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科福侧耳倾听，脚步声。
"打扰了。"安洁莉娜走进地下室。
"这里不欢迎闲杂人等。"西斯科福说。
"我带了邀请函。"安洁莉娜举起左轮，"银色的。"
"真遗憾。"西斯科福说，"但现在不是拜访时间。"
他按动墙上机关。铁门落下。
"别这样。"安洁莉娜说，"我们还没谈完生意。"
"什么生意？"
"你的货源。"她说，"那些失踪的人。"
西斯科福笑了。"有趣的想象。"
"不是想象。"安洁莉娜说，"我找到了配方。"
西斯科福的手指动了一下。
"人血银。"安洁莉娜继续说，"需要活人。"
"然后呢？"
"然后把他们变成这个。"她指着笼子，"用魔纹控制。"
"说下去。"
"但普通人不行。"安洁莉娜说，"需要特殊的血统。"
"所以？"
"所以你选择贵族。"她说，"年轻的贵族。"
西斯科福鼓掌。"不错的推理。"
"还有订婚信物。"安洁莉娜说，"银器是最好的媒介。"
"确实。"西斯科福说，"但知道这些对你没好处。"
他举起银扣。笼中生物站起来。
"等等。"安洁莉娜说，"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吗？"
"说来听听。"
"你的客人。"她说，"是我带来的。"
西斯科福转头。客人已经不见了。
"什么时候？"
"就在你炫耀配方的时候。"
铁门被撞开。雷恩带着十几名审判官冲进来，刚才易容成客人的...雷恩。
"结束了。"安洁莉娜说。
"是吗？"西斯科福说，"让我们看看谁快。"
银扣亮起。笼门打开。
"小心！"安洁莉娜喊道。
怪物扑向审判官。利爪撕裂盔甲。
"后退！"雷恩喊道。
但已经晚了。三名审判官应声倒下。
"印象深刻吗？"西斯科福说，"和舞会那晚一样。"
"住手！"审判长声嘶力竭。
"为什么住手？"西斯科福说，"生意就是生意,而毁掉我的生意，你们都得死。"
他举起银扣。而怪物转向安洁莉娜。
砰！
左轮的子弹击中银扣。魔纹碎裂。
怪物瞬间停住了。
"你以为我没准备吗？"西斯科福取出另一枚银扣。
但安洁莉娜更快。子弹击中他的手腕。
银扣落地。所有的怪物都开始失控。
"真可惜。"西斯科福说，"本来能卖个好价钱。"
他按动戒指。地板裂开。
"别让他跑了！"
但西斯科福已经消失在暗道里。
怪物咆哮着冲向审判官。
"处理掉它！"安洁莉娜说，"我去追西斯科福。"
"等等。"雷恩拦住她，"你认出它是谁了吗？"
安洁莉娜看向怪物。在月光下，她看清了它脖子上的银链。
"是亚历克斯。"她说。
随后，怪物向着西斯科福离开的地方全速前进，普通人的速度根本就追不上。
......
西斯科福走在地道里。身后传来打斗声。
他取出一个小瓶。里面是银色的液体。
"至少还有一个。"他说，"足够再做一次实验。"
瓶中，薇奥莱特的血液闪着微光。
......
地下室的铁门打开。亚历克斯坐在角落，银色魔纹在他皮肤上闪烁。
"亚历克斯。"薇奥莱特轻声说。
他抬起头。眼睛还保持着人类的神采。
"你来了。"他说，声音沙哑。
"对不起，我..."
"没关系。"亚历克斯说，"我知道西斯科福在控制你。"
薇奥莱特走近。银链在她脖子上反射着烛光。
"你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她问。
"当然。"亚历克斯说，"在玫瑰园..."
他突然停住。
"怎么了？"
"没什么。"亚历克斯说，"只是想起那天的月色。"
薇奥莱特眯着眼盯着他。"你记得我们说了什么吗？"
"你给了我银扣。说这是订婚信物。"
"还有呢？"
亚历克斯沉默。
"那天。"薇奥莱特说，"我们说好要去北方。"
"是的。"
"去哪里？"
亚历克斯没有回答。
"你不是亚历克斯。"薇奥莱特后退，"你到底是谁？"
"什么？"
"我们说好去冰之海——凯恩阿鲁斯。"她说，"因为那里能看到极光。这是我们的秘密。"
魔纹突然亮起。亚历克斯的脸开始扭曲。
"真聪明。"他的声音变了，"不愧是我的小薇奥。"
是西斯科福的声音。
"你对亚历克斯做了什么？"
"他曾在这里。"西斯科福的声音从怪物口中传出，"作为第一个实验品。"
薇奥莱特拔出匕首。
"你要杀我吗？"西斯科福说，"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他撩起衣袖。银色的伤口还在流血。
"可惜。"他说，"你的刀偏了一寸。"
魔纹再次亮起。亚历克斯的身体站起来，向她走来。
"看看。"西斯科福说，"这具身体多么完美。"
皮肤下，银色的纹路在蔓延。骨骼在重组。
"人血银。"他说，"凡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
"所以我将不再作为凡人。"
利爪从指尖伸出。獠牙从嘴角滋长。
"你也可以。"他说，"我们一起。永远。"
"你真的...疯了。"
"是爱。"西斯科福说，"你不明白我为你做的一切。"
他伸出手。薇奥莱特的银链突然收紧。
"我可以给你一切。"他说，"力量，永生，还有..."
匕首刺入胸口。薇奥莱特用尽全力。
"可惜。"西斯科福说，"又偏了。"
银色的血液从伤口流出。但他笑了。
"看看。"他说，"我们流着相同的血。"
他的身体开始变化。皮肤下，银色的魔纹亮起。
"这次。"他说，"我不会再让你逃走。"
骨骼重组的声音。西斯科福的身体在扭曲，在生长。
"但是..."他停顿了一下，"看在你这么勇敢的份上。"
银链突然松开。薇奥莱特跌倒在地。
"走吧。"西斯科福说，"让我送你最后一程。"
他转向亚历克斯的身体。
"至于你..."银色的利爪伸出，"该付出之前违背我意志的代价了。"
鲜血飞溅。亚历克斯的身体倒下。
"你知道吗？"西斯科福对着尸体说，"尤里乌斯一定会喜欢这个，而我会喜欢他那张脸，看到这一切的...脸。"
他大笑起来。笑声在地下室回荡。
薇奥莱特爬起来，冲向门口。身后传来撕裂的声音。
她没有回头。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