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发少女从半空中以自由落体的形式落下,双脚与地面接触时发出重重的闷响。
真是奇怪,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能够使用灵力,自称灵梦,而且实力似乎不弱……幻想乡里有这么一号人吗?
总而言之还是先确认一下她的立场……
“这位灵梦小姐……我们并没有恶意,我们是为了打败琥珀川渊,让这个世界恢复原样而来到这里的。请问您是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的呢?”
紫发少女第一次正眼看向我,她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终她似乎确认我可以交流。
“我当然是来解决异变的。琥珀川渊打碎了博丽大结界,我头疼得很,急需把她碎尸万段呢。”
呜哇,暴力倾向比我这边的灵梦还严重!
“那,要不要一起?我们的目的应该是一样的。”
“一起行动吗?和你一起的话也不是不行。”紫发少女话锋一转,伸手指向灵梦,“不过我先去确认一下,你是妖怪吧?”
灵梦夸张地怪叫:“哈啊?”
“刚刚的力道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人类使出来的。你是什么妖怪啊?”
灵梦似乎急于反驳,但是话到嘴边忽然顿住了。她给我使了个眼色,说道:“是啊,我是妖怪,热衷于冒名顶替的妖怪。”
等等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用尽全力去感知灵梦的幻想,终于,我找到了她的目的。
紫发少女的实力很强,并且和我们目的相同,最好能避免发生冲突。
“总而言之!”我抢在紫发少女说话之前大喊,“以打败琥珀川渊为目的的三人临时组合就这样子成立了!”
“吼,为什么我非得和你们组队不可呢?”紫发少女一副很不屑的样子,她一挥手臂,一只长着苍白胡须的乌龟从旁边慢悠悠地走来。紫发少女对着乌龟发号施令:“我们走。”
灵梦挑起眉毛:“玄爷?”
说起来,这只乌龟确实有点眼熟……
啊,这不是博丽神社旁边池塘里那只一动不动的乌龟吗!
我还以为那是雕塑,原来是活的吗!
玄爷的眼眸中透露着长者特有的深邃,看起来年纪比我还大。
它对着灵梦点了点头,用悠长的语调开口:“十三代,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啊。”
紫发少女明显愣住了,而博丽灵梦则是眨巴一下眼睛,等玄爷解释自己说的话。
玄爷的语气不急不缓,我不禁怀疑它是不是在特意卖关子。
“第十三代巫女,博丽灵梦。在异变发生期间,气息完全消失,且没有留下后一代的传人。”玄爷眯起眼睛,神情莫名的怡然自得。其实到不是它主动要卖关子,只是太久没说话,它需要找一下说话的感觉。
“博丽大结界破碎,妖怪贤者失踪。老夫判断,必须采取措施挽回幻想乡。博丽氏一脉单传的灵力,一部分存储在当代的巫女体内,另外一部分是存储在博丽神社中。”
灵梦干脆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坐着听。
“老夫不善战斗,只得引导最后的灵力聚集为人形。这就是第十四代博丽巫女。”
空气短暂地沉默了一会,似乎大家都以为玄爷还有后面的话要说。
紫发少女难以置信:“等等……这么说来你真的也叫博丽灵梦?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我明明已经活了很久了啊?”
她焦急地推动玄爷的龟壳:“照你这么说,我应该是这次异变才被造出来的吧?那为什么我会有14年的记忆,玄爷你在骗人。”
玄爷长吁一口气,似乎是准备说话了。
“在制造第十四代巫女的时候,老夫把老夫自己的一部分记忆也加入了。”
“如果不这么做的话,第十四代巫女没有办法对付这次的异变。老夫活了有些年头,记性差了,只记得……”这一次的停顿格外久,在说出灵梦名字时,这只老乌龟的声音中夹杂了宠溺的情感“灵梦,还有前几代巫女的样子了。所以,第十四代巫女。”
玄爷把头转向紫发少女,紫发少女无所适从。
“才会认为自己是博丽灵梦。”
一时间,紫发少女陷入自我怀疑,灵梦和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是,匆匆赶来的『愚者』打破了僵局。
“呼……呼……我……我跟着你们……真是……真是……遭罪……呼……”
她扶着膝盖喘气,玄爷扫了她一眼。之后,玄爷转过一个角度,使自己正面对着我。
“幻想妖怪,幸会。先前屡次会面,老夫却因懒散,一直未曾问候。失礼了。”
它垂下脖子,做出了类似鞠躬的动作。
“老夫与初代博丽巫女定下约定,协助历代博丽巫女的成长。曾经有人称呼老夫为‘蛰伏的仙龟’,不知道这个名字,阁下有没有印象。”
“啊……是呢,似乎是比我还老的一个传说。看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根据传说做出来的雕像。”
“哼……不论如何,反正我才是这一代的博丽巫女”紫发少女跳到蛰伏的仙龟背上,“突然冒出来的先代不要多管闲事!”
呜哇,先·代·巫·女。
没想到灵梦被称呼为“先代巫女”的这天来得这么快。
灵梦对这个称呼并不是很在意,而是用凌厉的语气询问:“竟然说想要一个人解决……我问你,你能使出梦想天生吗?”
“你在说什么,博丽巫女的奥义我当然会啊!”
一股能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聚在紫发少女的身边,少女憋红了脸,好像已经使出了全力。
片刻之后,那股能量猛地消散,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梦想天生本质上是博丽巫女所背负的某种事物的激发,比方说先代巫女所背负的“黑暗”或者博丽灵梦所背负的“希望”。
而眼前这位十四代,只是空有记忆,还并没有来得及背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