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将成为你的枷锁,你所走的不止是你一人的复仇之路。”
维斯塔尼亚,自古以来便是世界上最辉煌的国家,但随着后代子嗣的贪婪,无止境地剥削着全世界,世界各国不满生存在他的淫威之下,于是精心策划数十年将国王暗杀。
国家迅速陷入了混乱,最强大的国家,短短几年成为待宰羔羊,被侵略者蚕食殆尽。
帝王的后裔暗中哭泣,年幼的他亲眼目睹亲人的死,家国的没落,名为仇恨的种子在他心中埋下,在抗战结束后,他不断以各种方法秘密积攒力量,不惜一切代价,只求有朝一日向他们复仇……
……
“爸爸,她好像醒了!”一个声音将我从昏迷中唤醒。
凛缓缓睁开眼,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过了些许时间,眼前的纱雾才逐渐消散。
随后缓缓起身看向四处,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简朴的木屋中,躺在床上,而面前有两人正注视着我——一个身着皮质大衣,脸上长了些许皱纹中年男人和一个与自己年龄相仿,扎着双马尾的绿发少女。
“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少女眼含热泪,走上前来搀扶,但被我本能地推开了手,那少女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神情。
“……这是哪?你们是谁?”凛虚弱地问道。
那少女显得有些担忧,随后不安地看向男人,男人轻叹一声后道:“既然她已经醒了,说明并没有大碍,我们先出去吧,让她自己静一静。”
两人推开嘎吱的木门离开,留凛一人在这陌生的环境使她不由地轻叹了一声,随后开始仔细打量自己身处的环境——装修与一般木屋别无二致,除了不远处桌子上放着两把长刀,和三个练习用的草垛。凛开始尝试回忆,但记忆仿佛被抹去了一般。
凛用手撑住床想起身,但身体却隐隐作痛,低头看去才忽然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何时多了好几处伤口,小腹、大腿和胳膊全都绑上了绷带,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用手撑着额头试着回想自己何时出现这么多伤口,此刻凛才发觉,自己像是穿越一般,没有关于这些的记忆,不仅如此,再往前的所有回忆都异常模糊,仿佛在自己昏迷之前,一直生活在混沌当中。
凛稍稍整理一下穿着,便挣扎着起了身,搀扶着墙,缓缓的打开嘎吱作响的木门。
门外的两人背对着门在嘀咕些什么,听到声音后转头看向这边。
“小凛,你好些了吗?”少女担心地问
“……”
这是在向我搭话吗?
凛沉默了,心中充满了疑惑。
“看来这重伤让她的记忆受到了影响。”
男人自言自语着,向凛走去,凛试图往后退与他拉开距离,但转眼间男人已经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霎时凛感到天旋地转,眼前模糊不清的画面如幻灯片般在脑中放映,只觉得一阵头晕恶心,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然后化为一片黑暗……
……
“这里...是哪?”
凛试着伸出手,却什么也摸不到,试着叫出声,回应我的也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周围一片漆黑,没有声音,没有气味,更没有活物。
在这压抑的地方她试着往前走,所踏之地产生阵阵波纹,却感觉不到是否在前进。
“若你拥有了这股力量,你会作何选择。”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未知的地方传来。
“是谁?”凛被这打破寂静的声音吓了一跳,四处张望着试着找出这声音的来源,但无济于事,随后便又是骇人的寂静。
当凛回过头来,她的眼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石门,这门上雕刻着些怪异的花纹——像是被雷劈过。
不知为何,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走向它。
凛缓步走向前,将那石门轻推,霎时一阵强光袭来,即使凛试图用手遮住也无济于事,这强光直接将她的身体刺透。
“这是什么......”待凛将手拿开,缓缓睁开眼时,周围竟变了副模样,先前漆黑静谧的环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繁华的街道,周围的人像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凛则像是作为一个观察者看着这一切。
不知为何我的目光被一对在人群中的普通父女勾走,那女孩坐在父亲的马车上。
突然间画面转换,还是那个女孩,应该是在跟母亲逛街。
不知过了多久,这女孩所经历的画面如流水一样在我脑海中闪过,让我感到困惑。
莫非我之前认识她吗?正当凛这么想着,忽然出现的一幕打断了我的思绪。一段特别模糊,只有零星碎片的画面。
树林、楼梯、试管、火焰。
“无论如何...活下去。”
一个陌生的男声在我耳边传来,当我转头试图寻找时,一阵疼痛将我拉回了现实。
“刚刚那些是什么......”正当凛思索时,那两人也闻声从门外赶来了。
那少女先是一惊连忙跑来搀扶,凛居然从床上掉了下来,凛拒绝了帮忙,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凛看着眼前这俩人,虽然感觉不到这两人有什么敌意,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但还是小心为好。
凛目光转向了那个中年男人,他将手放在我肩膀后我便看到了那些东西。
“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凛皱起眉头严肃地质问着他,但他只是轻叹一声后解释道:“这是恢复你记忆的术,不过看来应该是失败了,既然如此我就口述给你一些我所知道的吧。”
这两人果然知道些什么。
“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那人将少女唤了过去。“我叫岩祁岚,这是我的女儿,名叫苒。”
“我们之前是见过面的,我算是你的师傅,怎样,能想起些什么吗?”凛低头思考了下,对他说的话完全没有任何记忆
“我在一天夜里散步时察觉到翡翠森林深处有异象,起初我以为这又是什么怪物暴走,便赶去查看,当我赶到时,发现了躺在森林中的你父亲,他怀里抱着昏迷不醒的你,而他已身受重伤,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临终前他托付我将你带走。”
我的父亲…死了?而我在他怀中昏迷不醒……
“我知道这很难相信,你也失去了记忆,记不起来。“
“那我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岩祁岚摇了摇头“你也身受重伤,但原因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我猜测多半跟你体内的那股力量有关,有人为夺得这力量,所以绑架了你。”
“什么力量?”凛不解地问道。
“不知道,我能感觉到你有非同常人的力量,但也仅限于此。”
听完岩祁岚的一番话,凛试着去回想这些事,却什么都记不起来,这人所说的所谓自己的经历,对她来说更像是别人的故事。
岩祁岚走到了桌旁,倒了杯茶“你在我这修养些日子,就不要再回来了。”
凛带着些许疑惑看向他,他也立马做出了回应。“现在全国都在通缉你,我这并不安全,待你休整好,我派人将你接到科洛尼亚,那里有我的老朋友。”
“爸爸...”站在旁边许久未说话的岩祁苒在此时发话了。“既然这样,不如让我和小凛一起去科洛尼亚,她现在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知道,我和她一起也方便。”
岩祁岚刚想说些什么,思索一番决定不再挽留。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岩祁岚看了看窗外,沉声说道:“三天后,等一切准备就绪,你们俩就去吧,我还有别的事就不跟你们一起了,科洛尼亚是个好地方,我的老朋友会照顾你们,但在此之前,必须把伤养好。”
凛点了点头,尽管心中有再多疑问,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伤养好。苒轻轻地扶凛到床上,凛闭下眼睛,试图让自己的思绪平静下来。
接下来的两天,苒每时时刻都在凛身边照顾,她告诉了凛关于这个国家的历史,关于维斯塔尼亚的辉煌与衰落。虽记不得任何事情,但她隐约地感觉眼前的女孩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