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闷地慌,想出去看看。”裴白滴水不漏地回答道。
“裴郎,你是真的闷得慌还是想躲着我呢?”
温幼卿扬起一抹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地问道。
妖女!
就知道玩弄人心!
温幼卿弹指之间用术法封住那扇勾勒着牡丹之花的房门,裴白转眼看向漫笑的她。
“我想与裴郎独处一会,裴郎不会脱了裤子不认人吧,毕竟前几日我们也曾经独处过。”
温幼卿眸光闪烁地回答道。
裴白气得肝疼!
别说的这么惹人遐想,我们什么都没有。
他微抿薄唇,指腹摩挲茶盏,深沉地问道:
“不知道温前辈想说什么呢?”
“裴郎,放心,我们只是聊聊天,我不会做什么的。”
我信你才有鬼!裴白想。
他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裴郎,你每天与这么脾气糟糕的映雪相处,你的成亲生活真的是快乐的吗?”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觉得不差!”
裴白想,你知道那个毛线,那可是每个月两块极品灵石+一百两银子。
那不是快乐,那是爽爆了啊!
再说,你能在栖霞城找到这么好的差事干嘛!
嘁!不知道柴米油盐贵!
对于江映雪的脾气!裴白可以容忍!
挣钱嘛,不寒碜!
温幼卿微微一怔,而后勾着红唇,目光散漫,看向裴白俊美无俦的脸庞:
“裴郎,我很好奇,你在映雪身旁到底是为了什么?天阙秘法?你不需要,钱财灵石?你完全去当男宠,喜欢映雪?太过虚假。”
“温长老,好奇心害死猫,我还是劝你少打听。”
“这是威胁吗?”
“算不上,我凡人之身无法威胁修为深厚的天阙长老,但如果让映雪知道你对我做的事情,她可是绕不你的.........你也说了,她的脾气很糟糕。”
江映雪眼睛容不得沙子的人,她强大的自尊心要求着她自己一尘不染,完美无暇。
如此性情的江映雪决不会对温幼卿有特殊的容忍,即使两人是师徒。
师徒啊!就得反目成仇啊!
“但裴郎你,不会让映雪知道真相的。”
“温长老,你就这么肯定?”
“我非常肯定,前晚你我饮茶时,我曾触摸过你的手腕,你的虚火旺盛,肾水泛滥,心神不宁,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温幼卿始终勾着微笑,目光戏谑地问道。
“什么?”裴白问道。
“你没有房事,你欲火难排。”
额.........这不就是.......X压抑吗!
呵呵,怕啥!
上辈子不是有段时候就是这样,全靠日本老师解决,比如明里,森泽.......
“那又如何呢?”裴白反问道。
“所以说,我不是在胁迫裴郎,我是帮你走出苦海啊!”
“强词夺理,信口雌黄。”裴白不屑道,“我对映雪永远忠诚,或许你可以胁迫我,但我绝不会背叛。”
虽然时常会有男人的生理欲望,但我压得住啊!
不过些许风霜罢了!
看着裴白正义凛然的俊秀脸庞,温幼卿更是心如猫挠,她愈发地想到看到裴白这张清冷禁欲的脸庞被玩坏了到底是什么样子。
“裴郎,希望你可以一直这么嘴硬!”
“放心,温长老,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闻言,温幼卿饮着茶水,心里气愤地说道:
“裴郎,我早晚玩死你!”
裴白姿态放松,目光掠向门口,江映雪与苏瓷两人这么久,还没有来。
温幼卿看出他的疑问,解释道:
“她们会很晚来,因为外面有几只老鼠要处理。”
“老鼠?”
“放心,那几只老鼠不会是她们的对手。”
倏然,门外迎来苍老的声音:
“温掌教,你错了。”
那扇木门登时而破,明月楼已是人去楼空,顷刻之前的人声鼎沸,喧闹之景已不复存在。
那位老仙师须发皆白,依旧精神矍铄,健步如飞,肯定地说道:
“江映雪,今晚会死!”
“弥木,如果她死了,今晚你也会死!”温幼卿起身,神色冷厉地回答道。
“无妨,为了天阙宗门,老朽甘愿赴死!”
“天阙宗门第四十三代弟子弥木恳请温幼卿掌教执掌天阙大位,登临掌教大位。”
弥木登时跪倒在地,神情恭谨,言辞恳切。
“不可能,我已退位,天阙宗门事务不再过问,你让与不让?”温幼卿冷厉地问道。
“掌教大人,你我手底下见真章吧!”
无情无尽的水墨色从温幼卿涌现,弥木眼疾手快,厉掌直击裴白的面门。
顿时光白的宣纸挡住,温幼卿上前护住,柔声说道:
“小白,你先离开吧,他不是我的对手。”
“嗯,你一切小心。”
裴白离开明月楼。
此刻虚拟的系统画面出现在裴白的眼帘:
【苏瓷愿望清单:】
【希望可以一条真实无暇的腿(已完成)】
【奖励:青莲剑与青莲剑法(圆满)】
裴白兴奋地喊道:
“爹,你奖励的真是时候!”
栖霞城外气息驳乱,道韵流转。
裴白随意在明月楼马厩骑上一匹骏马,往城外疾驰而去。
他此刻登时明白,这根本不是简单的游玩花灯节,而是江映雪早就想好的计谋,她想以自身为诱饵,钓鱼。
看看天阙宗门到底有多少守旧派的老迂腐!
然后,杀掉他们,立威!
栖霞城外。
江映雪目光平静,仙姿缥缈,眼前三人忌惮不已,从远处而来还有一位剑修,他一袭青衫,神色自然,浑身剑意凛然,是剑劫,林辞。
为首的天阙三长老古尘正色道:
“江映雪,如若你今晚愿意退去天阙掌教之位,接下来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那谁接任掌教大位?”
“温幼卿掌教。”
江映雪会想到如此结果,她手执洁白的玉如意,冷声回答道:
“绝无可能,你们迂腐古板,尸位素餐,天阙改革势在必行,今晚我们不死不休。”
不远处草地,雪亮的长刀犹如萤火虫在夜色之中翩翩起舞,痛彻心扉的惨叫声在短促地响起。
“江映雪,当真如此?”
“祛除污秽,方见明月。”
她说这话时,月光之下,江映雪的发幕低垂,衣袂亦是低垂,从山顶裴白的角度望去,她恰好矗立在遍地鲜血与皎洁月色中间,她清丽的像是一行诗,衬的她更美。
那并非身段之美,更似对美的幻觉,须臾便会因惊醒而拂散。
很快,拂散她的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