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为纯粹幻想作品,虚构了不存在的任务,设计了不存在的箭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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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科努尔航天基地 1991.10.16.4.53.25—
—发射前206分钟35秒—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哈萨克斯坦加盟国的戈壁滩,由四列柴电机车——其中两台为向能源—暴风雪复合体临时借调,分别有着一节载客车厢。在这里的清晨,阳光还未洒进基地,无数氙气灯照亮了列车所推动的复杂结构,在扶梯和管线等等的交错下,星辰样的光斑如花楸树花瓣般散落。
从近处看,难以望到尾部的运输“专列”,正运输着正在成为联盟新传奇的N-1火箭,以及第一个使用它作为箭装的使徒——瓦莲京娜。她将经过这段距离组装大楼2公里的铁路,到达新翻修更新后的LC110发射组合体。望向数公里外的远方,即使有着晨昏橙黄色背景,四座巨型灯塔仍把远处的发射架如同点燃般照亮。
因为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的,用“墟”兽提取物为材料制造的使徒“芯级”,让这次伟大的发射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宇航员,所有测试将由现在看到的使徒女士直接与追踪站通讯后直接完成。这并不是什么问题,相反,这样高自动化的测试系统最大限度地保证了测试人员的安全。不过,为了遵守底线思维,我们仍然为N-1V型箭装安装了飞行终止系统——目的正如我们所知,我们都同意它是最不希望用上的设备。
不过现在是看不到的,那些东西在箭装中融合在了这巨型箭装和使徒本身的部分结合部以及脚踝和胯间。
mi-26型直升机以清晰的噪音飞过了数十米宽的巨大黄色涂装机械设备,它将提供千吨的力量将使徒竖起。平台上面的工人与工程师都扶住了安全帽,在对直升机上的加盟国记者展现以微笑的同时,防止低空飞过的气流吹走它们。
两片明显的钢铁液压结构中间,是与周遭完全不匹配的精细曲线——约140米高的使徒瓦莲京娜同志和她装载的崭新白色箭装,即主要武备是两门1500mm的改造后质量加速器,长度比她还多了60米。截止目前,我们还没有拍摄过这型箭装竖起后完整的图片,但经过对发射台周边避雷塔的加高处理,瓦莲京娜将向世人展现它,还有我们工作多年的成果。
从空中看,这位截至目前设计理念最先进的使徒,用她洁白无瑕的前臂,以最好的白桦木也无力追逐的反差感,将细腻与坚韧统合起来,让外观观察员不由自主地将视线停留在那根将要染上不少尘土的大理石柱上。使徒女士的两膝微微内倾,更突出了原本就十分健康的马甲线,出于心理考量,这里和大腿内侧部分的检查就要辛苦女同志们了。我们将能看到她们挥动这根两米长的探测仪。
由于在刚刚通知到的,我们的使徒女士开始进行了全箭温痛触压系统的全功率测试,所以需要用吊机将人吊至使徒皮肤或作战服的上方,再进行损伤探测,以避免经过放大的触感干扰使徒瓦莲京娜维持平静的躺姿。预计大约两小时后,当火箭竖起程序结束后,我们近四分之一世纪的工作才将完全展现出应有的震撼。她是传闻中的白色巨人,也是联盟最优秀的飞行员和火箭工程专家,也是联盟高级钳工中的一员,也许千百年后,人们不再想起我们,不再想起她过多修饰词的称呼,而到那时,人们只会想起,她是个劳动者,是勇敢,善良,智慧的劳动人民中的一员。
想必即使是对亲眼目睹土星五号发射的人们来说,今年N-1v的首次发射也是此生难忘。
而现在,N-1v可以说仅仅是使徒身上的装备,试验真正的核心——使徒。他们将在各个国家和力量中最优秀的那部分人的指挥下,把人类20世纪的智慧结晶之一:火箭,作为一个最普通基础的设备,发射向我们的邻居月球,进行一次关乎人类存续危机和人民群众受灾害胁迫的伟大斗争。
正如齐奥尔科夫斯基同志所预言的那样,我们将从这美丽摇篮中爬出,即使面对着来自无人深空的完全未知的威胁,我们也能动员自己的力量,将两块大陆,三片大洋作为前线,整颗星球作为后方,一光秒宽的缓冲带,一片月海的战略目标,制造出属于我们的“巨兽”,用人民的双手打赢这场最大范围的,对“天灾”的战争。
“好的同志们,计划需要做什么变更吗?”
“根据安全手册第一行,计划将金属注入推迟到9点以后,你想什么时候开始固化检查?”
“你觉得怎么样,伊万?”
