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绿夏对准小兜子稚嫩的脸颊一阵狂亲,她只能捂着脑袋委屈地叫道:“好嘛好嘛,瑟瑟和谐,小姐还真挺瑟瑟的……哎呀别乱摸……”
……
用过早膳后,苏绿夏,哥哥和祈音都准时来到凉亭,按三位丫鬟们说,今天是柳凌雪对他们进行背诵《六欲纳心莲》考核。
哥哥和祈音天赋极高,仅仅是小半天背默就把《六欲纳心莲》烂熟于心,而苏绿夏靠着系统录入,背诵也是完全不成问题。
祈音坐在凉亭里喝着茶水,眼睛时不时的瞟向苏绿夏,好像在犹豫着要不要主动搭话。
见他如此纠结,苏绿夏所幸洒脱些,淡然问道:“祈公子好像有话想说呢。”
“这个……是你的。”祈音将那把折扇推到苏绿夏面前,说道:“昨晚你嘴上说想要,要了又没要,还走的那么急。”
“谢谢。”
苏绿夏把折扇收入怀里,却发现周围的人都瞪着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自己。
小兜子捂着嘴巴不敢说话,脐橙已经低着头满脸烧红,只有秀秀摆出一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表情。
哥哥不知道那把扇子是苏绿夏有意留下,祈音这番话说的格外油腻,好似对妹妹有所轻薄,他当即青筋暴起,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骂道:“祈公子!你真臭不要脸啊,居然对我妹下手!”
祈音一脸无辜,连忙说道:“我下什么手了啊!大晚上的,是你妹跑到我房间里说想要的。”
“你还说!我妹的清白不要了?!”
“我说怎么了?何况我也有清白的好吧!更何况……何况……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发什么脾气!”
“好了好了!”苏绿夏眼看一个护妹心切,另一个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或者干脆就纯傻,只怕言语矛盾会继续升级,连忙将两只斗鸡拉开,解释道:“我就是落下了这把折扇在祈公子客房,晚上去找他要罢了,没发生什么事。”
祈音愤愤不平地说道:“就是,我都说了多少遍,我高贵冷艳的处男之身只有雪儿才配享用,就算你妹妹貌如天仙倾国倾城盛世美颜沉鱼落雁惊世美貌,也休得占本公子半点便宜!”
哥哥嗤之以鼻,冷道:“你就别搁那自恋了,我看雪儿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要不你还是早点回你的听雪剑庄吧,呆在这里有什么意思么。”
“切,我呆没意思,就你有意思。”
祈音一时语塞,突然站起身子猛拍桌子,把矛头对准了苏绿夏,斥声说道:“我就纳闷了,你说你个小姑娘家的,凭什么也留在青莲剑宗,这不是我和你哥的比试么,怎么着,难不成你一个女的也想跟我抢雪儿?”
苏绿夏也是嘴上不饶人的那种,面对呛声立马回骂过去,说道:“柳宗主可是明确说了,一个月为限要对我们三个进行考核,我也想提亲怎么了?”
“你可是个女孩子!”祈音手指扣着桌板咄咄说道:“两个女孩子在一起,伤风败俗,有伤风化,天理难容!”
“呸!这叫瑟瑟和谐!你懂个屁!”
岂料站在一旁的小兜子下意识的就骂出声来,说完这番话后她连忙捂住了嘴巴,显然也是知道自己心直口快顶撞他人不妥。
这番出格的举动引得祈音目瞪口呆,被一个丫鬟顶嘴,他只能把怒火继续烧向苏绿夏,叫骂道:“你看看你,连个丫鬟都管不好!竟然敢当着主子的面插嘴!”
“祈公子这话就不对了,我们青莲剑宗主仆之间平等,大家都是人,只是工作不一样,实则并无分别。”
一把清脆如铃的女声飘入凉亭,将众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只见柳凌雪莲步轻移朝众人走来,她一身素白色长裙,一手执剑,美貌而清冷,宛如九天仙女下落凡尘,冰清玉洁而一尘不染。
如此惊艳绝色,不论看多少次都令人怦然心跳,血压上升。
祈音整个人露出痴汉傻笑,连忙指着身旁的空位说道:“雪儿,你可算是舍得来看我了……快坐快坐……”
柳凌雪来到凉亭内,明明有那么多位置可以坐,但三位丫鬟却在一旁躬身矗立,她眼神中略过不快之色,面对祈音的殷勤问候也置之不理,淡淡说道:
“姐妹们都站在,那我也站着。”
苏绿夏知道,柳凌雪虽是青莲剑宗的大小姐,柳乐贤的掌上明珠,但这三个丫鬟和她年纪相仿,只要不是在外人面前,姐妹几个私底下恐怕都有说不完的话题,打心眼里她没把这些丫鬟当做是下人,这么心思纯洁,平易近人的大小姐真的很难得了。
祈音又露出一副很懂的样子,他也站起身来,傻笑着说道:“那雪儿站着,本公子也站着……嘿嘿。”
柳凌雪柔目扫视过三人,她对祈音是纯粹的厌恶、反感,眼神在他身上没多停留一秒就快速闪过。
看向哥哥的时候,则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和在县城比武招亲的擂台上的初见相比,此刻的苏绿茂神情沉稳,眼神睿智,和当初换若两人。
从小到大,因自己出众的姿色,柳凌雪没少被男人追捧,有时候光看别人的眼神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那种爱慕、倾心和占有欲,通过眼神这扇心灵的窗户就能看透。
但是,在苏绿茂的眼神中,她看不见一丝的爱慕,这种眼神非常冷淡,仿佛自己只是一团毫无瓜葛的空气。
如果他压根就不稀罕自己,大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为何昨天要如此执着的追求自己?
就在柳凌雪百思不得其解时,手腕却是一紧,低头一看竟是苏绿夏已经挽上了自己的胳膊,她还笑意盈盈地说道:“嫂子,你来啦。”
“嗯,父亲让我来检查你们对《六欲纳心莲》口诀的熟悉情况。”
柳凌雪看见苏绿夏清纯怡人的笑容,如同迎面绽放的鲜花,令人心情舒畅,不自觉的也跟着浅笑起来,甚至对她的那句“嫂子”称呼也没有抵触心理,好像这个称谓纯粹是拉进二人的关系,和哥哥完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