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是噩梦一样伴随着薇奥莱特。
"让我看看你的手。"西斯科福说。
薇奥莱特不敢动。月光从破碎的彩窗透进来，照在她颤抖的睫毛上。
"我说，让我看看。"他的声音依然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薇奥莱特慢慢伸出手。西斯科福的手指划过她的手腕，在那道浅浅的伤痕上停留。
"这是什么时候的？"
"上...上个月。"
"撒谎。"西斯科福的手指收紧，"这是三天前的伤。你又去见他了，是吗？"
"没有..."
"你的眼睛出卖了你。"他凑近她的脸，"就像你母亲一样，永远学不会说谎。"
薇奥莱特想抽回手，但西斯科福没有松开。他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头发。
"知道吗？你母亲的头发也是这样的触感。"他的声音变得飘忽，"那时她也是这个年纪..."
"求您..."
"嘘。"西斯科福的手指缠绕着她的发丝，"让我好好看看你。你最近瘦了。"
他的目光在她脸上游移。薇奥莱特感到一阵恶心，但她不敢表现出来。亚历克斯还在他手里。
"你知道吗？"西斯科福说，"每次看着你，我都在想，如果当年..."
他没有说完。手指从她的发间滑落，划过她的脸颊。
"真像。"他喃喃道，"连这里的弧度都一样。"
薇奥莱特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
"别哭。"西斯科福擦去她的眼泪，"你这样会让我想起不愉快的事。"
他松开她的手，从怀中取出一条项链。银色的吊坠在月光下闪烁。
"这是你母亲的。"他说，"现在，该是你戴上它的时候了。"
"不..."薇奥莱特后退。
"别任性。"西斯科福跟上前，"你知道后果。"
他站在她身后，冰冷的银链贴上她的脖子。薇奥莱特僵在原地，感受着那个男人的呼吸拂过她的后颈。
"完美。"西斯科福系好链扣，手指在她颈间流连，"就像是为你打造的。"
薇奥莱特低头看着吊坠。上面刻着细密的魔纹，和那些银扣一模一样。
"现在。"西斯科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告诉我那两个驱魔人都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
"又在撒谎。"他的手指划过项链，"你应该感觉到了吧？魔纹的力量。"
薇奥莱特确实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吊坠传来，渗入她的皮肤。
"这就是你母亲的下场。"西斯科福说，"一点点地，被魔纹吞噬。直到..."
他没有说完，但薇奥莱特明白了。她想摘下项链，但双手已经失去了力气。
"乖女孩。"西斯科福说，"现在，告诉我他们发现了什么。"
薇奥莱特张开嘴，但说出的却是："对不起，亚历克斯..."
西斯科福笑了。"看来你还需要一点时间。"
他松开手，转身离开。但在门口停下，又转过身来。
"记住。"他说，"你现在和你母亲一样美了。"
......
月光被乌云遮蔽,城堡的石墙在暗影中显得格外阴森。破旧的窗帘在寒风中摇曳,发出"呼呼"的声响。
房间里的烛火摇晃不定,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少女蜷缩在角落,银色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她紧紧抱住双臂,指甲深深陷入皮肤,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
雪白的双腿狠狠地扣住，为了不让那强大的力道带来不可抗拒的刺激。
他的身影笼罩着她,像一堵无法逾越的高墙。酒气和汗水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在乌鸦的注视下，她摘下了那枚戒指，扔到了木头缝隙之中。
少女的秀发散乱地铺在肩头,丝带歪斜地挂在发间,仿佛被风暴摧残过的花朵。
"不..."她的声音轻若蚊蝇,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少女一边喘息，一边干呕着，环境愈发的潮湿，阴暗。
壁炉里的火焰忽明忽暗,照亮了她苍白的面容。
恐惧在她琥珀色的眼眸中流转,如同被困在琥珀中的昆虫,永远无法挣脱。
良久，少女面色潮红，媚眼如丝，仿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满足自己，以及央求......
他粗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少女的手指紧紧攥着裙摆,精致的蕾丝花边在她指间揉碎。
眼泪止不住地流向地面，她的头微微扬起，鼻涕塞满了鼻腔，嘴巴拼命的呼吸。
她的嘴唇颤抖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外面的风声越来越大,吹得窗框咯吱作响。
那双并不粗糙的高贵的手，在暗自搞鬼，地板上发出像是老鼠经过的吱吱声，久久挥之不去。
"我...诅咒..."
乌云遮住了最后一丝月光,房间陷入了更深的黑暗。
节奏缓缓地变慢，呼吸声也在微弱。
壁炉里的火焰突然熄灭,只剩下几点火星在黑暗中闪烁。
强烈的感觉过后，是一片寂静与无助。
少女的啜泣声和风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悲伤的夜曲。她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仿佛要被黑暗吞噬。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棂时,房间里只剩下破碎的寂静。
少女蜷缩在床脚,像一只受伤的小鸟。她的目光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躯壳。晨光照在她脸上,映出泪痕未干的痕迹。
城堡外的玫瑰园里,一阵晨风吹过,花瓣纷纷坠落。曾经娇艳的玫瑰,此刻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
"请看。"西斯科福打开铁笼。
笼中的生物蜷缩在角落。银色魔纹在它皮肤上闪烁。
"这就是袭击舞会的东西？"客人问。
"正是。"西斯科福说，"那晚的表现您也看到了。"
"确实令人印象深刻。"客人点头，"三名审判官，十秒内化为了尸块。"
"而且完全可控。"西斯科福取出一枚银扣，"只要持有这个。"
银扣上的魔纹亮起。笼中生物立刻抬头，发出低吼。
"有意思。"客人说，"能让它做个示范吗？"
西斯科福打了个响指。一个仆人推来一个木桩。
"看好了。"
银扣再次亮起。笼中生物扑向木桩。
木屑四溅。
"十英寸厚的橡木。"西斯科福说，"像纸一样。"
"控制范围呢？"
"五百米内绝对可控。"
"再远呢？"
"会有延迟。"西斯科福说，"但不会失控。"
"代价是什么？"
"每次行动后需要休息。"西斯科福说，"大约四小时。"
"弱点？"
"圣物会影响它。但不致命。"
客人沉思片刻。"价格？"
"十五万索伦。"
"太贵了。"
"包括控制方法。"西斯科福说，"完整的魔纹配方。"
"十万。"
"成交。"
客人正要说话，突然停住。"有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