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修没事吧?”
“无碍……”老林摆了摆手,示意苟锦岚不必牵挂,“应当是昨天少主第一次经历那样的事情,又加上昨夜风雨交加,气温骤降,这才导致了风寒。
不过老夫之前已经让主人家帮忙熬药了,眼下我们就先不急着赶路,先休养几天再说吧。”
“好……”苟锦岚点头示意,之后又向老林问起了龟爷的事情,“那龟妖,昨天是否有奇怪的举动?”
“这个岚姑娘无需担心,那龟妖与乞丐肉身绑定在一起,无非就是乞丐的肉身比普通人要更加强悍一点罢了,但他到底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
“那就好。”苟锦岚没有了疑问,转身回到了环儿的闺房。
这会儿环儿母亲端来了一盆热水,恰好见着苟锦岚过来,于是便低卑地拜托苟锦岚:
“恩人呐,能拜托你给小女擦擦身子吗,她这身上出了许多的汗,咱家还要去熬药,还要去安抚马匹,实在有些忙不过来。”
“那我来吧,您辛苦了。”
“哎哎,不敢不敢,谢谢恩人您了。”
妇人走了出去,并把房门给关好了。
苟锦岚看着躺在床上病殃殃的环儿,这会儿她面色有些憔悴,整个额头也是有些些许的汗水。
苟锦岚将毛巾放在热水中浸湿,之后轻轻的将环儿扶起,让环儿靠在自己的肩上。
苟锦岚褪下环儿被汗水打湿的袭衣,顿时一对大白兔弹了出来。
苟锦岚眨了眨眼,之后便虔诚无比的为环儿擦拭着身子。环儿的头靠在苟锦岚肩上,苟锦岚能嗅到她头发上的清香,夹杂着些许的香汗味。
苟锦岚觉得挺新奇的,说来这应当是自己第一次这么亲密的与旁人接触了吧。
苟锦岚轻轻的将环儿的身子放好,然后用被子盖住了她的上半身,这会儿还需要擦拭环儿的下半身。
苟锦岚褪去环儿的袭裤,视线的余光瞥见了女孩子最私密的地方,不知为何,苟锦岚能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些震颤,那一瞬间的感觉有些难以形容。
而且苟锦岚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燥热了几分。
苟锦岚不敢多想,只当自己是因为害羞。
之后的细心的擦完了环儿的身子,然后给她换上了新的袭衣袭裤,做完这一切后苟锦岚暗自松了口气。
这会儿环儿的母亲端着药走就进来,在与苟锦岚道谢后就给女儿喂药。
苟锦岚也帮忙着给曹修端了汤药过去。
“辛苦岚姑娘了。”老林接过苟锦岚端来的药,苟锦岚也就离开了房间,不再打扰。
雨依旧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苟锦岚看向窗外,那一片接着一片的农田里全是浑浊的积水,估计庄稼全毁了。
苟锦岚不免有些暗自神伤,她在为这些庄稼人感到悲痛,这一年的收成估计保不齐了。
苟锦岚来到了室外,找到了小红,这会的马鹏之中有些许的渗进来的雨水,不过环儿的母亲之前已经做了措施,用一些铁皮和稻草遮住了漏雨的地方。
不过不知为什么,苟锦岚在抚摸小红的时候,感觉它也无精打采,似乎它也生了病。
苟锦岚从怀里拿出一块手帕,展开后里面插着一排排的银针。
苟锦岚凝聚真元,将银针扎于小红身上,通过真元与内力的结合能将小红体内的异常波动给放大,再通过银针处的震动来感知。
“嘶……有些奇怪,小红体内没什么值得留意的异常,但……”
苟锦岚来到了另一个有些萎靡不振的马匹面前,透过那马儿的眼睛,苟锦岚注意到这里所有的马似乎都很疲惫。
用银针探寻马儿的体内,得到的结果也和小红一样,这就是令苟锦岚有些困惑的地方。
如果说是因为马儿也有些着凉,这个理由也说的过去,但苟锦岚觉得有些不正常。
虽然昨天晚上是有些冷,也下着暴雨,但这马棚的位置还不错,倒不至于让马匹被雨淋着。