“先按程序处理吧,派一个工程小组跟我一起去。”
“是否需要因切断注入阀门前端增压阀来增加4小时时限吗?”
“否认。”
指挥中心里,即使是内部显得昏暗的地下部分也不能影响每个人的热情,尤莉亚为我们准备了咖啡和柠檬水,为了保证指挥中心运转正常,我们会采取三班轮换的制度,现在绿队的执勤即将结束,蓝队将以最充沛的精力进行工作。
在62秒前,动力推进系统小组公布了撤出探伤人员的原因:右腿部增压阀压力低于金属注入最低需求,现在已经派出一个工程小组进行维修。以获得更准确的注入压力。倒计时2小时24分钟15秒,然后继续,所有步骤仍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巨大的承重轮旁边,工人仍站在距离使徒身体不远处,抬头看向神情严肃的使徒侧容,即使很可能延后测试,他们也在用矗立的身姿和诚挚的微笑,回应着那暗含些许担忧的巨大金瞳。尽管手段有限,许多人也通过她仍旧灵动的眼睛,希望能得出设备的可靠这一结论,如同数十年前,前辈们围着发射台敲击R-7的助推器。
“呼叫安全主管,我们检测到一个与金属注入设备关联的三级增压装置发生了氦气泄露。现场的的18号相机正在拍摄维修人员刚刚打开装置的画面。他们正在拧紧松动处螺栓。”
“使徒试验指挥,这里是动力系统工程师。”
“请讲。”
“我们发现右腿分区二号注入设备发生气体泄露,已经把它暂时关闭,处理好后我们会再次进行测试。”
“收到,请问哪个相机可以拍到?”
“18号,18号相机可以看到维修人员正在处理泄露和拧紧那些螺栓。背景正好是瓦莲京娜的髌骨位置。等待他们离开,我们就会重新进行加注来确认泄露是否修正。”
铁路侧面,安全告示灯的“禁止通行”仍旧亮起红色,示意随时继续运输。此时太阳已经完全从地平线升起,原本被氙气灯照亮的略微刺眼的使徒身体,在等个关闭后,也在这之后被柔和的朝阳取代,为她洁白的皮肤抹上一层金沙。
使徒身上的计算机和指令中心正在进行监测数据对照与同步,如果这项测试通过,那么完整的金属注入与燃料加注也几乎确定可以在今天进行了。
“竖起程序执行开始”
红色的警示灯替代了之前的黄色,部分人员开始撤出发射场,警告的嗡鸣在这静谧的早晨尤为明显。即使全自动发射系统已经在五年前实际应用,但对于如此巨大的火箭,或是说使徒。完全无人化的风险还不能冒。组成使徒身体的液金与碳纳米管,即使是让最敏感的人来操作也可能在不经意间损伤发射场结构,到时候如果跌落的场面可不会很美好。
刚刚瓦莲京娜同志告诉我们,她由衷地祝贺我们顺利完成了几乎最重要的一步测试,我们也同样对她在试验中优秀的表现,特别是在稳定性这方面的突出。竖起程序中,有许多人会开始撤离现场。在这段时间,我们会进行一些试验外围物品的讲解,比如我身后的这些人,他们中的大部分正是进行箭装生产和组装的工人,今天是统一受邀来参观这等奇迹的,您好,主任同志,对今天这样的场景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中央发下来的这些任务和指标,其实我们工友也不太懂里面的缘由,也是照着生产罢了。但是,啊大家看,你们来这。请给我一罐谢谢。这是一罐菠萝,能拍清楚吗,就是这个标签,好谢谢。它是一罐随时能在华夏苏维埃的公营商店用差不多一卢布买到的产品,而在这里,它是我们下班后最受欢迎的珍品。它是从海南岛的公社生产,运到海口市的罐装厂加工,由铁路运输作为特派物资,8天后在这里卸货。是无数这样微小的物资,让这座“太空城”生机盎然,我们有事干。反过来,关于使徒进行民用化和规范化的生产操作,更是首先让北方的被破坏区域清理和中亚路网大幅度加速。这些就是我所知道的,表面上是一场严峻的战争,更多的是一次对全联盟工人的考验,这一次,我们成为了作战人员。”
“全箭增压起始,是否进行?”
