的老鼠有几只？”
玛丽亚的声音清脆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是谁给你的力量？”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虽然没得到答复，但按照流程她还是如实问道。
……
这些疑问像连珠炮一样从玛丽亚的口中喷涌而出，让人应接不暇。
原本，这位小妹妹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快要守不住嘴，把所有知道的事情都全盘托出了。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然从远处传来，打断了她将要吐出的话语。
那是某人呕吐的声音，伴随着一地的鲜血，让人看了触目惊心。
“妹妹，不可以！”
她的声音虚弱而颤抖，人也依然苟延残喘般地躺在冰冷的地上。
鲜血如泉涌般从她的身体各处流淌出来，将周围的地面染成一片猩红。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遭受如此重创，她的内脏似乎已经碎裂成无数片，但她却奇迹般地没有当场死亡。
或许，这就是魔族那强大的身体所带来的优势吧。
“你再不交代的话，你的姐姐可就——到此为止了哦～”
玛丽亚的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诡异。
“当然，如果交代清楚的话，你的姐姐一定会没事～”
她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来到姐姐身旁，那穿着高跟鞋的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姐姐的手背上。
只听“咔嚓”一声，其手背瞬间骨折，痛苦的呻吟声在空气中回荡。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是，她那原本被损坏的部位，竟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修复。
是小强吗？
玛丽亚满脸鄙夷地观察着姐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发现它们都有逐渐愈合的迹象。
“真是恶心啊……”玛丽亚嫌弃的咂了咂嘴喃喃道，“怎么打都死不掉，所以说魔族什么的，最讨厌了。”
她的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恨，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抬起脚，用鞋跟一次又一次地猛踩下去，仿佛要将所有的不满和怨恨都发泄在姐姐的身上。
蛀虫，杂碎，败类，叛徒……
“求你了，别打了，再打下去…再打下去的话姐姐真的会死啊！！！”
“我说，我说！不要…不要再伤害姐姐了啊。”
她眼泪如雨般落下，说到底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罢了。
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玛丽亚得意的笑了笑，虽然并没有把鞋子挪开。
“呵呵，哪个天王派你来的？”
玛丽亚突然弯下腰，猛地抓起妹妹的头发。
她的话已经挑明了，如果早不说的话她也不想浪费时间了。
兴致快结束了
两人就这样面对着面，就连玛丽亚那双眼的血丝都清晰可见。
“她是——”
“艾兹拉菲尔…魅魔天王，艾兹拉菲尔！”
被挤压着头部的姐姐，抢先一步在妹妹说出来前说出了那个名字。
“Pong！”
就在那一瞬间，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切都变得异常缓慢。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她的脑袋像是被一股无法抵挡的力量击中，瞬间炸裂开来。
鲜血如泉涌般四处飞溅，溅射到周围的墙壁、地面上，形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血雾。
紧接着，她的身体也随着脑袋的炸裂而猛地一颤，然后扯着玛丽亚裤脚的手也无力的垂落了下去。
她的眼睛闭着，似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姐…”
“嘿，不是我干的哈！”
玛丽亚赶紧把鞋子挪开，她根本没用力。
不过这种情况她也有考虑到，所以内心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反正在她的虚拟空间内，只要她愿意，没有人会真正的死亡。
就如上次与奥茜丽娅的决斗一样，虽然她被打死了，现实里却没什么事。
虽然实际上确确实实是死了一次。
“艾兹拉菲尔…就一个吗？”
玛丽亚思考了片刻，默默记住了这个名字。
虽然离成功最近的一次是独自击败了七位天王，但那时候已经是身负重伤……最后硬扛了N发轰击后，被眼花缭乱的技能一顿输出，回过神来时就回到了幼年时期。
圣女候补们太弱了，自己没成圣女的时候好歹还能带走一个，她们几个都死的太早了。
被毒杀，偷袭，淹死，摔死…各种各样的死法，如果她们可以活的久一点，圣女候补的力量就会全部汇聚到其中一个人身上，那样才算作是完全体吧。
这个魅魔天王，说实话没什么印象。
“最后一个问题。”
“你们目前为止，杀了多少个人呢？”
玛丽亚突如其来的问道。
“没有…我和姐姐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妹妹面如死灰，说出来的话没有任何感**彩。
“嗯，真乖～”
玛丽亚看了一眼正抱着尸体痛哭流涕的某人，随意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
“哟，薇奥菈，你这家伙怎么随地大小睡？”
玛丽亚白皙的手轻轻拍了拍薇奥菈的脸蛋。
“呃，发生什么事了？”
薇奥菈起身揉了揉眼睛，一脸的懵。
“唉，别管那么多了，你先把嘴巴张开来！”
“你要干嘛？”
“我有急事儿！”
“干嘛啊…唔…呕……”
薇奥菈怀疑玛丽亚在开车，但是她没有证据。
而且在说“啊”这个字的时候，玛丽亚直接把手塞了进去。
掏啊掏…掏啊掏……
“搞定！”
玛丽亚把黏糊糊的手抽了出来，并将一颗类似于魔核一样的黑色小石头放在了薇奥菈的面前。
“你喝的那茶水有问题。”
“我去，你…呕……”
（画面限制中，请稍候～）
经过一番解释后，玛丽亚成功将事情告诉了薇奥菈。
当然，只有小部分。
莱米也中招了，但是呢，自己在与其握手的时候就已经在不经意间将其震碎了。
事情就薇奥菈知道就行。
毕竟卧底在学院内潜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避免打草惊蛇。
至于那三位么…留着还有用。
所以玛丽亚将她们的记忆删去了一些，然后又添加了一些记忆来合理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