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轩辕与蚩尤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三年。三年间,轩辕发动了九次攻势。可是蚩尤军实力强大,而炎帝给轩辕所铸的“对付蚩尤专用的剑”也只能减少与蚩尤的刀相碰时所受的伤害,其他方面也跟一般武器没多大却别。蚩尤军那边还不时有新式武器出现,像是戈、戟、弩等,没次都给与轩辕军意外的打击。即使有几次战胜,可以始终无法突破迷雾森林的大雾,也就无法攻破蚩尤城。
持续的战争不但造成了重大的伤亡,也使农业荒废,食物开始短缺,虽然还不至少像战争前几年的大旱一样,但苗头已经显现,于是轩辕就派人跟蚩尤谈判,暂时休战。蚩尤那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也同意停战。
“喂,为什么要休战?你难到不想早一刻见到應龍吗?”
女魃的话换来的是轩辕的愤怒眼神,轩辕何尝不希望早日结束,但如果因为而牺牲的人太多,自己就无法建立理想的国度,还有什么面目去见應龍?
“好啦好啦,开玩笑罢了。你也辛苦了这么长时间,趁着休战,就好好休息几天吧。你毕竟是人类。”
“没错,内政方面就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一下。”炎帝在一旁也附和着。
轩辕想了一下,就答应下来,炎帝在内政方面确实也很在行,而她自己也确实需要休息了。
“这段时期找到的铜,不需要用在武器方面了,用在农具等方面吧,蚩尤这个人还是一言九鼎的。”
炎帝点点头,这也是他所想的。
“至于你嘛,别做太多事就好。”
“是是,旱神就是不受欢迎。”
“那我就出发了。”
“去哪里?”
轩辕笑而不答,马上收拾简单的行装就出发了。
有一个地方她很想再去一次。
女魃猜到,一定是与應龍有关,否则她也不会说走就走。
“喂,應龍出事的那件事你没跟她说吧。”炎帝待轩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后,悄悄地问女魃。
“那只是我的感觉,我想應龍应该会没事吧。”
女魃也悄悄地对炎帝说,其实轩辕已经走远,她大声说也无妨。
旁人看见他们两个说悄悄话,纷纷投来疑惑的目光,不时还交头接耳。
这是女魃的目的。
炎帝也不介意,女魃就是这样,你越介意她就越高兴,反而有时候你没反应,过一会她就会觉得没趣,自己走开。
这种场合下她也在玩,應龍真的没事吗?
几日之后,轩辕出现在太山,这里是她与應龍的相遇的地方。几年前,她路过此地,看到如此美丽的景色,于是就暂住了一段时间。在这里,她少有闲情地不以狩猎者的眼光去看待一切事物,观看动物嬉戏、繁衍,即使是不同物种的动物,都能和平共处,不仅感慨到:“如果人类之间不会发生争斗就好了。”應龍听到了出现在她面前,说那是不可能的事情。轩辕回答说:“不管其他人怎样,在可能的情况下,自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吧。人家如果能认同,和我一样那自然好;如果人家不能像我那样,我也不能勉强他人也当圣人。”
“那你自认是圣人了?”
“哪里?别人要是想侵犯我,我还是会反击回去的。”
那天轩辕与應龍谈了很久,應龍那平易近人的样子根本没人想到他是神。时隔多年,当天在这里发生一切依然历历在目,往日思念所带来的痛苦一扫而空。轩辕在这里住了三天,精神也恢复的差不多,自己始终是首领,不能离开太久,是时候该回去了。
轩辕收拾其行装。
“應龍在这里吗?”
什么人!轩辕转身一看,一个批着一件纯黑色斗篷的女人站在她面前,一阵风吹起,可以看见她里面传的衣服也是黑色的,虽然是一身黑色服装,却是满头白发,而且样子异常年轻,散发着一股异常的魅力,天下间大部分男子见到她都会她迷倒。
“放心,我不是坏人,不过这么说你也可能不信吧,不过我是送东西给他的,應龍在什么地方?”
“哪个……”
“什么?你与應龍有两年多没见了?奇怪,这一年来他不是都在找时间来看你的吗?现在居然连跟我约定做的东西都没完成就跑回来看你了。”
黑衣女子似乎完全知道轩辕内心想什么,根本不需等她回答
“啊!”