地上虽也有水迹,但不至于没有个干燥的落处。
按理来说马儿应该没有这么脆弱才对。
苟锦岚一方面觉得是自己多疑了,但另一方面又隐约感到了一丝的不安。
回到屋内,苟锦岚并没有和任何人说明自己的猜疑,毕竟环儿娘是第一个去查看马棚的,她肯定是知道马儿的情况。
既然环儿娘认为那正常,那苟锦岚也就打算不再留意那些事情。
中午的时候,曹修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至于环儿,依旧是神志不清,身子也还是使不上劲,就这样一直躺着床上休整。
饭后,苟锦岚一直在贴心的照顾着环儿,因为环儿不是武者,体内不能探入真元,不能擅自用她们武者的真元内力治疗。
环儿身体素质也比曹修差很多,这也是曹修能好得这么快的原因。
曹修的房间内,曹修一个人呆呆的抱着膝盖坐于床头,青涩懵懂的脸上写满了忧愁。
一旁的老林在慢悠悠的喝着茶水,脸上依旧如初,完全没有任何变化。
曹修抿了抿嘴唇,语气有些生硬的轻声道:“伯父,咱们真要如此吗……”
老林不紧不慢的吹了一热茶,之后淡定的抿了一小口。
“那少主难道你想死吗?”
“可是……难道就没有一个让我和岚姑娘都活下来的办法吗?”
老林起身,慢悠悠的走在窗前,看着窗外雨过云烟的清新秀丽之景,老林却是毫无任何雅兴,反而是带着些忧心的地叹了口气。
“少主,你要明白,你身上的印记除了消不掉之外我感觉不到任何骇人的异常,这就正说明你所遇到的蛇妖非同凡响。
这种情况下,老实说我连百分之百保你平安的信心都没有,就更别谈护住苟锦岚,公然对抗那蛇妖。”
曹修的不免很想攥紧拳头,可是现在手上的力气却是那么的虚弱与无力。
“就没有办法了吗?”
“少主,你要知道,江湖上堪比朝廷,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腥风血雨……
我们本身就立于危险的朝廷之中,就更别提这江湖上的琐事了。”
老林背靠着墙壁,脸上也没有了之前的那般从容不定。
“唉,老夫受你父亲的嘱托,带你走南闯北,经历天下之事,活在江湖之下。”
“少主,老夫能护住你几时?这次原本的目的就是想让你适应一下以后独自闯荡的情况,可惜……没想到一来就出了岔子。”
“伯父,这不怪你。”
曹修很自责的埋下了头,嘴边有很多的话想与老林说,可却被老林摆手制止。
“少主,你的以后可能也是这般的危险,这般的让人感觉力不从心,然而无论怎么样,记住活着才是关键。”
“只有活着,才有一切的可能,为此,我们必须学会残忍的生存之道。
少主要切记,只要不违背自己的根本利益,我们都可以以仁相仁,以礼相礼。”
“可一旦撼动了我们的根本利益,那么就万事以自身为主。保全自己,牺牲他人又如何?”
“面对当下的情况,稳妥的办法就是委曲求全,依那蛇妖所言。我们要知道,一个苟锦岚,和一个相当于甲级的妖怪,究竟哪个实力在我们之上?哪个更能对我们造成威胁。”
尽管曹修的面色带有些不甘,可嘴上还是说出了一句:“我明白了。”
老林满意的点了点头,之后走到曹修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少主你也不必自责,这一切都自有定数,苟锦岚的命里有此劫,她是躲不掉的。”
曹修疑惑的抬头看着老林那对深邃的眼睛。
“伯父这话的意思是?”
“唉……”老林从怀里摸出了那根蛇妖给曹修的银针,“这银针我早些年听说过,原本应当有三尺多长,名为「镇魂钉」,一般用于对付体型庞大的妖兽。”
“这种绝技是迁祁特有的,不过一般会回收银针,或者用特定的手段直接令其在妖兽体内销魂,不知道这根为何保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