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老静静地站在实验室中央,眼前的景象让他皱起了眉头。
原本高度机密的实验室,如今已经成为废墟。破碎的玻璃碎片散落在地,地面上布满了腐败的血肉和肢体残骸,那些曾经忙碌于实验的研究员们,早已成为这场灾难的牺牲品。
战争的痕迹无处不在,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死气。
他低头望着地面,目光在这些恐怖的景象中游移,却没有显露出丝毫的怜悯或震惊。
战老早已习惯了这种场面,甚至能将这些无情的破坏视为一种必然。
毕竟,对于他来说,精灵的存在,代表的不仅是力量,还是战争的终极试验品。
“真是可怕啊,精灵们。”战老轻声自语道,语气中没有恐惧,反而带着几分冷静的分析。
他踏过尸体和残骸,走向实验室的一侧,那里的墙壁上有一个巨大的显示屏,屏幕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显示着关于精灵的研究数据和实验记录。
战老一边走,一边不时低头浏览这些记录。屏幕上的数据让他的脸色变得更加凝重。
在他旁边,有一张被覆着透明薄膜的桌子,上面摆放着一个封闭的实验容器,容器里盛着一些精灵基因提取物,以及一小部分晶体。
这些晶体曾经是高价值的实验材料,能够引发精灵基因的强烈反应。战老的目光停留在这些晶体上,眼中闪过一丝兴趣与深思。
“结晶……”战老低声重复,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疑虑。“这些东西,果然不是普通的精灵能量体……”
他伸手触碰了一个散发着淡蓝色光辉的晶体,晶体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了他的触碰。战老微微皱眉,迅速收回手,眼中闪过一抹警觉。“这些东西……是精灵力量的一种衍生物,或者说,它们是精灵基因的某种强化形式。”
战老站在那里,沉默片刻。
“泽辉……”战老低声念道。“你现在或许还不明白,但你的任务比你想象的要重要得多。”
突然,他的通讯器发出了低沉的嗡嗡声,战老皱了皱眉,迅速拿起通讯器,按下了接听按钮。
“战老,有消息。”通讯器那头的声音急促而低沉。
“说。”战老简短回应,语气冷静。
“金森赤的情况有些异常,他体内的能量波动变得不稳定。根据我们的分析,似乎是结晶的影响更加深入了他的体内。我们已经观察到,他体内的元素精灵正在发生奇异的反应。”
“明白。”战老点了点头,语气依然冷静。“继续监控他的状态,如果情况进一步恶化,立刻采取行动。”
通讯器那头的人应了一声,迅速挂断了通话。战老沉默了一会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望向实验室的深处。
“金森赤……”他喃喃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这个年轻的实验素材,虽然身世不明,但他身上所蕴藏的潜力,正是战老和其他研究人员所期待的。无论如何,金森赤的未来将决定整个实验的走向。
战老转身,离开了废墟般的实验室。
第二天,金森赤经过一夜的休息,身体状况终于有所好转。虽然仍感到些许虚弱,但疼痛明显减轻,精神也恢复了不少。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病房,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一切都显得异常安静。
正当他闭目养神时,一道清晰的敲门声打破了房间里的沉默。门轻轻被推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走了进来。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标准的职业微笑。
“你好,我是精灵研究所的研究员。”他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随后走到床边,掏出一个小本子,准备记录。“希望你能详细描述一下昨天的情况,特别是那只精灵的作战方式。”
金森赤略微皱了皱眉,仍然回忆着昨晚的情形,语气平淡地答道:“那只精灵……说实话,好像没啥特别的。”
他顿了顿,眼中有些迷茫,“但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它的动作和外表更像人类一些。它的战斗似乎会预判。哦对了,那家伙知道该怎么消耗别人。”
他似乎觉得这个解释并不完全清晰,便又补充道:“就是,比其他精灵更像是在与敌人‘对抗’。”
研究员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金森赤的话。
他低头翻看了一下手中的记录本,随后抬起头,看着金森赤问道:“那么,在与你那只精灵交战的过程中,你产生了什么样的情绪?不安?恐惧?还是其他的感觉?”
金森赤一愣,思考了一下。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愤怒,更多的是愤怒。除了愤怒,似乎……没什么其他感觉。”
他皱起眉头,似乎在回忆着那场激烈的战斗,但感受却显得模糊不清,“那时候只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杀死它,不管代价如何。”
研究员听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个回答感到满意,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放下笔,站起身, “谢谢你的回答,你的描述对我们研究有所帮助。”他走到病房门口,回头对金森赤说道:“今天下午你就可以办理出院手续了。希望你能尽快恢复。”
金森赤从床上坐起,心中充满了疑惑:“你们对精灵的研究就问这个?不问点其他的吗?”
研究员微微一笑,眼神深邃:“这个吗,不需要。不同的研究部门研究的东西是不一样的,虽然都是研究精灵,但是侧重不同懂吧。现在还请你好好休养,后续的安排我们会通知你。”
李轩说完这句话,便转身走出了病房。门轻轻关上,病房再次恢复了宁静。
金森赤坐在病床上,目送研究员离去。
下午,金森赤果然如研究员所说,办理了出院手续。身体虽不完全恢复,但至少能够自由活动了。
金森赤刚走出研究所的大门,阳光洒在他身上,温暖而刺眼。空气中依旧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环境的压抑与冷漠。
身体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走动已经不再觉得那么吃力。他深吸一口气,准备离开这片让他感到不安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