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几个小时,巫堵幽幽从梦中醒来,竟感到后脑勺有着惊奇的柔软。
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山洞里晕倒的,按理来说不是应该正躺在冰冷僵硬的地面上吗?
“奇怪,这山洞怎么会有枕头……”
巫堵转过头去,映入眼帘的正是梦里出现过的那两个……枕头。
他光速站起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吹着口哨,左顾右盼之后发现没人看到,这才松了口气。
此时的巫堵,又感觉全身充盈着温暖的魔力。
“我还以为魔力要到晚上才能恢复呢,没想到只要睡一觉就可以恢复了。”
他自言自语着,并蹲下身去查看赤发骑士的情况。
“大骑士也会发烧吗?为什么这家伙脸这么红。”
巫堵不仅有些疑惑地看着蒂亚波,对方此时已经恢复了些许气息,只是面色呈现出异样的绯红。
战斗破损的武装衣露出侧乳,脸上大片的皮肤被不知名的物质所毁坏。
裙甲下的圆润长腿露出放置匕首的腿环的勒痕,而腿环和匕首都已经不知去向。
战斗到武器全都丢失、装备破损不堪、还透支了巨量魔力,直到失去意识才停下来吗?
不敢想象这家伙到底经历了多疯狂的战斗。
虽然衣服已经破破烂烂的、受了很多外伤、而且还身中各种剧毒,但是,这些对于这位大骑士而言都不是最致命的,真正麻烦的是……
“她体内的魔力脉络已经大量枯竭,只有极少数部位还有魔力残余,她本身的恢复能力难以发挥,这才是她会昏倒在这里的原因。”
如果是在平时面对这种状况,巫堵肯定是束手无策的。
但是现在嘛……
巫堵从包里拿出阿尔娜送给自己的独角。
“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就在这时……面色绯红的蒂亚波缓缓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巫堵短暂思考片刻,便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我这是……在做梦吗?居然在临死之前还做了这种下流的梦……我真是有辱骑士之名。咕——杀了我吧。”
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蒂亚波还是一把将巫堵拉入自己的怀里,并抓起巫堵的手往她自己身上贴去。
既然都要死了,那也别浪费这么好的梦。
等等——
这家伙想做什么?
“也好……至少在临死之前,还能在梦里结束这可悲的童贞之身。”
不是你——
“喂喂,你还没死,放开我,你听到了没?你还活着……不要再舔我的脸了——都叫你住口了——”
巫堵一巴掌打在赤发骑士的脸上,对方这才回过神来,放开了怀里挣扎的少年,怔怔看着巫堵。
好久,她才说出一句话:
“好真实的梦。”
“你们骑士团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压抑啊……一找到机会就开始发情。”
“远征三年,一个男人没有,总不能用哥布林吧……”
虽然正是饥渴的年纪。
“好歹是贵族家的骑士,我们还没有变态到接受人兽的地步。”
你还挺自豪的。
却意外地很坦率。
“总之,这不是梦。但是,不出意外的话,你的确是快要死了。”
巫堵叹了口气。
“不过,托你们团长的福,可以试试这个东西……你还有意识的话,应该是可以吸收这里面的魔力的吧。”
蒂亚波看着身前的少年,心中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疑惑。
但是,在说出心中疑惑之前,蒂亚波突然间变了副绝望的表情,幽幽叹了口气。
“少年,对不起。”
巫堵看着赤发骑士,面无表情地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其实,陷害你的那个人,就是我。我本来只想削减骑士团的战力,以此来跟那家伙讨价还价,可是……没想到——”
蒂亚波紧紧攥着拳头,敲打着地面。
“我对不起妮蒂和安蓓可,我对不起骑士团的大家,更愧对阿尔娜大人的赏识与信任……我背叛了所有人,还害你受到牵连。”
她没有提到自己被作为人质的家人,她不想用这种方式来博取同情。
她想死。
“我可能……早就已经到极限了,但是,心里有一股执念,一直支撑着我。这股执念,就好像只有在某个人来我身边,听我说完我的故事,然后我才能从这个世界正式落幕一般。”
“请你转述团长,背叛者蒂亚波,已、战死……但在最后,她已悔过,并已经死于魔物之手,没有辱没她的名声,不劳烦她亲自斩杀。”
赤发骑士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巫堵沉默着站起身来,转身离开,走了数步。
然后,他又猛地转过身来,如同猎豹般迅猛地冲刺起来。他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流畅的弧线,紧接着,一记凌厉无比的鲨鱼飞踢迅猛地踹向了赤发骑士的腹部。
“噗哈——”
正在装死的赤发骑士吃了这一猝不及防的飞踢,立即口吐鲜血。
“既然犯了错就给我好好去戴罪立功啊!居然想以死来逃避,你这样子,也算是骑士吗?”
