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
鸟雀虫鸣,渐在消弭。
梨花树在雪庐小院的西南角处,晚风吹过,发出枝叶莎莎响动,伫立在那里。
幽谧的庭院里,春夜月明。
厢房木门紧闭,可透过门上的窗纸,隐约地看见,屋内仍有一烛灯火忽明忽暗。
倏然厢房内裴白发出一声惊呼:
“什么?你今晚要与我一起睡?”
江映雪沐浴归来,穿着一袭薄薄的绸缎睡衣,勾勒出曼妙高挑的曲线,脸上的笑容温情似水地问道:
“嗯,难道不可以吗?我们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很正常吗?”
话音落下之后,江映雪还适当地微微歪头,眸光温涟,如同秋水荡漾,有几分天然呆的特质。
“还是说裴郎害怕呢?”
裴白此刻觉得自己绝不能认怂,人家天阙掌教都发球了,我还不接!
那我算什么男人!
再说该害怕的是江映雪,又不是我。
谁怕谁啊!
不就是睡觉吗?
怎么睡不是睡!
两个人睡更温暖!
裴白念及于此,薄唇轻启,淡淡地说道:
“掌教大人随意就好。”
江映雪觉得拿下裴白必须要付出些什么,自己身体条件很好,不如适当诱惑一下裴白,反正凭裴白区区一个凡人,什么也做不了。
如若他有异动,立刻砍掉他的狗爪子!
不过诱惑一下,于她不会损失什么!
谅裴白也不敢做什么!
裴白对此也无所谓,不就是钓鱼吗?
你爱钓就怎么爱钓!
反正我是不会上钩的!
此刻两人同床异梦,各有心思。
房间内。
微弱的灯光昏昏欲灭,幸好,还有残存的点点辉光,照亮房间几许。
烛光映照着江映雪那曼妙绝伦的清丽身段儿,因只穿一件薄薄的绸缎睡衣,除此之外,再无寸缕。
她本身就显白,此刻那白花花的身子更是白到发腻.......
江映雪身上淡淡的清香以及处子幽香,萦绕在裴白的鼻息,经久不散,沁人心脾。
两人的躯体在床铺之上只有两拳之隔,江映雪此刻感觉像是自己矗立在温热的篝火旁,涌现出温热的气息掠向自己,倍感温暖。
她心中默念清心诀,自是无所不惧。
渐渐地,烛火熄灭,江映雪沉沉地睡去。
慢慢地,裴白的困意也是袭来,对身旁的江映雪已是最初的躁动不安慢慢地适应,产生抗性,不过是一个女子而已。
睡素觉,谁怕!
只要江映雪此刻不作妖,那今晚将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此刻裴白睡意十足,他似睡非睡。
倏然,江映雪身子辗转,忽然转身。
她伸手紧紧地抱住裴白的身子,双手环在他的腰间,修长纤细的美腿搭在裴白的身上,骑着他。
像是一只粘人的猫咪,使劲往他的身上蹭着。
江映雪口中呓语道:“裴郎,你的床褥好柔软,好温暖啊!”
此刻裴白表情寡淡,神色不爽,他分不清江映雪是装睡准备打窝钓鱼还是真的睡着了?
他轻声地喊道:
“掌教大人,掌教大人?映雪,映雪,映雪?”
很快,很快,裴白的问题迎来答案。
江映雪是真的睡着了!
悠长的呼吸声,裴白可闻。
但他现在很难受。
裴白发现他掰不开江映雪的手掌,她紧紧扣在裴白的腰间,即使裴白推开搭在自己身上的腿,江映雪隔几息也会继续搭上来。
裴白尝试了好几次,依旧没用。
淦!
裴白盯着上方,双眼放空,俨然一副就地摆烂的颓废模样。
虽然江映雪的容貌是清丽无俦,倾国倾城,但她的力气也不是盖的,经过修道之后,就算是在平常状态也是凡人不可比拟的。
裴白吐出一口浊气,眼帘低垂,看着怀中懒批,江映雪。
此刻她清丽的脸庞洋溢一抹甜美的笑容。
他喵的,她睡得还挺香!
裴白也看到那两个雪白的团子,香软雪白,就这般堂而皇之地压在他的胸膛之上,那极具弹性的丰腴,瞬间就变了形状,压成微扁着的椭圆形。
触感柔软,饱满轻弹。
不过此等美景,对于裴白,已是无感。
他的表情寡淡,丝毫没有想法,裴白轻声呢喃道:
“这女人真是心大,我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她就这般抱着我,就不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举动。”
想必自己这样做之后,迎接自己怕会是神魂俱灭,死无全尸。
裴白想了想,打了个冷颤。
江映雪的周围弥漫淡淡的清香,萦绕在裴白的鼻息,经久不散。
........
光阴一息一息地过去。
裴白很困,但一点也睡不着,眉头紧锁,很是苦恼。
他在意识上努力地催眠自己,但肉体上无法达到统一。
两团难以言喻的柔软贴着,因为绸缎睡衣的缘故,更能清晰的感受其中的软糯香软,挺翘而富有弹性。
软玉娇香,他在意识与生理反应上保持着无感,那至于睡觉,想都别想,那不可能。
裴白只能此刻硬熬着,熬着.........
.......
清晨,曙光降临,灰暗的天际泛起一抹鱼肚白。
裴白昨夜保持这个状态直到子时,才终于被如同浪潮袭来的困意与疲惫击垮,在意识与肉体不统一之间沉沉地睡去。
略显单调的黎明,金黄般的刺眼阳光宛如涌动的清泉,经过枝叶直泄迸进窗柩,洒下一地斑驳。
江映雪睁开眼眸,抬起了头,清冷好闻的松木香调在她的鼻尖萦绕,视线所及,是男子清隽秀雅的容颜。
窗柩天光乍泄,正好洒落在裴白俊秀的脸庞,混合着他清冷禁欲的气质,再加上此刻他的薄唇泛着微红莹润的光泽,使得他整个人看上来无比诱人,秀色可餐。
江映雪神识一滞,现在才恍然发觉她几乎整个人都倾倒在裴白的身上,他的胸膛衣裳有着透明的水渍。
应该是自己的口水。
脑中残存的惺忪睡意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瞬间的错愕与惊诧。
江映雪放开在裴白身上的柔荑,她缓缓地坐起。
心思妖孽如她,大概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随后江映雪把目光转移到的自己绸缎睡衣之上,衣衫齐整,揪着衣襟领口,没有任何的红印伤痕,自己的四肢腰腹,也并无酸软刺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