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妈,我们回来了。”
等候多时的父母打开了家门。
江明被母亲迎头一击。
“放下叫江明拿就好了,快进来快进来。”
此时江明后面的青衣手提西瓜与榴莲,捧着一大箱的车厘子,箱子上还堆叠着葡萄与柚子。
江明回头一看,顿时明白了过来。
江父先上前一步将车厘子接过,路过时瞪了江明一眼。
讪讪一笑,江明从青衣手里接过了两个大水果。
夜晚的餐桌上,对面坐着四个女人,江父与江明坐在一边。
由于太过热情,青衣频频向江明投来求救的目光,
但是由于被辈分克制,江明只是在关键的问题上插了几嘴。
东拉西扯,青衣的谎话从一开始得脸红,到后面的张嘴就来。
终于在时候到了的时候,青衣装作一副有些疲倦的姿态告辞了江母。
在江明房间中,青衣找了几根青蓝色的绳子将法器珠子绑了起来。
看着做编织活的青衣,江明道:“白天说,灵气能炼制法宝,但我感受不到灵气怎么办?”
青衣歪了歪头,陷入了思考。
作为天生地养的精怪,感受灵气就像是鱼儿在水中呼吸一般简单。
“你把手给我。”
青衣将手与江明的手十指相扣,试图感受江明体内他无法感受到的灵气。
“空的。”
“居然是空的。”
青衣惊讶的道。
惊讶之余,青衣双眼紧闭,感受着本应该存在的灵气去了哪里。
灵气不会消失,但是会消耗与转移。
灵气本应该囤积于气海中,但此时江明的气海空空如也。
终于青衣找到了答案,在江明的五脏与血肉中,每一寸肌肤,每一滴血,每一块肉都在渴求着灵气。
“最近力气有变大吗?”
青衣问道。
“可能有?”
江明不是很确定自己的力气极限在哪,上一次用全力还是作用在飞剑上,直接将人的木头飞剑捏爆了。
青衣手中黑色的灵力汇聚旋转,一个陶瓷质感的黑色圆球出现在手中。
“你用力这个法宝试试,这个法宝没有什么功能,就是质地坚硬。”
闻言,江明双手接过。
鸡蛋大小的球体,被江明双手像掰苹果一样掰成了碎块。
“怎么样,力气有变大吗?”江明看着被自己掰碎的黑球期待的道。
“好厉害。”青衣抓着江明的手仔细得观察了起来,手都没红,像是没用多少力气一样。
比起力量,江明的指甲和肌肤居然比青衣特化过的法器还要坚硬。
“不愧是我的半身啊。”
捡起地上的碎块,青衣用力的掰动,手都掰痛了,碎块连变形都没有出现。
“我明白了。”青衣道:“我是技,你是体。”
“哦~~,我是数值,你是机制。”江明点了点头道。
在两人讨论的间隙中,三楼的玻璃窗被敲响了。
“打扰一下,我来送东西咯。”
熟悉的黄毛,是伊川。
“来,你们的身份证,拿好。”
一面红色,一面是两人的人像面,金色的边框在边线的中点向内一个小旋转,看起来像个金箍。
江明拿着红色卡片翻看,道:“这是身份证?但为什么我也有?”
“对啊,行者组织都用这种。”
“等一下,我什么时候变成行者组织的一员了。”江明吐槽了一句道。
无视了江明的话,伊川拿出了一张紫色的卡片道:“我也有,我的是特级的紫色,你们是甲级的红色。”
“功能上有什么区别吗?”
“没什么区别吧,只不过我这张卡没有限额,想用多少钱就用多少钱。”
“那红色的卡片呢?这张卡能刷多少?”江明看着手上卡片写的卡号道。
“五十万,不用还。”
“那也没多少。”
江明家中不说大富大贵,但五十万江明还是拿的出来的。
“每天。”
“两张卡密码都是000000。”
抚摸卡片的手一顿,江明将卡片塞到了口袋中道:“知道你爱装逼,没想到还是被你装到了。”
“所以这张卡除了能取钱还能干嘛?”
“能坐高铁,飞机吗?”
伊川哈哈一笑,就喜欢看江明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身份证能用的,这卡都能用,身份证不能用的,这卡也能用。”
“东西也送到了,不多打扰。”
装完就跑。
不得不说,伊川办事效率还挺高。
早上江明在网咖发的消息,晚上事情就已经办好了。
“来来来,不用白不用,我帮你绑卡。”
......
白天,江明和青衣一人一个行李箱。
除了不适合放在箱子里的草帽戴在头上,箱子里的东西只有几套姐妹俩给买的衣服,此时青衣身上穿着的是当初与江明第一次相遇时的穿着。
看着完好无损的衣服,江明用手轻轻捏了捏,然后渐渐用力,完好无损。
是法宝啊!
在门口,青衣将昨晚编织的手环分发给了四人,并告诉了几人此法器防凶挡害的作用。
众人只当是哪个寺庙道场求来的法器,郑重的收好。
告别了众人,昨天用新身份证办的高铁票,新鲜感让江明有些期待。
过安检,排队检票。
当江明与青衣刷了红色身份证后,无事发生。
江明有些小失望。
难道这时候不应该有专人带我进专用通道到专车上吗?
秀恩爱,特别是地铁站,人又多,女朋友又是个大美女。
真不错。
十指相扣,握着青衣的手,美曰其名“人多怕走散了”。
公众场合下,十指相扣还是让青衣有些脸红,头上的草帽不由得压得更低了。
按照青衣的要求,希望普通,江明与青衣买的票是二等座。
当列车进站,八号车厢的车门打开,比乘客下车还快的是乘务员与乘务长。
几人就急匆匆朝着站在排队侧最后的江明青衣而来。
乘务长引路,乘务员拿行李。
惊慌这种情绪已经很难出现了,作为能和高铁赛跑的碳基生物,慌张等负面情绪的阈值已经被极大拔高了。
江明想着这就是红卡的待遇吗?
在乘务员簇拥,其余人议论中,两人被带到了一号商务舱。
从台州到杭州,商务车的票价没有特别的贵,江明图个新鲜时也曾坐过,可没有现在这个服务。
在一小时的车程中,服务质量之高,狠狠的腐蚀了江明的阶级属性。
江明知道了甲等在世俗的含金量。
“以后还是少用吧。”在被乘务送下车后江明道:“总觉得用着不踏实。”
预支的获得与将来的付出总是会在某一个时刻达到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