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泰山封禅

作者:冬至…… 更新时间:2009/10/13 23:05:54 字数:0

“什么!你二‘人’都被逐出天庭了。”

轩辕吓了一跳。

“我早就知道他们会这样做,只是没想到理由居然这么烂。”

帮助轩辕杀掉蚩尤就是理由,也不看看蚩尤变成什么样子。不过天庭那帮家伙并非选择性失明,而是他们就是幕后策划者,赶走應龍就是的主要目的。

本人天庭的如意算盘是让應龍大量地使用神力,“滥用神力”就是最好的理由,然而由始至终,應龍都没用过任何神力,所以他们才不得不选择使用这个完全没有说服力的理由,而将蚩尤军兽化和夸父死而复生的事情全都推到风伯雨师身上去了。

而重要的是,應龍也向他们传递了一个信息,你们精心策划,使用不少神力的计谋他完全不需要用神力来对付,如果他一旦使用神力,天庭这帮家伙可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女魃对自己被逐出天庭的事情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对他们没给个好理由而不满。

“也不用这样,是他们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原谅他们吧。”應龍笑得甚是得意。

“被逐出天庭啊,那么大的事情你们怎么一点也不介意!”轩辕反而急了起来,她隐隐约约猜到,他们两个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而被逐出天庭。

“那是因为,我们早就想离开天庭啊。对吧?”女魃挽住應龍的手臂,之后向着轩辕抛了个“媚眼”。

“离應龍远一点,他是我的。”即使明知这是女魃的性格这就这样捣蛋,轩辕还是很不客气的将她赶开。

女魃哈哈大笑,應龍也苦笑这摇摇头。

“轩辕姐姐,你在吗?”

是嫘祖的声音。

“什么事。”

“什么事?”嫘祖走过来双手叉腰,娇小的身体却有着异样气势,“大家都等着你呢,快点跟我去换衣服。

“换什么衣服?”

“当然是我做的丝衣啦,战争打完了,你还穿着铜甲干什么?你应该穿着我做的丝衣去,期望日后大家都不用穿着沉重的盔甲的和平生活。快跟我走吧。”

尽管轩辕比嫘祖高了近一个头,还是被她拖走了。

“她们感情很好呢,晚上也经常一起睡。”

“你啊,还是真是没事找事。”

“顺天地之纪,幽明之占,死生之说,存亡之难。时播百毂草木,淳化鸟兽蟲蛾。不论何来,不论何往,视之如子,不作异类。仿如地母,泽披万物,无分彼此,是为土德之瑞,故号黄帝。”炎帝说完,台下万民三呼“黄帝”

“禅让仪式以完,以后你就是黄帝了。”

“你还真能说啊,炎帝。”轩辕是在佩服炎帝能说出这么多话来,要是换着自己,最多也只能说出土德之瑞几个字。

“不要再称呼我为炎帝了,至少在公开场合。以后叫我力牧吧,这才是我的名。”

轩辕也不坚持,默认了炎帝的请求。炎帝四处张望,好像是在找谁。

“應龍吗?他说人类换首领的事他还是不现身的好。”

“不,不是應龍,啊。”

“嗯?”轩辕看到炎帝的表情有些怪异,之后仔细琢磨炎帝的话,“不是應龍啊,不是應龍的话,啊!是魃吗?”

炎帝已经深知不妙,本想溜走,结果还是慢了一步。炎帝的动作使得轩辕更加确信自己的推断

“有什么好怕的,我也能跟應龍在一起,你就不能担心啊。”

炎帝垂头丧气,一副没辙的样子说:“虽然我一直和她在一起,但我却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啊。”

轩辕也回想起女魃的行动模式,发觉她表现的好像很活泼开朗,率性而行。也正是因为这样,几乎完全找不到她深思熟练的痕迹。轩辕想想也长叹一声:“看来这件事也只能靠你自己解决了。”

“也只能如此。”炎帝苦笑一下,那可真是完全看不见曙光的事情,也就不再多想,继续问:“你既然即为黄帝,是不是该祭祀天地一下。”

“不!”轩辕一脸气愤,“天庭那帮家伙……”

“不,天庭与天地无关。”

應龍!还有女魃也走了过来。

“天地乃让万物生存的地方,也是让神鬼得到神力的地方,即使是身为神兽的我们,也是敬仰天地的吗?”

“真的吗?正好,我有一个想祭祀天地的地方?”轩辕忍不住笑了出来,大概她本来是很想这么做

“哪里?”

“太山!”