“你真的没见过,那家伙到底……算了,我现在不能留在神州太长时间,你若见到看到應龍就把这些东西给他吧。”
黑衣女仔将两把剑摸样的东西交给,轩辕一看两把剑,对黑衣女子的差异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因为这两把剑更加怪异。这两把一把暗红色的剑和一把淡蓝色的剑,乍一看,暗红色的剑外表跟一般的铜剑没什么区别,但散发的光芒相当奇怪,颜色很暗淡、却有很明亮;淡蓝色的剑光芒不集中所有的注意力几乎是看不见,更令人更不可思议的是,这光芒竟然不是向外扩散,而是流向剑身。
这两把剑绝非凡物,轩辕小心地接过暗红色的剑的瞬间,突然间从剑身那里传来一股相当熟悉的感觉从手上传了过来,一股热气在心头涌起,泪水不禁从眼角处流出来。
这是應龍的感觉,轩辕抱着这把剑,感觉就跟抱着應龍一样。
“你居然感觉得到,看来應龍并没有看错人。”黑衣女子赞叹之余,也有点唏嘘,“这是用應龍的血所铸成的,你要好好保管,不要浪费了應龍的心血。”
黑衣女子转身要走,轩辕知道她能力也不在應龍之下,就急忙跑到她面前跪下,希望她能教自己击破蚩尤军的方法。
黑衣女子很为难,她不想过多地干预,可轩辕就是跪着不起,铁了心一定要得到战胜蚩尤的方法。
“好吧,看在應龍份上,我就给你点提示吧。我叫九……我穿着这一身黑衣,你就叫我玄女吧。”
玄女就开始教导轩辕可破蚩尤的方法,一种人类也能做到的方法
“你见过狩猎中的狼和被追逐中的鹿群吗?”,玄女不再读心,让轩辕说出自己的话。
“见过。”
“为什么它们要群体猎杀和群体逃跑,而不选择单体行动?”
“因为落单的时候……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战斗的时候,也是单体行动?但是我们都是大军作战……。”
玄女举起手打断轩辕的话,反问:“一群人冲到一块,各人找自己的目标,毫无集体目标,又怎么算是集体作战?只能算作是一大群人在单独作战罢了。”
“也就是说,要在战争中对所有人都发布时令,让他们围绕同样的目标而行动,才能算得上共同作战。”
“没错,人类与野兽不同,人类的思考过程要比野兽复杂得多,而本能方面就较野兽弱,一般大规模混战当中很难发布命令,就算所有人都能听到,也不可能对分散各处的一个人发布命令。如果想要同时解决这两个问题的话”
轩辕听到这里正色坐好,恭恭敬敬地请教:“那该怎么做?”
玄女口中吐出了两个子:“阵型!”
“阵型?”
“将你的军阵摆成一定的形态,所有人共同进退,这样可以攻可以互助,撤退的时候也很容易分开,比如这样。”
玄女用树枝在轩辕面前的地上划了一条横线:“如果将你的军队排成这个样子,你觉得会怎样。”
“这样看不出什么特别,但若果是使用远程武器的话这个阵型应该可以发挥出很大优势。”
“这个又怎么?”玄女又划了一个箭头?
“这个阵型如果是冲锋的情况下很容易就将敌军从中间分断。”轩辕越说越高兴,她已经慢慢懂得这些阵型的妙处
“这个呢。”这次换了个U字型。
“感觉很容易将中间的敌人围歼,但两翼的士兵会处于比较危险的境地。”
玄女一连画了九个图形,轩辕都可以迅速地说出各种阵型的利弊,玄女见轩辕天资聪慧,知道她会自行活用,就不再举例下去。
“这样确实可以做到共同进退,但是究竟如何传令?”
玄女微微一笑:“如果你想让所有人同时知道你的命令而不影响战斗,你会采用什么方法?”
“声音,但问题是战场上兵器的撞击声可以干扰任何人的声音啊。”轩辕早就想过,但是行不通。
“不要被常识所限制住想法,要传达一个意思不一定要清清楚楚地说出来。你们人类在狩猎的时候,不也很清楚猎物叫声的含义吗,难道你们听得懂动物说的话?”
“动物说的话?”轩辕反复说着这个几个字,突然间兴奋得站了起来,“我明白了,就是用不同的声音和长短来发布命令,这样只要找到发出很大声音的东西就可以了。”
玄女微笑着点点头:“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吧。”说完,不在乎轩辕这个凡人在自己面前,直接腾空飞起,不一会就消失在白云之中,只留下一句:“那两件东西不是武器,你要真的当成武器,一定要经过應龍同意才好。”
“我知道了。”轩辕向着空中大喊,,她自称玄女,又在自我介绍的不自觉地说了个九字,莫非她叫九天玄女?
轩辕深深地向天空行了礼,之后欢天喜地地带着红蓝双剑回部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