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麻烦啊,”林羽生擦干刚刚洗好的手,对着镜子摆了几个帅气的pose,“为什么有人会觉得她能配得上我呢?你说是不,兄弟。”
他问身边的黑衣壮汉,对方并没有说话,只是回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
什么人啊这是,玩弄人女孩的感情不说,还搁这儿自恋,真想撒泡尿滋醒他,
不过他有糖尿病,不能让这小子尝到甜头。
“是不是觉得我很烂?”林羽生也不恼,只是自顾自的说,“可是,哪怕是这样的我,也有个女孩愿意陪我出来逛街。”
“所以,打扰了我的约会,你们,该怎么补偿啊。”
说完,林羽生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按住了黑衣壮汉的肩,
“啊!!”
刹那间,肩膀传来的剧痛让壮汉跪倒在地上,他惊恐的看向面前的这个学生模样的青年,
不行,这个男人,不简单。
强忍着肩膀的剧痛,他操控另一只完好的手伸向腰间,然而,他什么都没有摸到。
怎么是空的?枪呢?
“你在找这个吗?”
林羽生转动着那柄黑漆漆的手枪,似乎是在把玩一件微不足道的玩具,“GLOCK—17型,”
“不错嘛,有品。”
他蹲下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很喜欢,送我好不好啊。”
“还,还给我!”
他的本能告诉他,这个男人绝对不简单,他不是没有经历过必死的局面,
可从没有一次,压迫感比面前的男人更强,
“还给你?”林羽生露出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我捏碎的不是你的骨头吗?现在脑子也坏了?”
“救命啊!!”
捏碎骨头,根本不是一个人类能做出来的,
此刻,他终于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人,认识到这一点的他,身体下意识做出了本能的反应——求救
一定,一定会有人来的,
到时候,哪怕进了监狱,李家也会把自己捞出来的,大不了同归于尽,
至少,至少自己能把命保下来。
然而,回应他的,是对方的一脚飞踢,
“嘣”
他巨大的身躯像是保龄球一样飞进了厕所隔间,
身体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发出了一声怒吼,
“啊!!”
此刻,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哒,哒,哒,
他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林羽生的脚步声,
在他的耳中,这脚步声就像恶鬼索命。
“你叫啊,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刚刚的动静这么大,你看看有人来吗?”
林羽生的笑容愈发残忍,“不过,我倒是可以饶你一命。”
“只要你告诉我,你身上这件衣服是哪来的。”林羽生边把玩壮汉身上的黑西装边问,
“不,不知道,这是,这是少爷要求我们穿上的!”
壮汉抱住头求饶,“我,我只是按少爷的要求行事!”
“少爷?”林羽生歪了歪脑袋,想起了前几天来找自己的李思,“哦~是他啊。”
“行吧,误会你了,还以为你做了什么肮脏的交易呢。”
林羽生摆摆手,
“那,是不是可以放我走了。”他心中有了希望,面前的这个男人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放你走?”林羽生玩味的说,“想的美哦。”
然后,黑漆漆的枪口顶住了他的脑门,“替我向k问个好。”
然后,一声巨大的枪响响彻了整个餐厅,可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边。
“哟,吓晕了?”林羽生疑惑地看向他,“还以为这种职业保镖的心态能好到哪去呢。”
然后,他把枪随意的丢在晕厥的壮汉身前,扒下他身上的衣服,这样,他大概很快就能被人发现,随后,林羽生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林老哥,找我有事?”
“嗯,我这儿有两个绑架犯,过来处理一下,定位发你了。”
“行。”
然后,林羽生回到了大厅,与江思安擦肩而过,苏樱目睹了这一切,
但身边的人,无论是赵日天还是江思安都没有任何反应,
“奇怪…”
“难道,他有超能力吗…”
“苏姐,你叽里咕噜说啥呢。”
“没事,你先吃饭,我去去就来。”
随后,在赵日天疑惑的眼神中,她跟上了林羽生。
林羽生并没有走太远,他找上了那名黑衣壮汉的另一个同伙,三两下解决扔进了厕所,
干完这一切的林羽生擦擦汗,长呼一口气,“好久没这么大的运动量了啊。”
“哟西,该回去了。”
而目睹这一切的苏樱内心早已掀起巨大的波澜,刚刚林羽生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的样子。
不,不对…
苏樱想起赵日天几天前似乎和自己说过,林羽生把他的头按进墙里,
那时她还没感觉出来什么不对…
她早应该发现的…
可是,为什么呢?
苏樱想起自己玩过的一个游戏中的角色,
他的能力类似于认知模糊,将与自己有关的一切不合理变为合理。
“难道,他有类似的能力吗?”苏樱喃喃道。
她并不打算揭穿他,相反,知晓这一切的她内心竟有些激动。
降低存在感…模糊认知…
如果是他的话,说不定…
“苏姐,你在男厕门口干啥呢?”
“看飞碟。”
“蛤?”
“没事,”苏樱深吸一口气,“我们走吧。”
……
不知过去了多久,
十分钟,或是二十分钟?
江思安不知道,对她来说,坐在这里的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她真的好害怕,因为自己一时冲动的暗示让林羽生丢下自己一个人。
此刻的她,不求回应,只希望能见到他。
对不起,羽生…
我不该得寸进尺的…
只要你能陪着我就好…只要陪着我就好…
求你了,快回来…
刚刚干涸的眼角再次充满了泪水
真是的,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
不行,江思安,振作起来,
你是女人中的女人,雌性中的雌性,
她想尽了一切能够安慰自己的话语,但泪水像是捉弄她一样,越流越多,越流越多,
突然,脸颊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哟,可爱的小姐,要来一个好吃的冰淇淋吗。”
即使视线已经模糊,那种安心的感觉却从不会骗人。
“抱歉,我来晚了。”顶着那满是血污的脸林羽生灿然一笑,竟有些渗人,
“刚刚还买了点化妆品,我们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