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得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巨狼的呼吸近在眼前!
又要死了吗?
该死的…
死了也好,好歹,这次没这么疼…
可是…
然后呢?
又要忍受这一切?
听得耳边宛如惊雷炸响,一声长长的口哨声吸引了狼群的注意,身上一轻。
长烟有些艰难地抬眼望去,只见一个金发身影正提剑指着狼群。
把手放在唇边,又是一道长长的口哨声,突凸地撞入脑中,让人不由得一阵莫名的烦燥。
“你们,住手!”
孤河出现在反方向,手中长剑指向狼群,那剑似乎来自上古战场,充斥着战意与杀气。
剑身银光闪动,剑柄上刻着龙凤之像,古朴而庄重,剑穗轻轻晃动,有股无形的剑意若罩周身。
但,有些奇怪,剑似乎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世界在排斥着。
剑上有着无法理解的东西。
右手执剑,左手握住剑鞒,孤河手心几乎出汗,根本握不住剑了,手在发抖。
长烟没去思考,她怎么在如此短时间内,出现在另一个方向。
只是见她回来又骂了句傻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宁静了许许多多的内心深处似乎活了。
有些困难地站起来,长烟捡起匕首,脚步踉跄地冲了过去,可不能让小妹妹出事儿。
但胸口的剧痛,手臂上的划痕和无力的手腕时刻在提醒她,这样不行。
孤河额头都浸出冷汗,没想太多,跑了不好,就这么简单。
“你们,过来呀!”
几匹狼已经围了上来,向她猛扑而来,她有些狼狈地侧身躲过。
几乎本能地一剑刺了上去,仅片刻,那狼就软倒在地,失去了一切。
其余几只狼凶狠地扑了上去,正在这时,似乎在佛像的俯视下,一切停止了,威压的声音响起。
“掌中天地。”
连带枯黄的草,歪曲的树,凶狠的狼,失去生命的尸体,消失得无影无踪。
未发出哪怕丝毫多余的动静!
那圣僧念着佛号,双手合十,诵着超度经文,让人内心无比宁静,一切恢复。
孤河软倒在地被正好过来的长烟顺势抱住,一脸心有余悸,小脸苍白如纸。
“你傻吗?跑了又回来送死!”
“可是我不回来,烟姐就有危险啊。”
孤河可怜巴巴地望着她,语气软软的,无比真诚,让长烟反而说不出话了。
“二位,荒野危险,尽快入城吧。”
圣僧指了个方向,手一挥,一阵佛光环绕周围。
他也消失不见,长烟看着自己的伤,已经开始恢复,一脸惊小。“谢前辈救命之恩。”
当个有礼貌的孩子,准没错。
晚上,两人坐在一个火堆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烟姐,你好厉害啊!”
“那是,我什么水平。”
似想起什么,她有些好奇的看向孤河,空空荡荡的手,
“你那把剑呢?我研究研究。”
“哦,在这儿呢,烟姐给你看。”
孤河从脖子上取下一个小东西。
“这么小?能变大?”
“应该吧,好像一直在身上,突然就那样了,我也不清楚。”
“神序物吗?”
“什么神序物?”
“官方对一些特殊物品的统称,每一百个为一组,排名越前越厉害,不过每组之间排名不分先后。
比如神序119的生之盒,号称。
就是第2组第19位,这么厉害的东西,并不常见。”
“哦,月出来了。”
“月亮?”孤河疑惑。
“对,自从百年几百年前那场灾难后,人们就只见过弯月了,再无圆月。”
“灾难?细嗦!”
“不清楚,还是说说近点的,60多年前的神灾,幽城之变,据说有神明出手!
人类受到重大损失,当年的第一天才也死了,人类人类的四位天花板,【天师】、【圣僧】、【天眼】都参了战,后来的【鉴查】也在——”
“当时不是四个吗?天师、圣僧、天眼,不是三个?”
“对啊,当年,被称为最强人类的那位陨落了。
后来的【鉴查】也就是如今的秩序堂主,是在那之后突破的。”
“哦…等等,圣僧?”
“怎么了…”长烟似乎也想起什么,一惊。
“应该不会这么巧吧?他们的行踪不明,肯定不会,还有。
距我们最近的就是幽城城群的副属区域之一,大漠城。”
“哦,啊?那…”孤河还想问点什么。
“好啦好啦,睡觉睡觉,明天要赶路呢。”
长烟倒头就睡,孤河一愣,正要开就被她一把拉了过来,抱在怀里。
“孤河小妹妹~你好香啊~”
“嗯…嗯?嗯!等…唔——”
被她捂住了嘴,睡不着…
还是睡不着…烟姐睡着了好安静啊…
想想这几天的事吧…
算了…
不想了…
是不是应该早点睡觉?
好像有点小困?
事实上,她发现自己远比自己以为的,厉害了许多许多。
按照常态来讲,她的速度快到离谱。
而且,她其实一直都在关注战场局势,虽然隔了很远很远,但她看得很清楚。
并且,她总是下意识的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有点应的,不太舒服,格格不入。
根据已知信息可以得出,烟姐绝非普通人,那种血红色的纹路,增幅?
人像是某种古老的战纹,但,好像哪不太对?
是了,和烟姐聊天的时候提过一次。
烟姐说自己自小就无父无母无亲无朋,一直在流浪,四处拾荒,勉强是个资深的朋友拾荒者。
火在过几天她就满十七岁了,她看上去,不像只有十六岁的样子。
烟姐身上有种很苍茫的味道,很杂。
总之,很奇怪。
她的眼睛…好恨,那种复杂的情绪便是恨吗?还有无边的痛苦。
一个年仅十六岁的拾荒者少女,奇怪的人设,哪儿奇怪?
“烟姐?烟姐?你睡了吗?”
她凑到长烟耳边轻唤几声,她似乎没一点反应。
额…
的确没有反应,她确实已经睡着了,叫了她好几声。
孤河从她怀中钻出来,看了看她身上尚未完全恢复的伤,皱起了眉头。
从脖子上取下小剑让其复原,拔出剑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剑,毫发无伤。
她又加了几分力道,试了好几次才割出一条细微的口子,挤出几滴血凌到长烟唇边。
“应该有效,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血有这种效果。
但,有效就行。”
看着长烟柔和的侧脸,她唇角一勾,伤口已经愈合,收回剑,她又钻了回去。
“烟姐,晚安。”有礼貌是个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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