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哪里去了……为什么还不回来……”
环儿刚想支撑着手臂起身,可不知为何浑身就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像是被麻醉了一样。
环儿努力试了几次也没有办法,不仅累的气喘吁吁,反而身子骨更加的娇弱了,她趴在床上,侧着身子大口呼吸,也不知怎么的,她越来越感觉到一阵燥热。
就在她喘息之际,房门外传来一阵轻荡荡的脚步声,那声音有些沉闷,踩在有些松动的木板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寂静回荡。
一瞬间,一股窒息感涌上环儿的心头,她知道那不是娘和姐姐的脚步声,是一个从未听过的……
“咯……”
漆黑的房间里,环儿感受到自己的房门被推开了,她看不清那人是谁,只是能十分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一股恐惧感涌上她的心头。
环儿害怕的抿了抿嘴唇,沉重的吐出了几口热气,抱着试探的心理,她向着黑暗的房间里询问道:“是……谁?是……姐姐吗?”
空荡荡的房间内,不见一丝声音的回响,许久不见那人的回答,只留这寂静的黑暗像无底洞一样慢慢吞噬着环儿的心灵。
环儿害怕极了,她慢慢挪动着双腿,胸口处像是压制几千斤重的石头,令她呼吸急促,双眼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害怕与恐惧,占据了她的整个身体。
她听到了几声靠近的脚步声,接着就是一阵雄厚沉闷的喘息声,那声音不是阿娘的也不是姐姐的,是一个男人的。
环儿娇躯一软,恐惧的本能反应是逃,但同时畏惧又在使坏她的双腿,她使不上劲,也说不出话。
在之后,黑暗中的那人逐渐走近,异常安静的房间内只剩他的脚步声。
一步,两步……
她感受到了那人的到来,刚凭借本能发出了一声“救命”,一股巨力就猛然捂着她的嘴,一把将她按倒在床。
“唔……”
她哭了,被吓哭的。
那人的手很粗糙,环儿柔嫩的嘴角和鼻孔处传来一股苦咸的汗味,还有一股恶心的臭味。
再之后,一股凉气吹到了她的脖间,环儿感受到那人在贪婪急促的吸食着自己身上的气味。
“哈……哈……真香啊。”
男子的奸笑声如一盏锈迹斑斑的大锤狠狠砸向环儿那最后一丝的心理防线,一瞬间,环儿的所有期许与安慰在接二连三的崩塌。
环儿的有些绝望的凝视着自己身上的那个人,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那对令人汗毛竖立的幽绿色眼睛。
如贪婪的野兽一般,那对充满欲望的瞳孔直勾勾的审视着自己。
再后来,一股巨力掐着环儿的脖子,环儿刚想挣扎,嘴就被一阵臭气熏天的唾液所包裹。
“唔呃……”
她感到一阵的心理不适,呕吐的反应自她胃部里剧烈翻滚,她拼命挣扎,身体爆发剧烈的潜能,她抓着他的手臂,细长的指甲扎进他的肉里。
他疼的嗷嗷直叫,一怒之下一个响亮的耳光猛然落在环儿的脸上。
环儿一阵耳鸣,被扇的天旋地转,在伴随着阵阵的耳鸣声中,掺合着一阵粗暴的亲吻声。
仿佛是要咬开她的皮肉一样,她感受到了一阵剧烈的钻心之痛。
她没有放弃挣扎,用尽全力地嘶吼着、抓狂着、哭嚎着。
她使出了一切手段,可换来的,却是对方更加的粗暴与猖狂。
她绝望了,不仅是身体上的疼痛,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厌恶。
两行清泪自环儿的眼角滑落,那颗颤抖的心脏附近,是一阵又一阵的割痛之感,她的唇被亲着,她的身子被摸着,她的心灵在颤抖着。
她的大脑崩溃,像是一层又一层的巨浪无趣的拍打着她,直至她陷入深深的绝望。
她被他死死的压在身下,像是一个肆意践踏的玩偶,没有生命,没有温度,没有任何东西,只空有一具玩乐的躯体。
环儿的脑海中闪过万千种画面,从小到大接触很少的阿爹,含辛茹苦抚养她的阿娘,走不出的西窗阁,还有一袭白衣飘然的飒爽背影。
环儿的眸子越来无神,最终停留在那个如眼前一般漆黑的山洞里,一位白衣女子从天而降,救下了她……
“姐姐——”
环儿痛不欲生,低沉的眼皮缓缓闭上,尽情的幻想着一个人的背影。
“姐姐……你会来救我的对吧……”
“姐姐……不疼的……”
身子逐渐麻木,好像下体间,还有胸口处的疼痛减缓了不少,眼帘之中浮现的也不是那些丑恶的瞬间,而是一个温热的怀抱,一个漂亮的脸颊。
无数种不同的复杂声响冲刷着环儿的大脑,大脑发出了一阵阵的悲鸣。
然而那股微小的悲鸣却被恶心的本能所掩盖,像是一张巨大的蛛网,包裹着悲伤与痛苦,在那毫无意义的灵魂深处幽幽回荡。
画面里,高洁无瑕的她与救命恩人一起,手拉着手,漫步在灿漫飞舞的野花丛中,夕阳西下,她们两个的身影被越拉越长,直至消失在无边无际的田野边际。
仿佛末日终结一般,脑海中的画面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
为什么环儿的眼里总含着泪水,因为那全是对一个人无穷无尽的痴情与等候。
慢慢的,环儿不再感到害怕了,那一个绝美的容颜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脑海中,像是一个无穷无尽的精神支柱,支持着她,也引导着她。
“咔嚓……”
一声雄厚的汉子声猛烈的惨叫起来,那位眼里冒着绿幽幽暗光的男子撕扯着嗓门,捂着自己血迹淋淋的耳朵疯狂哀嚎着。
“啊——可恶啊臭标咂!”
