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对视,看上去我处于绝对的劣势。但是我知道。现在的我,有足够的把握可以从它的手中逃脱。
它的优势在于它体型庞大的,劣势也在于它体型庞大。这也就意味着,如果能找到合适大小的庇护所,那么就没有办法再伤害到我。
于是,我立刻往村子里跑。
蜈蚣肥壮的身体爬过房屋,摧毁着沿途遇到的一切建筑物。
一路上,我看到很多尸体,这些应该都是B组的人。看来他们受了不少的损失。我随手捡起其中一把枪,一回头,射出一发榴弹。
榴弹命中了这只蜈蚣,但是没有造成任何的损害。看来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固。我立刻甩掉背包和弹挂,疯狂地往前跑
跑着跑着,索性把枪也丢了,一股脑的扎进一座巨大的客家的土楼里。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所谓的秘密的地点就在福建。我不明白为什么上级部门对我们要做这样的隐瞒,为什么信息不是透明的?
这样的操作方式使我们蒙受了很多的损失。比如事先我们谁都不知道这里有这么恐怖的东西。而杨教授好像对这些东西了如指掌似的。
那条巨型的蜈蚣尾随而至,它没有办法从正门进入,索性直接爬上了外墙。翻了进来。
我绕着这座建筑跑来跑去,跟他兜圈子,但是他好像有无限的精力似的。跑着跑着,终于是我先累了。
我迅速拐进一个房间里,这条蜈蚣用他的巨大的螯,一把抓住了我的脚,把我拉了出来,吊在了半空中。我随即拉响了手中的手雷朝他的口中扔了过去,手雷瞬间在他的肚子里爆炸了开来。他痛苦地嘶吼着把我扔了下去,我从十几米高的位置掉到了地上,这一下摔得不轻。我口吐鲜血。我感受到一阵剧烈的疼痛,令我动弹不得。但是旋即这股疼痛被自行消解了下去,我感觉身体热热的,四肢在发烫,整个人都感觉晕乎乎的。然后过了一会儿,从高处高空摔落下来的伤口就自行愈合了,不再出血。我不禁想道:难道就跟那些钻入我体内的蜈蚣有关吗?
我拔出了我最后的武器,我的匕首。要和他决一死战。但这个时候,这个大家伙居然退却了。
巨型的蜈蚣。这种东西,在我之前的那个奇怪的梦境里也曾见到过。莫,莫非……
如果这些生物是来自藏区的话,那么我们应该可以用藏语和他们进行交流。可是我不会呀 !
我思来想去。只会四个字——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
这家伙突然就安静了下来,静静的注视着我,我也注视着他。顿了一会儿,它居然慢慢的退开了。
他向后,我也向后。我一步一步退到门里,它则在土楼的中间徘徊着,目光始终注视着我的方向。
当我退到一具同伴的尸体旁边的时候,我意识到,时机到了。我迅速地捡起他身上的C4炸药向眼前的巨物狂奔而去。
巨型蜈蚣也毫不示弱向我扑来,张开巨口,露出尖牙。我直接将C4扔进了他嘴里。但他随即就把它吐了出来。C4在空中爆炸,巨大的冲击波将我震飞的数十米。
当我艰难地从瓦砾堆里爬起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
“你不要命啦,快躲起来!“
我吐出一口鲜血,立刻随他跳入了一处洞窟中。A组的几个人和剩下的B组成员全部都在这里,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一脸埋怨地看着我。我一脸无辜的盯着他们,问道:“怎么回事?“
“还不是某个鸟人乱玩炸药,把我们都搞成这个样子。“
教授一个人坐在远处的阴影里。从进入这个村子一开始,我就没见过他。仿佛他,一早就钻到了这个地方。他在这个村子里行动,就跟在自家厨房里烧菜一样方便快捷。这很难不让人怀疑,他到底来过几次?
王队和其他的几个领队正在商量着对策。剩下的人都在这里,原本几十个人的庞大队伍,现在只有区区十几个人了。
被传得神乎其神的特制的枪支和子弹在这些东西面前根本没有用处。与其说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倒不如说是多带几包炸药来的方便、有效。
我走进庇护所里,突然仪器报警了,所有人都惊讶的看着我。
“保持警惕!”王队说道。
随即他上前拍打我的衣袖。在确认了没有任何一条蜈蚣趴在我身上的时候说:“奇怪?“
我于是向他描述了刚才发生的情景,他一脸的不可思议,随即让我脱下了外衣。果然,在我的脊椎骨上发现了一个长条形的好似蜈蚣的凸起
“这是什么鬼情况?“众人面面相觑。
“这是寄生吗?“
“这会让他变成怪物吗?“
这时,教授起身道:“这不是寄生,而是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