巫堵瞪着蒂亚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明明当时还是个胆小的小少年呢……”蒂亚波仰头看着那逆着光的少年,他美丽的脸庞上似乎又蒙上了一层光彩。
“真好啊……只是,我已经没有资格站在阿尔娜大人身旁了。”蒂亚波苦笑着摇了摇头。
她是背叛者。
当她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她自己便早已给自己判下了死刑。
“本来想着,只要能够保住父母亲和弟弟……我就和团长坦白,然后由她亲自处决。”
“阿尔娜……顾及同僚情面的话,应该不会杀掉你吧?”
蒂亚波摇了摇头,身为骑士,她从未有过那种天真的幻想——期待团长对自己手下留情什么的。
“少年,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的,要残酷得多。”蒂亚波苦笑着继续说道,“弱者,就只能被强者肆意利用,哪怕是团长那么强大的人,也总有一天会面临无法战胜的对手……而她那高洁的骑士精神就犹如这世间最碍事的眼中钉、肉中刺。”
“高洁而美丽的花朵,总会被披戴罪名,沦为丑恶权力的陪衬。”
赤发骑士看向少年,却发现对方的视线早已转向了墙壁上彩色壁画。
他早就有点不耐烦了:刚才还一副要死不活样子的人,为什么能够自我感动地说这么多壁画?
巫堵把独角丢向蒂亚波。
“这截独角算你一百万赫鲁,还给我之后再死。不讲价哈。”
“一百万?!这东西至少值两百万吧!不过既然你说不讲价,那我还是老实接受一百万的价格吧。”
“啧……”
赤发骑士缓过神来,她自己其实也觉得很奇怪……本来自己已经命悬一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又恢复了精神——
在她昏迷的时候,却突然有股奇异的感觉,就像是一只只小小的温柔的触手,不断在她身体表面蠕动。
那些魔力触手疏通着那些因为受伤而堵塞的魔力经脉,并激活了那些积年累月储存在**之间的魔力。
而且,那些触手让她非常性奋。
但也多亏了那些奇怪的魔力触手,她才得以醒过来。
蒂亚波看了看靠在柱子上巫堵,隐约感到自己从濒死状态恢复过来,很可能和这名少年有关。
巫堵示意她吸收断角的魔力。
蒂亚波也不再犹豫,认真吸收起断角里的魔力来。
没几分钟,断角蕴含的魔力便浸润了赤发骑士全身的经脉。
“哈啊哈啊……少年,求求你,再最后帮我一次……”
满脸潮红的赤发骑士,一边托着自己胀痛的汝纺,一边跪爬在地上朝着少年靠近。
巫堵这时候才意识到,哥布林独角所蕴含的特性,确实……很有可能就是——跟哥布林种族很有关联的这个……
与繁殖相关的特性——淫欲。
在巫堵提出解决方案之前,赤发骑士已经一口吸在了他的喉结上,抓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石柱上。
巫堵满脸嫌弃,看着像修勾一样喘着热气,骑坐在自己身上的赤发骑士。
对方的身高足有一米九。
因此,在靠近之后,巫堵完全看不到对方的脸,只能看到一对在自己眼前晃动。
真是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