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狠了狠心,咬着牙用力滑动剑锋……热血喷溅,江行眼前一黑,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待到江行再次恢复意识,慢慢睁开眼睛,看到是魔窟里那个偏僻的卧房的乌黑的天花板。
江行想起了上次重开时候的情景,“唉~”尽管这只算作意料之中的事情,江行还是没忍住长长地叹出了一口气。
“怎么,为自己没有成功见到阎王爷而感到惋惜吗?”一旁的女魔头见江行醒转过来,突然出声调侃。
江行因为身旁突然发出的人声吓了一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女魔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是,现在,江行即便是刚刚才清醒过来,他也恍惚的意识到——这次好像还没有重开。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江行轻轻动了动自己的脖子。
竟然没有一丝痛感,江行不敢相信,快速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仔细摸了摸,竟然没有一丝伤痕。
江行有些慌了,如果不是死局逢生,这样的场景可就太让江行感到陌生了,强行使自己镇定下来,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慢慢扭过头,江行看向坐在软榻旁边的垫子上的女魔头。
结果一转头就与一直关注着江行的女魔头来了个四目相对。
一时间,江行的心跳都加速了,不光光因为自己做贼心虚,还因为与自己对视的女魔头的不可方物。江行为自己在这样的形式下都能分心而感到不齿。
江行只觉得这样困窘真是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好在,坐在旁边的女魔头终于开口讲话,也算是解救了江行,“你还好吧?”
“嗯,不算太糟。”江行暗暗清了清嗓子,开口回答。
“那你为什么看上去有些脸红?”女魔头看向江行的神色里都充满了认真。
“额……许是……许是我气血太足了吧。”江行吞吞吐吐,勉强为自己的心虚找到借口。
“可能是吧,毕竟你那一剑下去,血都差点溅到本王衣襟上了。”女魔头的表情严肃起来,江行竟然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埋怨。
应该是怪自己的血溅差点溅到女魔头身上了,江行在心里暗暗分析着女魔头埋怨他的原因。
毕竟埋怨这种情绪,放到女魔头身上也实属有些稀奇了。
“嗯……那我下次小心点。”江行试探着回应着女魔头的埋怨。
女魔头只是定定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江行,静默着不再讲话了。
江行突然想起了抹脖子之前的事情,“谢谢女王救了江行,但是,若是陛下还是没有相信江行的话,就不应该耗费力气去救我。”
是的,戏接上回。
江行扭过头去,不再看着女魔头,“唉~”哀声叹了一口气,江行一边装出无能为力的哀戚,并以此为理由保持着静默,一边在心里慢慢构建起新的狗血脚本。
女魔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坐在属于魔窟里属于江行的卧房的软垫上,静静地看着江行的侧脸。
“为了不再累及女王陛下,还是少与江行有什么接触吧,毕竟,我也不知道怎样的接触可能会伤害女王。”江行继续发挥,起码在自己看来,此刻自己的声音了充满了对女魔头欲说还休的不舍和悲伤。
“现在,你和本王同处一室并不会让本王的魔力流失。”女魔头终于开口,算是挽留江行,却没有回应是否相信江行的清白。
虽然江行说是让女魔头别再靠近自己,但是他并不担心,不管是女魔头真的就此放江行离开魔窟,还是因为天道的设定而不肯放开江行,要继续与江行有什么纠缠,都不影响江行得到眼前的自由,抑或是得到以后的自由。
即便是女魔头并没有就是否相信江行而表态,江行也清楚不应该再强行抓住这个话题作,待会儿女魔头真计较起来就完了。
“也好,能够安心在同一屋檐下侍奉,即便只是看着女王陛下,江行也已经心满意足了。”江行装起深情来就没完了。
“或许女王陛下还是不相信江行的一片真心,但是江行会用行动向女王陛下证明的”,江行顿了顿,坐起身来,面向女魔头,竖起三根手指,“只要不违背江行作为人类应该遵守的道德底线,我什么都可以为陛下做的。”
其实,江行之所以敢发这个誓,完全是出去对天道这个玩意儿的恬不知耻的认知。
或许是看在江行发誓的样子实在真诚的份上,女魔头的态度难得的松软下来,“你还是在魔窟里好好呆着吧,侍奉本王也别想偷懒。”
女魔头说完就从软垫上站起身来,“既然你已经没事了,侍奉晚膳也不要偷懒。”
女魔头转身离开江行这偏僻的小卧房,走到门口对静候着的魔女吩咐“这卧房好像还是离本王的大厅这些地方太远了,不便于侍奉,将本王寝殿旁边的卧房收拾出来,让江行搬进去。”
等到确认女魔头已经走远了,江行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抱住之前一直被女魔头吓得安静贴在墙角的大黄。
高兴的摸着大黄的头,“这一仗,算是打赢了。”
估摸着到了快吃晚膳的时候,江行已经殷勤地等在了餐桌旁边。
女魔头到了到了大厅,紧跟在女魔头身后的是那个莫名其妙的魔女,女魔头看也没有看江行一眼,直接到餐桌旁坐下。
一餐下来,虽然江行没有什么开口的机会,女魔头也没有说多少话,那个魔女倒是一直叽叽喳喳的拉着女魔头讲个不停。
晚膳结束后,江行就直接搬到了女魔头寝殿旁边的卧房。
近水楼台先得月,已经搬到了这样有利得位置,拿下女魔头也是早晚的事。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朝着江行预想的方向发展。
江行在新搬到的卧房里左等右等,就是没有等到有魔女来向江行宣告女魔头的旨意。
女魔头今晚并没有让江行去侍寝的意思,想到这里,江行倒是有两分慌张了,这可并不是一晚上是否侍寝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