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不过机缘巧合,万年之前霓月真人在此悟道与今日有缘。”
温幼卿看向江映雪,柔和地回应道。
画纸成卷回到温幼卿洁白的柔荑之上,回答之后,就此离开,未有逗留。
江映雪在山巅迎风站立,愣神许久,师尊的说辞流于表面,似有掩盖。
算了,不急,以后会知道的。
江映雪眼帘低垂,溪流处,裴白早就没了人影。
...........
次日清晨。
天空尚未亮透。
远山蔓延处,峰峦之间,有朝阳冉冉升起。
那抹卵黄色的辉光,悄无声息地,铺满了栖霞城的长街短巷。
渐渐地,可见天空湛蓝如洗,想来今日,应该会是个好天气。
白鹿书院。
天边投下淡淡金辉,穿透窗棂洒落课堂之中,甚是好看。
裴白读音平平仄仄,音感清澈有序,目光清淡。
“夫子?”一位学生抬手问道。
“请问。”
“娘亲想今晚在酒楼请你吃饭,说夫子一表人才,仪表堂堂,秀色可餐。”
“夫子,我娘亲也是,还说什么想被你使劲捣死,淦死!”
“夫子,我小姨娘也是,她是寡妇,长得又俏又媚,说是我只要将请夫子到她的府邸,她就给我一百两银子,到时我与夫子三七分成,你七我三,夫子,这生意你稳赚不亏,干不干?夫子,千金难买寡妇俏!”
“夫子,我父亲新从青楼迎娶的小妾也是如此,她说只要夫子来,她保证让夫子欲仙欲死,如痴如醉, 什么听海闻潮,山羊对树........花样儿简直可以让夫子应接不暇,眼花缭乱,她还说夫子来的话,她还可以喊她的姐妹。”
裴白:“..........”
你们是我的学生吗?
你们怎么有种当老鸨的既视感!
你们简直是哄堂大孝,给爹带帽!
裴白依旧脸色自然,云淡风轻地问道:
“各位学子,难道你们不考虑令尊大人的感受,面子?”
“回夫子,父亲大人说,如果偷得到夫子,他认。”
裴白顿时无语凝噎,哑然失语。
“所以,夫子,你的答案呢?”
“下课,诸位学子赶紧滚蛋,我看见你们头疼。”
“嘁!夫子,你真逊,这都不敢!”
“.......”
裴白离开学堂,气得肝疼!
一群完犊子的东西!
裴白步入白鹿内院,推开厢房的檀木门,温幼卿堂而皇之地坐在案牍前,以及放在案牍之上的食盒。
他微微惊诧,问道:“幼卿,你来做什么?”
“当然是给我心爱的裴郎送饭呢!难道你想与我这位千娇百媚的美妇吃饭吗?”温幼卿顿时媚态横生,眼泛秋波地问道。
裴白真想邦邦给她两拳,做作,卖S,还展现茶艺!
“不想,心意我领了,你可以走了。”裴白生硬地回答道。
温幼卿:“........”
油盐不进的死木头!
裴白走近案牍,放下手中书籍,自顾自地打开食盒。
温幼卿柔媚的脸庞迎了上去,眼波含柔地问道:
“你是不是想淦那些学子的娘亲,小姨娘以及小妾?”
裴白登时沉默,硬控他五六息!
你他喵的!
你以为这是学生的妈妈123!
不可理喻,毫无逻辑,无理取闹!
“幼卿,我觉得咱现在可以不用修道了,咱可以先可以先去看看脑子,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裴白云淡风轻地说道,但那双清澈干净的眼眸却是格外地认真,真诚。
温幼卿知道裴白在骂她脑子有病,但裴郎骂人的样子真文雅,我好喜欢啊!
“裴郎,我好喜欢你骂人的样子啊!真是彬彬有礼!”
裴白手中的动作停滞,看向温幼卿,目光震惊,惊诧。
半响之后,裴白评价道:
“你是真有病!”
“我路过你教学的学堂时,驻足听了一点,就听到裴郎这么多的劲爆消息,大户人家的贵妇夫人们对你可是念念不忘,日思夜想,不知道夜里是不是想象眼前人是裴郎在淦自己呢?”
温幼卿说着荤话,玩味戏谑地说道。
“幼卿,你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去睡觉。”
省得在这里放没根的屁!
“裴郎,那我可以和你一起睡觉吗?我也想被你捣死,淦死!”温幼卿媚眼如丝,秋波荡漾地说道。
“温幼卿,你如果在这里再说荤话,你可以离开了。”
“嘁!道侣之间调情都不行!裴郎真是无趣的闷葫芦,你不觉得很刺激吗?”
温幼卿细长微卷的睫毛忽闪忽闪的,那双漂亮的眼眸柔情似水,十分的撩人,嘴角微微上扬,柔声调侃道。
“对不起,我没有觉得刺激,还有你如果有意断绝道侣的关系,本人乐意之至,随时欢迎。”
“裴郎,没有这个可能哦!我要死死地纠缠裴郎一生,至少你的身子我得到过一次,或者你捣死我一次!”
裴白被她气得心肝疼!
他被温幼卿搞破防地生气道:
“温幼卿........在白鹿书院胡说八道,不知廉耻,没有师德。”
温幼卿见裴白生气,像是吐了吐舌头:
“我饿了,吃饭,吃饭.......”
“疯女人,无可救药。”
裴白盯着她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庞,小声嘟囔道。
温幼卿嬉皮笑脸地回应道:
“那也是你的女人!”
“过来,吃饭。”
“谢谢裴郎,裴郎真棒,希望在床上也可以这么棒!”
裴白冷眼扫过温幼卿千娇百媚的脸庞,温幼卿二皮脸笑着吐了吐舌头。
妖女,曹贼,黄毛!
外加二皮脸!
两人坐在木桌之上,一荤一素,两碗米饭,一碗清汤,中饭刚刚好。
不得不说,温幼卿的手艺还不错!
但比自己差一点。
温幼卿檀口轻嚼,红唇微张,柔声问道:
“裴郎,你昨晚可曾进入过溪流?”
“有去过。”
温幼卿目光闪烁,回应道:
“嗯,明白了,以后少去踏入溪流,对你未必是好。”
“嗯?”裴白疑问。
“凡人之躯,你无法承受。”
“嗯。”
裴白轻瞥温幼卿的脸庞,感觉不对劲,她好似有什么话语没说。
只见温幼卿冲着裴白嫣然一笑,那笑靥如花,绚丽灿烂,随意松散地问道:
“裴郎,你在看什么?是不是觉得我秀色可餐?想在这里淦我!”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