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不堪的烂尾楼外!訾瑜玲跟随千纸鹤的指引,来到了这里,但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传出,就好像是在黑夜中潜行着某种可怕而凶恶的东西。
她心头升起浓烈的警惕,紧握手中不知名材质的剑柄,小步往前走去。
这是肖林交给她防身的,但她并不认为这东西有用。
因为,这剑太不像剑,不是铁的也不是钢的,压根就不能解决问题。
只不过是肖林给她的,她还是收下。
她穿过长长的走廊,眼睛所及之处全都被墙壁挡住,只能看清脚底那些斑驳陈旧的石块、水泥墙壁以及墙上斑驳的油漆。突然!
“砰”的一声巨响从她身后的方向传来,吓得她猛地回头望去,只见身后一道强光骤亮,照得整个楼层如同白昼般耀目!
她本能地用双手遮住眼部,等到适应了这刺眼的强光后才慢慢放下了双手。
这时候,只听见耳边传来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啊哈……呵呵呵……你终于来了。”
伴随着这笑声,还夹杂着各种奇怪的叫声:“嘻嘻嘻……嘻嘻嘻嘻……”
玲珑敏感地觉察到情况不对劲儿,赶紧举起手中的剑,朝声前方挥了过去!
“当啷!”金属碰撞发出的清脆的撞击声让人毛骨悚然!她定睛望去,竟然是一把古铜色的剑鞘,此刻剑身已经断成两截掉落在地上!
“咦?居然能将我的宝贝砍成两半?真厉害啊,呵呵……”一个黄毛女人站在訾瑜玲不远处,贪婪的目光看向她手中的剑。
她吃惊打量着手中的剑,这么厉害?
噢,老公送的!
那正常!
他还是担心我的安全啊!
訾瑜玲脸上挂着微笑,抬眸朝黄毛女人望去。
这黄毛女人大概二十五六岁左右,留着披肩卷曲的黄色短发,皮肤黝黑,五官却极其精致,但她的腿?
不知怎么的,她觉得眼前的黄毛女人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想到这儿便朝着黄毛问道:“你是谁?想要干什么?”
黄毛女子冷笑一声说:“哼,那小子这么怕死?让一个女人来送死啊?”
对方开始说着没有营养的话。
……
梧桐山上微风荡,一壶清茶风烟起。
肖林登顶,一个留着中世纪发型的男人,正在倒茶。
“肖君来得比想象中要快!”对方一开口,身份就呼之欲出。
话不投机半句多!
一挥手,掀翻了条案,运功直奔主题。
“死!”一字出口,宣布战斗起。
“肖君之实力,让我刮目相看!”对方跟肖林对轰一掌,借力后退去。
“老匹夫,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实力!”随即,第二拳来到对方跟前。
“砰——”
“噗——”
“乱云拳?!上一代拳王言贴是你什么人?”对方硬生生挨了肖林一拳,并且认出来了他的拳法,满眼萎靡不振,其中更多的是不甘!
但肖林并不认识什么拳王言贴!
不过,狐假虎威这种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做,特别是对方还是世仇。
“吃我一记‘玄天指’!”本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基本原则,迫不及待开始试试指法的威力。
食指中指并拢,一道劲气直奔对方肩膀而去。
“噗呲——”
“劲气外放?先天强者!该死的,你应该进入小世界,怎么还在这里?”对方惊恐万状,但看对方的样子不像是装的,反而引起他的怀疑,小世界?是白狐狸所在的那个小世界吗?
因为某种原因,那些会说话的非人类,全部进入一个特殊的世界里,应该是对方口中的小世界。
不过,先天就算强者吗?
那岂不是说,自己可以横着走?
在青崖山那天,云裳跟苏小瑶借助他突破先天,也没有瞅见疯老道有多高兴,看来,这所谓的先天也不过尔尔罢了!
“先天,就算是强者?我的女人们都是这种情况,哎,我真怀疑你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肖林满脸惆怅姿态。
“噗……”又一口老血喷洒而出,然后,不会是噶了吧!
最后,肖林不太相信,一个武者怎么可能这么脆弱呢?不信邪伸手好了一把脉,气息可以隐藏,他就不相信,连脉搏也可以!
……
另一边訾瑜玲也探出对方的身份。
“喔,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手下败将——树方子!”
“原来是你,訾瑜玲!那么说来,你一定是跟那小子有关系吧!待我连你一起拿下!然后,逼迫那小子交出‘鸠神’计划的全部内容!”树方子手拎倭刀朝着訾瑜玲冲过去。
“你以为我是花瓶吗?”她拔剑迎敌。
两个人很快纠缠到了一块儿!
树方子手上的倭刀与她手中的利剑相接触,发出激烈的金属摩擦声,溅射起无数火星,迸裂开来!
这一次,两人算是势均力敌了!
树方子见状更加兴奋了,她嘴角扬起残忍的笑意:“呵呵呵,花瓶,你确实是一个花瓶!”
“噢,那我倒想瞧瞧,我究竟有多废物!”訾瑜玲也不生气,反而来了兴趣。
“你会明白的!”
“呛啷!呛啷!呛啷!”
刀剑相撞发出的铿锵作响,激荡出无数火星!
树方子的刀法很快,且招式凌乱狠毒,但偏偏又诡异莫测、变化万端!让人捉摸不透它的轨迹。
而她使出的剑法则是简洁有力,直来直去,每一招皆是杀招,绝不含糊!
两人虽然斗得难分难舍,但总体来讲,却是她占据了上风。
树方子越打越心惊,自己练刀三十年,竟然不敌一个二十出头的娘们?
她越打越恼怒,攻势愈发猛烈。
渐渐的,树方子发现訾瑜玲只会五招。
慢慢的,招式便露出了空隙,树方子大喜,一刀朝着訾瑜玲胸口劈去,剑法比她好,实力比她强,连雷都比她大,所以,她要毁掉她的雷。
“嗤啦!”
一声撕扯衣服的响动后,树方子胸前一凉!
“你……!该死的贱女人!”她低吼着这怎么可能?
“噗嗤!”
一股热血喷洒在地板上,瞬间染红了那片空地,也惊醒了陷入疯狂中的树方子。
她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口已被刺穿,一条狰狞的伤痕横贯左胸和右腹,鲜血不断涌出。
那不是破绽,而是计策。
华夏人,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