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的钟声如同解放的号角。
士道感觉自己的精神像是被一整天都维持在最高转速的引擎,如今终于能够熄火了。
他应对了折纸一整天不间断积极地攻势,此刻只觉得身心俱疲。
士道打开五河家的大门。
“我回来了。”
虽然想着这个时间点里面应该还没有人,但他还是习惯性地说了一句。
然而,当士道拖着脚步走进客厅时,却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影。
黑色发带在她的脑后飘动着。
“琴里,你在家啊……”士道有些意外。他还以为以最近的繁忙程度,琴里又会忙到没有休息时间。
琴里缓缓抬起头,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审视着他。
“欧尼酱,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期盼我不在家,你好和她们在我的床上随便乱来?”
“没、没那种事啦!”几滴冷汗从士道的背后渗了出来。
他确实不是那么想的。
但是,的确有一次,他和狂三的某个分身为了追求那种背德的刺激感,偷偷地在琴里的床上……
事后应该都清理得干干净净了才对!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士道的身体变得僵硬起来。他努力想挤出一个自然的笑容,但感觉脸上的肌肉完全不听使唤。他的视线飘忽,不敢与琴里直接对视。
琴里没有立刻说话。
她只是坐在沙发上,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静静地审视着他。
那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仿佛能一层层剖开他所有的伪装,直达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慌。
士道的每一个微小的反应,每一次不自然的呼吸,都被她尽收眼底。
终于,她似乎是从他那写满了“心虚”二字的脸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琴里的唇角向上挑起,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里,却没有半点暖意。
“过来,” 她对他勾了勾手指,“让我踩一踩你。”
“为、为什么?” 士道的声音有点发颤。
“哦啦~” 琴里发出一声故作惊讶的感叹,尾音拖得长长的。
“……你该不会是把今天早上答应我的事情,给忘了吧?” 她歪着头,眼神里带着促狭的笑意。
“呜……” 士道发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早上为了安抚大家,他被迫签下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不平等条约。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和琴里的约定。
这家伙……! 士道在心里无声地呐喊。明明她早上根本没怎么生气,却还是跟着其他人一起跑来敲竹杠……
反抗?算了吧…… 他知道那完全是徒劳。
士道磨磨蹭蹭地,一步一步挪到了沙发前。
“趴下。” 琴里从沙发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尖点了点脚下的地毯。
最终,士道闭上眼睛,像是放弃了所有抵抗,缓缓地在地毯上俯卧下来。
沙沙——
他听见一阵轻微的布料摩擦声,然后是拖鞋被踢到一旁的啪嗒轻响。
紧接着—— 一只被黑色丝袜包裹着的小巧玲珑的脚,轻轻落在了他的背上。
“呜……!” 士道猛地将脸埋得更深了。
从背部传来的,并非单纯的重量。 那是透过薄薄的衬衣,传递过来属于琴里身体的温度,以及……那份惊人的柔软。鼻尖甚至能嗅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甜香。
那只脚在他背上轻轻移动着,每一次踩踏,都让他发出沉闷的低吟。
自己该不会……被琴里开发出什么奇怪的癖好了吧……? 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这是对你没有事先报备,就擅自增加同居人员的惩罚。” 琴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
“还有,” 她顿了顿,“让身为司令官的我,替你处理那混乱私生活的精神损失费。”
话音落下,她似乎对单纯的踩踏感到了厌倦。
那只被黑色丝袜包裹的纤细脚掌,开始以他的脊椎为中轴,缓缓地上下滑动起来。
“唔……”
一股奇异的麻痒感,瞬间从被触碰的中心点炸开,传遍了士道的全身。
最初只是痒。
一种隔着衣物,无论如何也无法搔抓到的,深入骨髓的痒。士道死死地咬着嘴唇,将呻吟压抑在喉咙深处,全身的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绷紧了,抵抗着那想要扭动身体的本能冲动。
然而,那份折磨人的痒,却在持续的滑动中,逐渐变了味道。
那股痒意仿佛被点燃,升温,最终转化为一种令人战栗的酥麻感。那感觉顺着背脊一路烧灼到他的大脑,几乎要将他所有的理智都融化掉。
就在他快要彻底屈服于这种陌生的快感,发出不成体统的声音时——
那份压力,突然消失了。
背上只余下一点残存的温热,和那几乎挥之不去的余韵。
“好了,起来吧。” 琴里的声音听起来恢复了平时的音调,那股司令官的冰冷褪去了不少。
士道撑起身体,抬起头,却看见琴里已经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正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唉?” 士道一愣。
“躺上来。”
琴里用眼神示意着,仿佛在说“快过来!”
士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跪坐到沙发前,缓缓地将头枕在了那双充满弹性又无比柔软的大腿上。
脑袋枕上去的瞬间,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团有生命的温暖云朵之中。
琴里纤细的手指,轻轻插入他的发间,不紧不慢地梳理着,那感觉…… 就像正在抚摸一只午后打盹的猫咪。
“这算是……” 她的声音,此刻温柔得不可思议。
“…对你平时出色表现的特别奖励。”
士道感受着琴里手指带来的温柔触感,紧绷的身体一点点地放松下来。那阵几乎让他失控的酥麻余韵,也在这份爱抚中渐渐平息。
就在他快要沉溺于这份难得的静谧时,琴里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有想好以后的事情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随口一问。
“以后的事情?”士道反问了一句,没有从她的腿上抬起头。
“就是说,你打算和谁结婚?”
“和大家……”士道红着脸说出了这个答案。
“我不是问这个啦。”琴里的手指停顿了一下,随即用指腹轻轻地按了按他的太阳穴。
“婚礼,肯定是每个人都要举办的。这一点,拉塔托斯克会想办法解决。”她的声音变得严肃了几分。
“我问的是,你的结婚登记,准备和谁做?”
一瞬间,士道完全明白了她话语中的含义。
婚礼可以有很多场,但法律上的伴侣,只能有一个。
琴里这是……在让他选出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