又过了一个月,轩辕黄帝来到太山,这次祭祀仅是她即位时的祭祀,并非往常祭祀天地的时间,最异常的是陪她一起的是一群……

白虎向着白尾长耳,有点像狐狸的怪物挥了一下爪子:“你是狐狸还是狼。”

“是狐狸哦。”听声音像是只母狐,但神州却似乎没有过这样的狐狸。

白虎很欣赏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又在她面前挥动一下爪子:“哪来的。”

“九尾狐的邻居,我这么说了你就该知道了吧。”

“原来是客人,那就让我略尽一下地主之宜。”

“好像很不错呢。”母狐也接受了白虎邀请。

“那请把我也带上吧。”同样是长耳白尾的怪异狐狸。

“呵~跟凤凰一样是双神兽啊,不过,我对雄性没兴趣。”白虎的语气充满了挑衅。

“哼。”

两个雄性动物剑拔弩张的样子,母不但不阻止,反而还推它一把:“谁赢了就按谁的想法去做,怎样?”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不知道怎么的,轩辕总觉得她跟某人很像。

“很像魃吧。”是凰,她飞落到轩辕的右手边,而鳯则是飞落在轩辕左手边,补凰的话:“不过你可以放心的是,他们只是在玩,不会真的打起来,他们很懂得分寸。”

“这次,你们四圣兽都来了吗?我看是五圣兽才对吧。”

轩辕指的是凤凰是两只。

“不不。”鳯连忙解释,“朱鸟是凰,不是我。”

“而且那只龟蛇没来呢。”凰环顾四周,方圆几百里里内都没有玄武的影子,那家伙肯定不来了。玄武素来沉稳,不喜欢将自己的话说出来,大概是有什么打算才这么做。

“不过你们能来,我还真是受宠若惊。”

再怎么说,只是个祭祀天地的祭典,能有这么多神兽在护驾,这可真是空前绝后的事。

“哪里哪里,能见到大哥的女人,有什么不愿意。”苍龙也出现,他刚才已先去见了應龍,然后就来见见这位應龍看上的人,其他来这里的神兽多多少少也有类似的目的。

“是啊,来见见你,顺便也来玩一下。”凰说得很坦然,事实上她说的没错,他们当真是来玩的,不说白虎和雄狐似打非打地扭打在一起,其他的神兽各有各讲,好像集市一样热闹。

“话说,这些神兽真的是来玩的吗?”看到这种情形,轩辕甚是无奈。

“也不完全是,最主要的,还是向天庭示威一下吧。”

應龍也回来了,他化成人形,挤掉凤凰,坐在轩辕身边。

“示威?”

“仓颉一众人发明出字的时候,不是‘天雨粟,夜鬼哭’吗?我们这么坐是要让他们知道,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以后让他们少干点这些事。”

轩辕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说‘天雨粟’是逆天而行的事,要天庭的人的自重一点吗?”

應龍见轩辕的悟性这么高,很高兴地点点头:“没错,不过要是我的话,‘天雨粟,夜鬼哭’也是很简单的是,一阵风就可以了。”

“一阵风?”

“嗯,只要用一阵风将远处的田地刮到天上,然后再让他们落下来就可以了,而且风声也能做到鬼哭一样。不过说不定天庭的人真的是自己捧些粟到天上撒下来,然后找些人装鬼叫也不一定。”

應龍哈哈大笑,而他的笑声几乎被嘈杂的环境所掩盖。

虽然说难得的神兽聚会,但场面也太混乱了,應龍忍不住大喊一声:“别吵。”,诸神兽才开始静了一会,又开始吵了起来。

没办法,應龍只好动手教训几个,场面才得而平静。

“跟小孩子一样。”这是轩辕的评价。

“某种程度上,神兽跟小孩子没多大区别。”應龍说完,就开始为诸神兽分配位置:兽在前,人在后;鸟在上,龙在下,被天庭抛弃了的风伯雨师则在夹道两旁。

“还需要个领队吧。”轩辕看了这个阵势,领队的地位很高,选错了会有厚此薄彼之嫌,那到底由谁做领队好呢。

轩辕看了看身旁的應龍。

“领队由我来做吧。”

这个熟悉的声音是,轩辕吃惊的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寻找,果然见到一人,兽身牛首,四目六手,铜皮铁骨,不是蚩尤是谁!

“你……你没死!”轩辕喜出望外。

蚩尤点点头:‘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只是时候也不早了,有什么等祭祀天地之后再说吧。“

一支庞大的队伍浩浩荡荡向着太山出发,轩辕黄帝的泰山封禅开创一个神话,后世诸多帝王也纷纷效仿。而关于这次封禅的过程,后人也诸多传言,其中,韩非在他著作中的《十过》一篇当中就借师旷之口说:“昔者黄帝合鬼神于泰山之上,驾象车而六蛟龙,毕方并鎋,蚩尤居前,风伯进扫,雨师洒道,虎狼在前,鬼神在后,腾蛇伏地,凤皇覆上,大合鬼神,作为清角。”这次封禅当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封禅结束,各神兽们也就此分别。

先是白虎也,他对母狐说:“我要走了,不能进地主之谊还真是可惜。”

母狐有点失望:“这么快啊,我们还要等去了东太山跟轩辕告别的蚩尤一起才能走。”

而雄狐则分开他们,对着白虎说:“如果你能来,我一定会进地主之谊好好地招呼你的。”

“真是让我期待呢。”白虎说完,电光一闪,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闪得真快,还是老样子。”鳯本来还想跟白虎说上几句。

“那家伙就是这样子,”凰跟鳯一唱一和,“说走就走,干脆得很。话说回来,應龍就这么放心轩辕跟蚩尤在一起?”

