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懵,我不是被绑来的吗?
“别拿那种一脸无辜的眼神看着我,你忘了你在云南干的好事了吗?”
什么好事?我怎么不知道。我压根就没去过云南啊!于是我又试探性地问道:
“是哪次云南啊?”
“就是你炸平一个山头的那次……”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闭口不再说了。
我就讨厌这样说话只说一半,什么也不让我知道。
但是我转念一想,我也不是什么也不跟那些人说吗?他们不是比我更加可怜,他们知道的比我更少。经过层层选拔,才被准许参与这次行动,但是有谁在乎过他们的死活。而我们呢,却有意把他们往山上引,但是他们何尝不是在把我往山上引,我想到了A6的遭遇。我害怕了。人心确实是比怪物更加的可怕,但是得出结论并不代表着理解了结论。多年以后我才明白原来当年的我对这句话的理解只是九牛一毛。
怪物远比我想象的可怕,人心远比我想象的浩瀚,怪物和人的界定有时也会发生反转。
“你们看这里。”他们在这里发现了大量的薄如蝉翼的淡色的丝帛一样的东西。我们一群人赶到这张“布”旁边,我们把它提起来拍干净,仔细一打量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赫然是一张完整的人皮。
B组的人一下子全部乱了阵脚,他们可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但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教科书前几页的小知识而已。他们立刻郑重其事地把人皮保存起来,而我们则像看傻子似的默默注视着他们,这样的人真的适合来干这行吗?
次日天亮,我们向村庄的方向推进,直升机伴随着螺旋桨的巨大轰鸣声呼啸而过,为我们开辟出前路来。车队缓缓向前行驶,电子仪器相继失灵,通讯也被中断,我们不得不停下来,稍作休整,并在这里设置了一个哨点。这样的做法让B组的人大为不解,他们意识到事情不那么简单,开始质问领队起来。毕竟这样的行事风格一点不像去调查,而是与什么东西对抗一样,携带大量的轻重武器,各种古怪的仪器设备,极高的机密性,很难让人不产生疑虑。
直到指南针的失灵,领队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戴上了自己的热成像。而当他们发现自己从进入这片山区开始就被一群怪物尾随着的时候,纷纷惊慌起来。正在他们犹豫要不要往前走的时候,我突然想要解手,于是我只能尴尬地走到了车的后面,想要方便一下。正在这时,A3突然走到我旁边,她一个女孩子看到我在这里解手有些尴尬,她一巴掌打在了我的脸上,我不解其意,但马上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异物感正涌进我的耳朵里。
这时蜈蚣,是之前杨教授提到过的白玉蜈蚣,我的大脑瞬间过载,立刻懊悔没有听王队长的话,也后悔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放松了警惕。
但为时已晚。我已经没有办法把那只蜈蚣扣出来了。A3趁机将我打翻在地,捂住了我的嘴巴。我用最后的力气扣动了扳机,想用枪声警示其余的人。
随后眼前一黑,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终于找到你了——”一个熟悉而又空灵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