“可以进行。”
蓝队的测试员启动了与墙壁的粉刷风格并不统一的崭新设备,它们是在重启110复合体后被安装在这里的。
“当计算机输出“5”的时候立刻停止,如果是“4”的话先告诉我。”
“了解。”
几乎每个人手边都有一份程序报错清单,与其他资料和他们身上的偏白色服装一齐构成了片雪地。谨慎的准备,让研究者们几乎相信,尽管箭装的设计颇为匆忙,今天的测试也将圆满完成。
随着五级开关依次被推上,指挥的口令也凝聚为
简单的“开始”。总开关开启后,无数设备运作亮起的灯光和亮线,让这片区域真正地苏醒。
远在数公里外的发射塔,发射架忽然发出一次金属形变的沉重滑动声,按照设计指标,发射架将承受从5000吨到3万吨的剧烈压力变化,两个液金储罐将在半小时内为使徒提供这部分质量。随着不断上升的质量,结构强度也会不断提高,理论上讲,这个身高的使徒可以在地面状态下以音速跑动,但这显然会对她周围的一切造成毁坏,并且我们并不知道液金的直接控制方法,这很可能让使徒发生计划外解体。
从80年代开始,工人们的生产与生活突然地退后了,直接原因当然是“墟”兽造成的,同时,在联盟工人掌上“最明亮的珍珠”——拜科努尔航天基地里,发生了一件很具有代表性的事件,在“墟”兽的入侵预警发出时,工人与测试主管对一项极为重要试验是否继续进行发生了争执,实际上这是那名主管为了政绩而进行的一次违反章程的行为。最后是一名使徒,当时使徒看起来还只是高挑一些的女人,最后把那个主管扛到了防空洞里,帮助组织在场的工人避难。我们要说,这是一种好的现象,一些使徒并没有因为在身体结构上和从事特殊任务而与群众脱离。这次事件后,原本预计会延后的材料试验被证明没有,甚至在工人和研究员们高涨的热情下提前迭代。所以踢击与碾压这种只用身体进行的攻击手段才能够在N-1系列上开始应用。
特种钢锻造而成的靴底,似乎是被挤压得下陷了一些,不论是与发射架本身,还是在与不断加重的脚面紧密帖合,如果只是普通的“墟”兽,想必连战靴对使徒脚趾的保护都不需要,仅是一次抬腿的动作,便能用坚硬的指甲划开它们,让它们内容物的液金作为护脚霜再发挥一次它们此后应有的价值,如果“墟”兽有意识的话,我们也要让它们对我们报以的恶意付出应有的代价,不论是可能的谈判还是在月球将它们完全清除。我们最后都要结束这一切灾难。
注入过程中,从外面看出变化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从使徒身上突然出现的眨眼动作能窥探一二。使徒的内部已经完全改变,由液金和碳纤维组合而成的类似肌肉与骨骼结构,会让使徒拥有如同常人一般自由活动的能力,当然,前提是在大小是普通人类的几十倍下。这几乎超越了现有材料学的极限,我们所熟知的立方倍数对强度的影响,被极大地推后了。为了使徒们能够按比例地正常活动,当然是她们自己视角里的,我们只能穷尽研究能力和创造力,打造那些甲胄和武备。
这些事情之所以能发生,同样离不开近乎全球规模动员所诞生的新现象,在新劳动关系输出,全球产业链和技术下放的三板斧下。不论是我们对使徒的培训和正常化宣传,还是对落后国家引入先进生产关系的努力,都有了极为直接的回报。在这镜头里面的运输平台中,甚至有来自印度斯坦临时苏维埃的锰钢构件。在发射复合体的发射架上预先装配好的——从图片上看起来十分精致光滑的战靴复合装甲模块,是从坦桑尼亚共和国空运来的,这些数月前的合影,便是当地工人纪念第一批产品下线所组织的团建活动之一,他们都说难以想象能接触到这样高级的产品。同一座工厂生产出来的装甲也用在了分配到当地国家安全部门的使徒身上,即使作为少有“墟”兽出现的东非,工业产值增速超过每年10%的,也只有经历革新的国家与工厂。甚至回归本地的使徒们被视为一种精神象征,当地民众将其视为革新的一种预示来崇拜,为使徒们在出行时造成了不少困扰。此时我们仍要强调,把多快好省地建设国家寄托于几个比较特别的个人身上是唯心的错误,较为落后地区的人民仍没有完全了解自己的力量。
“倒计时1小时22分钟整,金属注入完成,现在进行测试前投票,所有飞行控制员们,进行/不进行测试起始供能?”