男人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娇弱的环儿脸上,心狠手辣到男人的指尖缝里都带有环儿脸上的皮肉。
“臭标咂!敢反抗我——”
男人正欲再次施展拳脚时,忽然发觉身下的女人一动也不动,同时口中不断喷涌出鲜红的血液。
“呵呵……你以为你咬舌自尽我就会放过你吗?告诉你,没门!”
正当男人打算丧尽天良之时,忽然就一秒晕了下去,之后又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继续起身。
只见男人现在眼珠里的绿光更加诡异了……
男人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枯瘦细手扎进了环儿的肚子,从中取出了某一个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嘴里……
………………
“哈……哈……”
丁不凡大口大口的吐息着,他有些茫然无措的擦了擦脸庞的汗水,瞳孔之中带着一丝丝的慌乱,他环顾四周,自己好像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在这房间内,弥漫着难闻的气息,血腥味,腐臭味,还有令人作呕的各种气味。
丁不凡深吸了一口气,尽管那空气中的味道一言难尽,但只有猛然大口吸气,他才能平复自己慌乱的心情。
“舒坦了?小子……”
龟爷的有些渗人无比的口音回响在丁不凡的脑海里。
丁不凡哆哆嗦嗦的舒张着颤抖的嘴唇,有些惶恐不安道:“龟爷……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龟爷嗤笑了一声,一副悠哉悠哉的口吻戏谑着丁不凡,“答案不就在你的身下吗?”
丁不凡闻言机器似的低头,顿时瞪大了瞳孔。
自己自己的身下,赫然躺着一个赤裸的尸体,她浑身皮开肉绽,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全身上下流淌着滴滴脓白色的血水。
那尸体惨不忍睹,手指甲盖被挖断,指头被什么东西啃食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筋和骨,整个面孔周围散落着渗人无比的头发。
而那张脸,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唯有那对深切的眸子里,坚定的在思念着某一个人。
丁不凡大叫,整个身体哆嗦着滚下了床。
“啊……鬼!”
“哈哈哈哈哈……”
脑海里传来龟爷无耻的笑声,龟爷乐此不疲,嘲讽丁不凡道:“哎呀傻小子……你这反应可真有意思,现在知道害怕了?可你之前不是叫的挺欢的吗?”
“你在说什么啊龟爷!死人了啊!!”
丁不凡崩溃的抱头痛哭,在那里蜷缩着身体颤抖着。
“是……是死人了啊?可不是你把人家弄成那样的吗?”
丁不凡虎躯一震,满脸的不可置信。
“龟爷……你……你说什么?”
“我说……床上的那位美妙的姑娘,是你,把她,糟蹋了……”
宛若平地惊雷,丁不凡的大脑瞬间爆炸,耳朵里的呜呜耳鸣声掩盖了龟爷接下来的话。
“说来你小子也是真变态,给你吃的药会绽放你心里的阴暗面,呵呵……你小子也就这点本事了,阴暗面全是对女人的……”
龟爷无情嘲讽,嘴里嘬嘬戏谑。
他想要的是最纯净的处子妙药,按那小子的变态玩法,恐怕黄花菜早凉了,因此龟爷提前接手肉身,用备用方案吸收了那东西。
虽然效果打折扣,但起码做到了不浪费热乎的。
之中龟爷需要静心打坐让着凡胎小子的胃吸收,也方便恢复被小姑娘咬碎的半只耳朵,一直坐到了现在。
切……这姑娘虽还是惨死命运,但起码没让这死小子糟蹋。
也是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没出息,压抑的恶性全是对女人的幻想,龟爷我怎么就附在这种家伙身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