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的白墙,它们无声地诉说着无尽的寂寞,而我,只能静静地聆听,无力反驳。
我总是望向窗外,望着外面的世界,那里有阳光、有风、有生命的气息。
但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那么遥不可及,我伸出手,想要触摸那些自由的空气,却只能感受到玻璃的冰冷。
我的灵魂,被困在这四面白墙之中,无法逃脱。
在这里的每一天都重复着相同的动作,吃药、发呆、睡觉、时不时在脑中妄想。
我的生活,就像是一部被按下了重复播放键的电影,情节单调,结局早已注定。
试图在这片重复中寻找新的意义,却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寻找的力气。
悲伤和绝望如同藤蔓,缠绕在我的心头,让我无法呼吸。
我感到自己正在慢慢沉沦,沉沦到一个无尽的深渊。
拼命呼救,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被这四面白墙吞噬。
我在这里,与精神分裂症共舞,它时而让我看到不存在的人,时而让我听到不存在的声音。
我分不清现实与幻觉,分不清自我与他人。
我在这两者之间徘徊,直到最后,连我自己也变得模糊不清。
堆砌的词藻、狂妄的语言、不合常理的思维逻辑,将在这一刻彻底迸发,这终将是一场荒诞的故事,一个不同以往的浪漫故事,荒诞的故事只能耗尽一切,包括耗尽自己。
与自己的影子对话,它有时是我唯一的伴侣,有时又是我最恐惧的敌人。
我常常看到那些不存在的人,他们在墙角低语,或是在天花板上跳舞,试图与他们交流,却只有回声在嘲笑我的徒劳。
时而是温柔的呼唤,时而是尖锐的责骂,还有几声喵喵叫。
它们在我耳边缠绕,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风,吹拂着我脆弱的神经,原本就迟钝的思维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我看着床单上的三花猫,平日活泼好动的它此刻一动也不动,明明前几天还在那蹦来蹦去,到我的头顶,藏在床底下,消失不见,在病房外观望。
我问它……
是否存在着不端品行的人呢?
它“喵喵”了几声回应了我。
我也“喵喵”了几声回应了它。
这样啊、这样啊……
那这不就是我吗?
这样的我好无趣哦……
好想要钱……
好想要止痛药……
好想要吗啡……什么都好……来点吧……
如果什么都没有的话……就让我在睡梦中死去吧
思想……骗人!理想……骗人!秩序……骗人!
诚实、纯粹、道德……全都是骗人的!
分辨哪些是真实,哪些是虚幻。
根本就无所谓,是真是假,完全没有必要知道!
理智早已模糊了界限……那就尽快崩溃下去吧,越早越好,我巴不得世界将我捏成齑粉。
暂时清醒的……我?再次声明:
堆砌的词藻、狂妄的语言、不合常理的思维逻辑,将在这一刻彻底迸发,这终将是一场荒诞的故事。
我将在这里与精神分裂共存,我既是世界的中心,又是宇宙的尘埃,在这两者之间徘徊,直到最后,连自己也变得模糊不清。
试图在这些日常中寻找一丝不同,却发现自己的笑容早已变得僵硬,对着镜子装模作样地练习微笑,却发现那笑容背后隐藏着无尽的悲伤。
用这微笑来掩饰内心的痛苦,却发现它只会让我更加孤独。
有一团温暖轻轻地蹭着我的腿,用它的小脑袋顶开我的手,这只三花猫,它的身上有着黑、橘、白三种颜色,对我来说象征着——黑暗的绝望、温暖的解脱和纯净的孤独。
我再次鼓起勇气准备在脑中写作,五彩缤纷的思绪在大脑中各占地盘。
所谓学问不慕虚荣的别名,是试图让人变得不再是人的努力。
此时的我甚至敢向歌德、堂吉柯德、雨果发誓,无论要我写出多么巧妙悦动的文字,我都不在话下。
比如:通篇结构严谨,有着恰到好处的诙谐幽默和催人泪下的悲哀,抑或尽显严肃读起来令人肃然起敬。
如此完美的小说,读起来就像是荧幕上的演说词。
这种东西真让我害臊,我是那么的不知廉耻,我怎么可能写的出来!我的东西就应该被倒进文字垃圾转运站,永远不要让人回收!
说穿了我的“杰作”意识,原本就是寒碜且龌龊肮脏的东西,想让读者肃然起敬,这不无外乎是疯子举剑挑战神明。
就像人不可能用屁股喝伏特加,从遥远的灯塔掳走一个人,强迫她陪自己喝酒。
穿梭回古代周游世界,到中世纪欧洲写出《**宣言》并建立共产主义,跑到商朝的中原教他们怎样挖穿地心。
再回到现代,雇一个豪华游轮,跑到孤岛上的葡萄园,过着二人世界高采烈地继续喝伏特加。
颓废?可不这样我就无法活下去。
与那些说我颓废来谴责我的人相比,倒是直接诅咒我去死的人更值得我感激。
这样才痛快啊!
但……人们很少骂我去死。
他们都是一些吝啬小气而又谨小慎微的伪善者。
我希望与不想受人尊敬的人们交往,不过那样的好人们却不屑与我来往。
被世间称之为好人而受到尊重的人,全都是撒谎者!都是赝品!我深知这一点,我从不相信这个世间,唯有贴有标签的疯子才是我的伙伴。
贴有标签的疯子纵使被吊在那十字架上钉死,就算遭万人唾弃,我也会一个个回击道:你们不是比贴着标签的疯子更危险的伪善者吗?
三花猫啊……三花猫啊……我来告诉你一件事。
我在这里,等待着,等待着一个不可能到来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