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忙死了！”殷悦一边吃饭一边抱怨。
今天早上处理完邢天骄的事情后，我们回家各自完成各自的功课，吃晚饭的时候两人都已经精疲力尽。
跟往常不同的是，这次的晚餐，萱姐给我们调了鸡尾酒。说是鸡尾酒，喝起来味道更像果汁，甜甜的，然后下肚后不久，酒劲就上来。我是一喝酒就会脸红的体质，我用手背碰了一下我的脸颊还有脖子，已经很烫了。
“Kanami不擅长喝酒啊。”殷悦一边幸灾乐祸地嘲笑着我一边吃着刚端上来的水果。
“只是喝酒上脸而已，我一点没醉。”我的神智确实很清醒，但是在站起来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站不稳。
“Kanami累了吧，要不你先去洗个澡？我待会帮你把水果端上去。”殷悦提议。
“嗯。”我回到房间把要换的睡衣给拿了出来。因为决定一起睡，所以我们住的是殷悦爷爷奶奶的房间。
这个房间自带的浴室里的浴缸泡起来真的很舒服，迷迷糊糊间又回忆起之前在温泉旅馆的时候……
而且我好像还记得，殷悦说这周末要我好好补偿她，当时没搞清楚那是什么意思，现在回忆起来觉得很不妙。
“Kanami，我把上次用的气泡浴球拿来了！”殷悦只裹了一条浴巾就擅自进来了，“我还把水果端上来了，一边洗一边吃最棒了不是吗？”
因为泡澡的缘故酒精的作用越来越强，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朦胧：“殷悦，今天鸡尾酒里的果汁兑的是什么酒啊？”
“伏特加。”殷悦调皮地一笑，“虽然是烈酒但是并没有加多少了。不过Kanami你听说过没有啊，酒水兑上其他的饮料更容易让人醉哦。”
“所以你是故意的？”可能是生物本能感受到危险，我抱着膝盖缩到浴缸一角。
“是故意的啊。”殷悦把果盘放在浴缸边同时把裹着的那条毛巾一甩就进入了浴缸，气泡浴球一浸入浴缸就呲溜一声开始冒泡，“最近忙得让人快要喘不过气了，如果再不逗逗Kanami，我就要扛不下去了。”
“所以你之前说的补偿是？”我问。
“Kanami自己应该知道啊。”她拿起一颗樱桃递到我嘴边，“乖，张嘴。”
“不知道……”我接过那颗樱桃将头埋到膝盖间。
“我啊，最喜欢Kanami惊慌失措的表情了，那种像受到了惊吓一样的小动物的表情。但是好久都没见到了。一开始kiss Kanami的时候Kanami还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但是现在Kanami都习以为常了。”殷悦从侧面环住我的腰，伏在我耳边轻声说，“如果做出一些更出格的事情，Kanami一定会露出更可爱的表情吧。”
她的手伸到了我大腿内侧，我一个激灵制止住了她的动作：“啊，抱歉，不过会不会，不太好？那个……”
我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跟被泡沫浴球逐渐搅浑的洗澡水一样，我脑子里也逐渐变得一片混乱。长久以来对殷悦的喜欢跟一种异样的感觉混杂在一起在脑中像泡泡一样一下一下一个一个地炸裂，但是仅存的理智和本能的害怕又将它控制了起来。
“Kanami害怕吗？这种事情……”殷悦转而双手环住我的脖子，轻轻揉着我的头发，“我也是第一次，一起摸索一下怎样？”
“不行的吧，我们还是高中生，而且两个女生要怎么……”
我话还没说完，殷悦就开始吮舔着我的嘴角，轻轻的，但是这种感觉却让我无法动弹也说不出话。
“下面还没有做好准备的话，这次就先上面……”殷悦的手开始在我上半身游走，“Kanami连这里都发育得那么好，真羡慕啊。”
“这样……唔……好奇怪……”嗓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出奇怪的声音，我赶紧用一只手捂住嘴，却被殷悦扯开了。
“遮住就不有趣了，顺其自然地喘出来怎么？”殷悦开始舔舐我的耳垂，冷不防地还轻轻咬了一下。
“唔嗯……只有你单方面这样……这样……嗯……也太不公平了……”脑子中最后一根弦断了，我反抱住殷悦对着她的脖颈就是一顿啃。
不管是她对我撒娇也好，我对她撒娇也好，早就想这样做了。虽然不懂接下来的步骤，但是顺从着感觉就好了吧。
“我还以为……Kanami……你会更加安分一点呢……”殷悦的声音也出现了一丝颤抖，手也捏紧了我的头发，“你这样就没法回头了，真的可以吗？”
因为醉酒，我的身体十分无力，就连殷悦这样瘦弱的手臂都轻易掰开了我并拢的双腿。虽然殷悦的手并不大，但进入的时候还是伴随这剧烈的刺激感跟轻微的撕裂感。随着殷悦手上的动作，原本只是轻微的喘息声逐渐变成了呻吟，快感和羞耻感让我无所适从，只能用力地抱着殷悦瘦弱的身躯，将头埋在她颈间。随着一种烟花在大脑中绽放的感觉，我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一般，摊在殷悦的肩上。