正是因为那一空间上都“遥不可及”的目标,正是这种无差别攻击,让所有自由的劳动者都参与到了对“墟”兽斗争的生产队伍中来了。在灾难最开始的几年里,人民并不疑惑为什么要和远在天边的敌人战斗。因为这最公平,最冷静,近乎与天灾的敌人正吞噬着无数的财富。他们同时发现,一切阻碍生产的内部敌人都将让他们被迫在岌岌可危的战线上让步。而在同这内外敌人斗争的路上,人们赫然发现,自己在八十年代所遭受的损失,很快便在这一方针下弥补,甚至获得了更多。
无数工人在临时搭建的座位上高谈阔论,与他们的主任,中央来的领导一齐在这里将见证这开创性的一刻,因为背对升起的太阳,人们可以紧盯远处矗立的巨大而优雅的身躯。而测试性质的不同,让人们可以十分靠近地观赏测试。从坐台的最高处,甚至可以看清箭装两侧炮管的厚度,两门布尔设计组制造的超级火炮作为“模拟武器载荷”长度超过了使徒的身高,原本用作质量加速器的固定火炮被改造为直瞄火力,炮口初动能超过了弹药等重的TNT。这样的武器,被白色的装甲通体覆盖和结构强化,从手部的防护过渡到炮口的结构。使得它们像是两柄被照亮巨大的德国双手剑般耀眼。我们相信,我们创造的不只是武器,更是受人敬仰的艺术品。
倒计时36分钟31秒,刚刚我们进行了倒计时前最后的几项测试,数秒前我们启动了使徒体的内部发电机,用于测试供电是否稳定。还有最后一次确认飞行终止系统的在线,而这些都没有发生意外,倒计时仍然有条不紊地进行
所有的,所有的这些奇迹,都说明经过大范围检验的“213号宪法”成功绽放光芒,工业生产连年超出预期,体现在她们身上更是如此,以至于有位厂长在空余时间,尝试推算出了使徒版的“摩尔定律”,正在以约每7年身体规模翻一番。
“倒计时25分钟16秒,所有飞行控制员们,即将启动自动发射系程序,动力系统,你们怎么样?”
“我们非常好。”
“电磁环境控制?”
“好”
“制导导航控制?”
“没问题”
“遥测及通讯?”
“好”
“箭装电力与火力控制?”
“好”
“网络?好了吗?”
“确认,好”
“任务主任,呼叫试验主管,频道323,请求证实可以发射。”
“可以发射”
倒计时刚过5分钟,现在是4分钟55秒并继续
“系统安全确认是否发射?”
“系统安全确认可以发射。”
“测试支持控制员确认是否可以发射?”
“测试支持控制员确认可以发射。”
“发射台主管确认是否可以发射?”
“发射台主管确认可以发射。”
“火力控制确认是否可以发射?”
“火力控制确认可以发射。”
“所有人再次确认是否可以发射?”
“所有人确认可以发射。”
“试验主管抄收。”
掠过一排排的测试员,所有人都紧盯着属于自己的那份参数,时不时扶住的耳机和汗水交错在无数双手边。
我们现在有着223万轴马力的下限功率,将驱帮助瓦莲京娜同志操控她的身体和身上的设备。使徒重量为2.93万吨。这里是LC110 N-1测试控制中心。倒计时1分钟39秒,即将执行N-1v箭装测试任务,我们让“战舰”在地面上活动,并以后能让她们真的去到太空。
“瓦莲京娜,这里是发射作业主管,测试小组祝你好运,人民的愿景将会传达到。”
“很不错,我们都经历了一次顺利的倒计时。感谢你们。切换至甚高频通讯。”
倒计时60秒并继续,倒计时60已过,53秒并继续。瓦莲京娜刚刚汇报倒计时十分顺利,倒计时48秒已过,发电机已经启动,现在箭装正在使用使徒身体提供的电力,同时内部电池也将在特殊情况进行供电。距离测试开始还有35秒。
所有肢体末端内部化学环境钝化已完成,30秒并继续,瓦莲京娜报告感觉良好,25,25秒并继续。所有触感反馈监测正常,倒计时20秒。
15秒并继续,倒计时10秒,启动内部制导。
8
7
6
冷却水注入,和动力序列起始。
4
击打在白色曲线上的水柱正被冲碎为无数水花,散落在箭装表面,当水珠还没有滑落时,利刃般的蓝色光线击穿了水雾的散射。
3
在高速摄影机下,瓦莲京娜全身亮起流淌的蓝色河流,从胸口开始,逐渐蔓延到全身,跨过立体的锁骨,遁入了中央的沟壑,从小腹顺延到引人遐想的腿根,自不可视的深渊向底部的足尖。
2
顺向发根的荧光照亮了摆臂,还是千万细流冲向所有观察者的眼睛,最后是巨大的碧瞳,如海洋中的漩涡般,吞没了全身无所去处的乱流。
1
受到突变巨力的发射台,再次让金属断裂的尖啸声穿刺而出,而暂时会关注它的,只有少量的测试人员。
“测试开始,10%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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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本篇为作者早期黑历史,前后割裂明显,到这里为止是本人认为还能看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