“不可能吧。”苍龙也插口过来,双目远远地看着东太山一会,带着笑容飞走了,凤凰也一样,飞往遥远的南方。

东太山之上,轩辕与蚩尤这两个昔日的死敌现在就像多年不见的好友一样,心里面虽然很多话想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沉默了好一会,还是轩辕先开口了。

“你怎么还活着,我记得应该刺穿了你的心脏才对。”

“啊~應龍对我说,我已经跟神力结合了,只要神力还在,我不是粉身碎骨的话我就不会死。”

原来應龍早就知道了,怪不得当日他会动手。

“啊~当日你为什么这么想死。”

蚩尤听了轩辕这么问,看了她好一会,长叹一声,走到悬崖边上,俯览辽阔的大地。

“我后悔。”

“后悔?”

“后悔我这身力量,虽然得到了力量,有了可以战胜你的可能,但战胜了之后又怎样,靠着这个摸样?还有我的那些部下呢?我一时错误的选择同时也害了我部族的人,所以我希望由你能纠正我的错误。”

这也不能算是蚩尤的错误吧,轩辕想到这里说:“我听说其实是天庭……”

“没必要怪责天庭。”蚩尤很果断地打断轩辕的话,“不管天庭错了多少,那件事是由我最终决定的,我应该负上责任。”

一是一,二是二,这还真是蚩尤的性格。

蚩尤话题一转:“不过还真是神奇啊,五年来我们经过多少次生死决战,然在居然能这么说话。”

轩辕也深有同感:“是啊。我也没想到,你也能和我一起,共建太平天下。”

蚩尤特然间闭嘴不说,轩辕觉得奇怪,自己说错了什么吗?

“对不起,我不能留在这里,等一会我就要和仙境的神兽们和我那些无法变回普通人的族人一起,离开神州,前往仙境了。”

什么神州仙境的,轩辕被弄糊涂了。

“你还记得当日你用来‘杀我’的那把剑吧。”

“记得,應龍说因为我使用过就让它叫做轩辕剑,结果很快就把它收回去了,害我白白高兴一场。”轩辕想到这里,还有点生气。

“仙境是另外一个世界,那里有着与神州不同的神兽,九尾狐就是来自那个世界的神兽。当年應龍误闯仙境,碰上异界的神兽,所以才打起来。他们后来所铸的双剑的目的本来就是为了在这两个世界开辟一条普通人也能来往的通道,武器只是附加属性。为了让我和我的族人能去到仙境,他才收回轩辕剑的。”

轩辕惊讶地眨着眼睛:“你怎么知道得比我还多。”

“那是因为,我已经去过仙境,也与那里的神兽谈判好了。”

“你没必要走了,留在这里,我担保大家会接受你们的。”

轩辕有点着急了,蚩尤却摇摇头说:“我不是担心大家不接受我们,而是因为我们胜利而接受这种力量,这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事情。为了后世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我选择了自我流放,我相信你会明白的,因为你是我最敬重的敌人啊!。”

事到如今还把敌人挂在嘴边,轩辕忍不住笑着擦干眼角的泪水。

“那边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对神兽而言,有很多不同,但对普通人而言,除了猛兽多点厉害点,就没什么不同……对了,哪里还没有人类。”

轩辕沉默了一会,基于自己多年来因敌对关系而蚩尤的了解,知道他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只好说:“我明白了,我会叫人画着你的画像,昭告天下说你还没死。“

“我还有个请求?”

“说吧。”

“我想再跟你打一场。”

真是的,打了五年,临近告别,也还想打,轩辕苦笑着摇了摇头,但她也还是从地上捡起树枝,代替自己用的剑。 蚩尤则捡起两颗树枝,代替以前用的双刀。

“这段日子,我日思夜想看,来对抗你的“观影”,这是我新创的‘无影刀’,这样你就不能靠看我的‘影’来预知我的行动,就让我试试他的成效吧。”

“是吗?那也让我试试我所想到的‘天人合一’吧。”

二人身影同时闪动,他们二人因战相识,现在也以战告别。昔日战场上的死斗与今天的以武会友看来就像是演戏一样。

起于此者,终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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