“乖，乖，Kanami努力忍耐的表情真的超可爱，辛苦了。”殷悦一只手轻抚着我的背，另一只手把盘里的水果递到我嘴边，“补充点水分。”
脑子里混混沌沌，现在只想赶紧上床睡觉，只吃了几口就爬出浴缸擦干身体换上睡衣倒在床上不想再说一句话。
“生气了吗？Kanami……”殷悦换好衣服后也小心翼翼地爬到我身边。
“没有……”声音小到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也没力气摇头，就坠入了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甚至不敢睁眼。殷悦也已经醒了，窝在我怀里玩手机，而我一下也不敢动。
我们头天晚上到底干了什么？！
装成失忆会不会比较好？
现在这个姿势也挺尴尬的！好想换个姿势！但是我要是一动就完全暴露了！
而且因为醉酒跟某件不可描述的事，我的脑袋跟某个部位都还隐隐作痛，今天真的能站得起来吗？
昨天明明也没多深为什么会那么痛……
不对我在想什么鬼东西啊？
“Kanami，你醒了吗？”殷悦亲了一下我的鼻头，“早。”
“你怎么知道的？”我尴尬地睁开眼睛，明明我那么努力保持姿势不动。
“Kanami在刚刚几十秒内表情变化得那么丰富谁都看得出来你醒了。”殷悦又往我怀里蹭了蹭，仿佛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样一看我们就跟真正的情侣的一样。
“让一下，我想起来先上个厕所。”我挣扎着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坐立起来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下面也会疼。勉强支撑着在洗手间洗漱完毕，回到床上就再不想起来。
“抱歉，还是很痛吧。”殷悦轻揉着我额前的刘海，“Kanami今天就这样躺着吧，午饭什么的我会让萱姐端来。”
“嗯。”我把头埋在被子里翻过身背对着殷悦。对于头天晚上发生的事我到现在都还无法接受。
“对不起，忍不住做了，伤害到Kanami的事。”殷悦说这句话的时候居然带了点哭腔。
开玩笑的吧，这可是那个无论遇到什么困难都能笑着去面对的殷悦啊。
“原本只是想捉弄一下Kanami的，昨天我也喝了酒，虽然没看得出来，但是酒一上头，我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对不起。”她真的哭了出来，“很恶心吧，而且Kanami你还有喜欢的人，我觉得Kanami之后一定会生气，一定会再也不理我，但是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是我做错了，对不起。明明知道Kanami酒量差，对不起。”
我也有错。明明知道不可以，却一直向殷悦暗示我对她有好感，不过这么说来。
“那个，我还是想问下，殷悦你，在遇到我之前，性取向就是女生吗？还是……”还是说因为你也喜欢上了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能感觉到殷悦捏紧了被子。
“Utau……”我转过头，正好碰上她那张哭花了的可爱的脸颊，实在是让人心疼，我握住她小小的手，“我们现在不是对外装成情侣吗？这次只是装得太像了一点，没关系。”
毕竟我也说了谎，没有办法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Kanami……”她好像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又及时制止住了，一把扑进我怀里，“明明痛的是你，我却哭成这样，太没用了。”
“没事了，我都说了没关系……”倒不如说我想跟你这样，一直到永远。但是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契约已经定下，危险就在周围潜伏，殷悦自己的道路也已经订好，而且她未来要到一个我再也触碰不到的世界。所以就算只有现在也好，两个人都在说谎也好，有那么一瞬的幸福也好。我都想牢牢地记在心里，作为一段美好的回忆。
“这么说来，Kanami娇喘的声音也超好听，下次再来一次吧。”一旦得到原谅，殷悦又开始贫嘴了起来。
“没有下次。”我又转回身背对着她。
“不约好下次今天就不给你送饭吃！”殷悦用食物威胁我。
“一天不吃对我来说又没什么。”我又不是你。
“少爷，夏波小姐，我把饭推来了！”门口传来萱姐的敲门声跟说话声。
“你看，来都来了，没得不给，你就把饭给我端来吧。”我也主动开殷悦的玩笑。
“嘁！”殷悦假装不情不愿地把饭端进来，在床上架上几个小桌板拼在一起，我们就这样坐在床上吃了一顿午饭。
忽视未来的别离，我只想幸福在当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