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受到那样的对待都乐意为铭文生擦屁股呢?仅仅是因为他是我愚蠢的欧豆豆?不,因为某些原因反目成仇的兄弟并不在少数,换做其他人可能心中只剩下恨……以及嫉妒到极致扭曲的心
或许,我也可能会变成那样,但事实,铭文生对我很好,在这俩个对我不闻不问的父母面前为我争取了许多权利
即便我曾经确实嫉妒过,这是个不争的事实,他们甚至想丢弃我……是因为铭文生我才会在这个家,也因为他我才能上学
我们的关系模糊又清晰,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一个是家中被宠爱的小少爷,一个是和被人无视,不,被人排除在外的陌生人
我至今都还记得他说的那句话
【你为什么还没有死?】
这竟然是从我的母亲亲口对我说的话,哈哈……
无数次被抛出家里,狼狈的回到这个名为‘家’的房子里,储物室被称作卧室,盆子被称作碗,水龙头被称作花洒
是啊,到现在为止,我居然都没有死,真是个奇迹,在这个连畜牲都不如的‘家’里,被最多调侃的是,善良的小少爷又把脏狗带回来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都是同一个父母,区别天差地别,为什么我要生在这个世界,让我感受这些痛苦
【没有哥哥的话,我也不活了!】
【他不是宠物,他是我的哥哥,你凭什么叫他狗,妈,我不需要这样的仆人,把她辞退,我不管!我要闹了!】
铭文生不是我人生当中的一束光,在我眼中,这更像是在维护自己心爱的玩具,我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在每次濒临死亡的时候,他总是会出现,替我抗下所有
【为什么?让我死掉不好吗!】
【不管别人怎么想你,你始终都是我的哥哥,这不是怜悯,更不是我把你当做玩具!我们是兄弟啊……】
啊……原来他一直都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原来是我心胸狭隘了,哈……真是好笑……明明他一直都在帮助我,我却视而不见,或许我才是那个愚蠢的哥哥吧?
……
真是……久违做了一个,让人难受的噩梦,我睁开眼睛,熟悉的闹钟没有响起,而是另一种声音
原来闹钟在响,只不过是另一种声音,在这周我应该要适应吧……盯着手机中的时间,星期三
来到卫生间我简单的洗漱一下,换好衣服,将挂在门口的书包背上,虽然没有第一天那样匆忙,但我依旧无视身后的声音,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铭末雪’等候在校门口,嘴里含着面包,看见我的那一刻,从包里拿出来一个面包还有一盒牛奶
“我愚蠢的欧豆豆哦,不吃早饭对身体不好”
我拿过他手中的早餐,反问
“你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吗?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他只是耸耸肩,笑而不语
“你怎么知道我没吃早饭?”
“兄弟之间的心灵感应?肚子饿,还是你受罪,这跟是不是我身体无关”
“是嘛”
“好吧,我料到你也不会喜欢在家里吃饭,所以早早就去食堂买了早饭,并且花的钱也不多,你先别肉痛”
在他掏出早饭的那一刻我确实肉痛,更准确来说是心痛,心痛我的小钱钱,毕竟早饭可有可无,他饿着没有关系,自己的身体自己最了解
“好了,解散!有记得什么手机联系”
我点头,和他分开,接着度过了无聊的课堂,其实,也不算是无聊,相反我感到无比有趣,之前无论怎么学习,始终都只能面前跟上进度,自从换了身体,学习在我面前就变得无比轻松,就仿佛……我原本的身体抑制了我的学习能力?有够离谱的,我都被我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空闲时间,我走在走廊上,享受秋季独特的凉风,不太强烈的阳光,微风吹拂,真是享受……如果能去图书馆偷偷摸摸睡一觉那就更好了
又想到那个少女,我瞬间打消了去的想法,虽然对不住她,但我还不想替铭文生做主,这是他的人生,不是我的
边走边想,不知不觉我竟然走进了图书馆,我看着书柜突然惊醒,不对!我怎么会来图书馆?!我明明朝着相反的方向在走啊!
“嗨~”
熟悉又动听的声音,这次出现的她不再是小个子白发,而是成熟御姐黑发,她笑了笑,朝我走来
“是来给我答复了吗?真开心啊”
“啊,嗯,这个”
“言而无信的男人可是会扣分的哦”
危险!远离!这种声音再次在我的脑海中回荡
好吧,早知道跟铭文生说这事了,不过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会拒绝吧
“很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心意”
说出口后,并没有发生什么,我如负释重一般呼出口气,这预感也不准啊,也不是右眼皮一直在跳,真是自己多虑了啊
“这样啊”
她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像是早有预料,又像是毫不在意,她玩弄着自己的发丝,手指搅动,冷不丁的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诶?回家我也翻过房间,并没有发现我交给他的那封信,合理推测,那就是很可能已经被他扔掉了,但是我已经给了答复,也没有必要在这待着了
如此想着,我准备越过她直接走人,直到一股强烈的剧痛将我拉回现实,一把小刀不知何时插在我的腹部,鲜血直流,她的一只手还握着刀柄,另一只手按在我的脑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好痛啊……尽管我无数次接近过死亡,但这是我第一次‘拥抱’死亡,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她抽出小刀,我捂住肚子,跪倒在地上,她半跪在我的面前,捏着我的下巴,柔软的触感贴合在我的嘴唇,我没有时间去细品这个滋味
因为失血,和疼痛感让我无法思考这些,感受到身体逐渐冰冷,我努力的张开口
“你……为什……么……这……样做……”
“铭**,我将情书给过你了,你怎么可以不知道我的名字呢?你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对吗?”
“咳……咳啊……咳……咳!!!”
直到视线模糊,耳边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消失,我都没有听清她究竟是在喊谁的名字,用着我身体的铭文生该怎么办?思考……这些都不重要,我就快要死了……
……
“哈啊啊!”
我猛地起身,熟悉的闹钟声,打游戏的嘈杂声,舍友不解看着我,这无比熟悉的场景似乎在告诉这都是梦
梦?那无比真实的痛感,真的是梦吗?这几天的经历都是梦?真的有人做梦连所有日常的细节都能记住吗?
我拿起手机,还是我那个简洁明了的墨色手机壳,我看了一眼时间,七点五十一,我再撇向日期……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