咲夜没有丝毫犹豫,夺过半空中的飞刀,手腕一翻,直接将飞刀狠狠往怨灵那张阴森恐怖的脸上划去。怨灵躲闪不及,却只见咲夜手中的刀刃直直穿过怨灵,没有砍到任何东西。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慌不择路。”这句充满嘲讽的话语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
咲夜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她把飞刀往自己手心一划,锋利的刀刃瞬间割破皮肤,鲜血渗出,染红了飞刀。随后她反手把飞刀丢出,用空着的右手优雅地打了个响指,动作干净利落。
“啪。”
时间停止再次被解除,刚刚丢出的飞刀带着强劲的力道向远方飞去。
与此同时,一开始的飞刀也重新开始运动。它们在空中相互交织,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最终,这些飞刀全部跌落在地,在地面上溅起一小片灰尘。
“无论是什么人,只要发生意料之外的情况就会慌乱。”咲夜的声音很小,像是在喃喃自语。她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充满了自信。
咲夜猛地窜出去,穿过怨灵半透明的身体,站到掉落在地的飞刀中间。
怨灵迫不及待地宣告自己的胜利:“差不多该放弃了吧?我也不是什么恶人……呃!”
怨灵一愣,怔怔地看着插在自己腹部的飞刀。飞刀的刀刃已经完全没入怨灵半透明的身体,露在外面的刀柄上刻着复杂的纹路。
咲夜捏着刚刚捡起的两把特制飞刀,双手交叉在胸前:“而所谓的完美潇洒,就是无论什么情况都能保持有条不紊。即使是,意料之外的情况。”
“见过我时间停止的能力之后,当然会误判我本身的速度。你不可能意识到我本身的速度也很快,而破绽往往出现在人自认为稳操胜券的时候。”
怨灵好像没有听见咲夜的话,只是盯着腹部插着的飞刀。
其实咲夜自己心里也没底。她没有一次性把三把特制飞刀全丢出去的原因,就是她不确定三把全中是否足够这个怨灵成佛。
所以她留了两把在手上以便拖延时间。
她自信自己飞刀的技术,却无法完全信任他人赠与的武器。
怨灵用力握住刀柄,试图将飞刀从身体里拔出。咲夜立刻出声阻止:“你如果试图把那把飞刀拔出来,我保证剩下的飞刀会先一步击中你。”
怨灵声音中的空灵感淡了很多,听起来更像是正常人了:“没起效果吗……还是你竟然这么快就重整旗鼓……”
她完全没有在意咲夜的威胁,用力把腹部的飞刀拔出。咲夜果然再次丢出一把飞刀,那飞刀带着凌厉的气势冲向怨灵——
却忽然停在空中。
“!”
咲夜一时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我……我怎么动不了了?
咲夜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静止了。即使是拼尽全力,也无法移动一根手指。而眼球也无法转动,所以只能看着一片固定的视野。
飞刀诡异地浮在空中一动不动。怨灵绕开飞刀,慢慢走近咲夜。她一只手捂着受伤的腹部,另一只手高高抬起,从指尖凝聚起黑色的能量。
咲夜听见怨灵在说:“结束了。『幻世·TheWorld(世界)』。”
——————————————————(另外一边)————————————————————
灵梦一偏头,一把飞刀擦着她的脸颊飞过。她靠着惊人的动态视力辨识出那是一把蓝色刀柄的飞刀。
看上去像是咲夜常用的类型。
灵梦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并没有被划破。她感觉自己刚刚似乎闻到了血腥味。
咲夜的飞刀数量是有限的。她在战斗时看上去有无穷无尽的飞刀,是因为她会在每一波攻击后回收所有用过的飞刀。
这一点灵梦早就注意到了。
把一把飞刀随意地丢到这个显然离战场有段距离的地方无疑是浪费飞刀。哪怕是不小心扔歪了,藉由停止时间的能力,咲夜也可以轻松回收飞刀。
这不符合咲夜的作风。
灵梦速度不减,却思索起来:为什么咲夜会莫名其妙往这里扔一把飞刀呢?
第一种可能,她是无意间扔出这把飞刀的。但是……“完美潇洒”是咲夜的信条,她不可能允许自己的战斗出现这样的瑕疵。
第二种可能,她没办法回收这把飞刀。那就是她的能力出了问题。敌人的能力有可能“足以影响『操纵时间程度的能力』”。
这是不得不防备的可能性……灵梦面色一沉。
还有第三种可能,就是咲夜她是特意丢出这把飞刀的。
目的大概是要传递某种信息。是求救信息吗?灵梦想到。
这种推测可以解释为什么飞刀上沾有血迹。怨灵不会流血,所以那飞刀上是咲夜自己的血。咲夜正在非常危险的境地……
虽然不想承认,但这是最有可能的解释。灵梦俯下身子,以冲刺的速度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