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不回来是真的吗？”
杜芽娜为了确认自己的耳朵，再次询问了一遍，得到的自然也只有相同的回答。
能想到的原因，大概就是昨晚的试验吧。
先前和阮樱时，身体就出现过一次失控。
像是一种警告，再说在不停止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将会彻底剥夺身为男性的身份，然后没有听劝又有了一次，结果显而易见，她已经失去了身为变回本体的能力。
但这并不是放纵的错。
沧时幽也不会承认，尽管昨晚确实存在私心，可最主要的出发目标还是要搞清楚失控的原因，对此进行二次试验是必不可少的。
“你的‘人气’呢？”
像这种异常，哪怕是杜芽娜也从未遇见过。
她说的人气也不是身为本体的人气，而是变身后的兽气。
因为她没有变身动物的能力，体内的兽气都要比寻常人的颜色更加淡一些。
“还在，但是已经褪色了，变成了一种乳白色的气”
在发现自己变不会来时，沧时幽就已经检查过身体，体内的气为何会发出变化她也不懂，学医那么多年从未有过类似的例子，古代挖掘出来的书籍也没有相关的资料。
“总之，先来做下体检”
沧时幽点了下头。
跟着去到实验室，脱掉衣服躺在体检机上。
有七个扫描仪分别贴在额头、手臂、胸口、肚子和大腿上。
冰冷的贴面触及到皮肤，让内心感到不安，如果一直变不回来就要以女生的身份活着吗？
倒也不是不能活，只是多少有点不舒服。
她可是个大好男儿，尽管会通过变成女生的样子来赚钱，可她仍然是个大好男儿，也更加倾向使用男体，然而这是为什么呢？
“没事的”
杜芽娜像是察觉到她的焦躁。
尽管是在安慰，可语句中也带着一丝急切。
老师是不是也在怀疑是触犯了禁忌呢？毕竟触犯禁忌之前的抚慰都完全没事。
第一次失控是和阮樱，那是比昨晚还要更加触犯禁忌的行为，不过那就像是一种警告，没有剥夺她的能力。第二次，对于不听劝阻的行为，上帝终于给予了永久性的惩罚。
在等待检测结果出来之前。
杜芽娜表现得惶惶不安，咬着拇指不知在想些什么。
沧时幽有点难过。
当伴随着检测结果出来，扫描仪从身上摘除。
她坐了起来，连忙到老师的面前查看屏幕上的结果，上面有她的人体透明图。
“没有任何变化……”
她的身体健康的啥事都没有。
气也依旧在体内流淌，只不过从棕黄色变成了乳白色。
纵使是杜芽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满脸的愧疚，身体既然无恙，那目前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
沧时幽连忙从身后抱住老师。
“小幽，我……”
“老师，我并不后悔哦。”
尽管内心确实对于无法变回本体很难过。
此时此刻绝对不能表现出来一丁点症状。
自从淮安走后，老师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若是表现出难过的样子来一定会让老师难受。
“真的哟，能和老师的拉近关系，我真的好开心。而且，老师不是教导过比起信任虚无缥缈的神、上帝，不如相信眼前的真理吗？这其中一定有我们人类还未了解到的知识，只要一直研究下去迟早能发现问题的”
也许只是设备的不够发达。
只要去开拓，去比现在更加发达的古代遗迹中找资料，没准就能找到和她相似的例子，就算没有也没关系，反正她的能力也不是变身成为动物之类的。
那个身体不是活？
比起这些物质上的东西，沧时幽认为老师重要得多，不想让她难过的心情此刻比任何情感都要强烈。
杜芽娜握住她的手。
半响，她才转过身来，脸上绽放出令人安心的笑容。
“你说得对，从科学角度出发，昨晚的事不可能是让你能力失控的原因，不过心理的原因可能导致变身的不顺畅，就将昨晚的事情忘记吧，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样……”
“不要！”
沧时幽打断了老师的话。
如果身体没有任何症状的话，她的确打算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老师恐怕也是如此。
可现在不行。
如今发生了这种事情，若是连昨晚的事情都否认掉，那她岂不是白白的失去能力了？而且和老师的关心也会变成不明不白，这种事情她不要。
“小幽……”
“老师，饿了吗？好久没给你做饭了呀，咱们先去吃早餐吧”
沧时幽调整了一下心情，冲着老师笑了笑。
出现这样的状态，其实她们都没有胃口，可也不能这样就不吃饭。
她去到厨房煮了一点菜花粥。
是用菠菜、玉米粒和人工肉在大火下炖煮三十分钟，再撒上一点盐巴。
菠菜的汤汁会融入到白米粥里，使其变成淡淡的绿色，会有一种自然的清香，玉米粒和人工肉能让口味更加多样，盐巴则能加一点风味。
刚出炉的粥很烫。
不过早晨也很冷，喝下去正好暖身体。
在和睦之邦，早上能喝上一碗热乎乎的粥绝对是无比幸福的事情。
“要再来一碗吗？”
看着杜芽娜见底的碗，沧时幽询问道。
她点了下头，把碗递过来，她拿着又盛了一碗。
“今天你有几节课”
“两节，今天打算讲一下变身时的感受与不存在的器官，待会我打算去备下课，老师能帮忙洗下碗吗？”
“好”
喝完粥，沧时幽给客厅里的炉火填了一点柴。
尽管现在不是寒冬，也需要通过炉火来给家里取暖。
核聚变所需要的能量非常难寻，其中大量用在种植园上和城市供暖上。
给人日常使用的只是最低限度，为了不着凉，日常中仍需要通过其他方式保暖，空调当然行，可这太耗费电力了，而且功率也不高，相比之下只要做好安全防护的炉火要好很多。
沧时幽坐在炉火旁开始备课。
视线偶尔瞥向在厨房洗刷餐具的杜芽娜。
她和昨晚一样保持着少女形态，背影很美，长发束在一起。
她一阵恍惚，明明以前也经常看，可为何此时此刻，内心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悸动，牵动着她的身体想要去抱一抱的冲动。
沧时幽拍了拍脸让自己冷静。
先不说突然抱上去会不会吓到老师？尽管她们有着抚慰的经验，可那只是在醉酒和实验的特殊场合下才能达成的特殊条件。
尽管关系有变好，可那样的机会仅此一次，已经不能再随意触碰了，杜芽娜终究是照顾她好几年的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