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泽坐在正中央,皱眉思索着。
几小时前,何叶带着药箱前往贫民窟救助患者,一路上阳光明媚,绿草如茵,空气里有一股………
何叶一愣,她绝对不会闻错的,那是腐蚀的味道,简单来说,就是【异神】所带来的灾难,她警觉起来,一路上,却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只好把全部精力投入到工作中。
“大娘,这副药一日两粒,兑水喝,药不苦的,孩子吃的下去。对了,还要记得保暖,别又受凉了。”
“谢谢你啊,小姑娘,太感谢你了。”
………………
诸如此类的话,层出不穷。本来一切都好好的,直到他进入了下一个区域。
“呦,小美人,来这做什么呀?要不要哥几个给你放松放松?”
一个满脸邪笑的人走了过来,何叶退后一步。“我是济世堂的医士,是来行医的。”
“行医的呀~我们几个,正好有些难受。小美人不如给我们泄泄火?”
另一个人走了上来,满脸邪笑的在盯着那玲珑有致的身体曲线。
“医士?你们应该最懂怎么给我们服务了吧?啊?哈哈哈哈…”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竟然有十多人。全都满脸嬉笑的盯着何叶,何叶又退后一步,眼中满是惊恐,他突然有些后悔一个人来这了。
“你们这种人,是会被我们济世堂清算的!”她声音都有些变形了。
有几人有些胆怯,但更多的,还是兴奋。
为首的说道,“怕什么?晾她也不敢说,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先爽完再说!”
他便带头冲了上去,何叶身体不稳,被他撞倒在地,原来的越多人扑了上来。
她感觉到到衣服在被撕碎,无数只手在他身上游走,有什么东西想的靠了过来,他心中满是恐惧。
“不要,别……”她撕心裂肺的喊声。
十分艰难的摸到针盒,拿出一根银针,向着最近的人扎了上去,将男人的穴位封死。
顿时,男人倒地抽搐不已,但依然有更多人扑了过来,有人抢走了他的东西,扔了出去然后狠狠的抓住他的手,给了她一巴掌。
“狗东西,还敢还手?”
有人骂了几句,还有人想在肚子猛的捶了几拳,阵阵剧痛。
她的哭喊声被淹没在人群之中,无人理会着。
说到这里,何叶已经有些泣不成声,大堂里一片寂静,贺泽轻柔的声音响起,“所以,你需要我们……”
“我,我也不知道呀。”她再次讲了下去。
(注:括号里的剧情,何叶本人并不知情。
她被无数人蜂拥着,无人注意到她眼中那片暗红色重影越来越重,逐渐的把她那片淡绿色重合吞没。
一道道血红色的气息,在她周围流转着他的皮肤上,也出现了血红色的纹路,渐渐覆盖全身。
待到她双目全部变成血红色。
只听“轰——”的一声,周围的人全部被撑开,狠狠的撞在周围的房屋上,大概全身骨折了。何叶,不,“何叶”冰冷的扫视周围每一个人。
“还好来得及,我终于赶上了,要不然,就叶子那性格,她绝对要疯的。”
她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盯住在场的每一个人,“你们,全部都该死。”
杀气腾腾的盯着在场的所有人,还有人想跑,但根本跑不动,迈不动脚。
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住了一样。
“抱歉了,叶子,这次,是为了自保。你会原谅我的,对吧?”她嘴角露出一丝疯狂的笑容。
她自言自语道,随后从地上捡起一把解剖刀,露出一丝疯狂的笑容。
“你们,怎么不跑呀?”
她一瞬间便消失在原地,最近一人的身体被划开,连惨叫声都未发出。
下一刻,周围一圈的人身体突然碎成碎块,一个个真飞出,将尸体再次缝了起来。
“八秒,十七人,清场。”
嘴角笑容逐渐消失,“真是一群废物呀。”
仅仅片刻,周围只剩下血流成河,还有被切碎、又缝起来的尸体。
只不过缝的手法好像…不怎么好的样子。
脑袋缝胳膊上,胳膊缝腿上,腿缝肚子上的…
她其实并不擅长这个,她只擅长杀人,论这方面,还得看小叶子的。
想起那傻丫头,她又笑了。笑容倒是正常一点了。
“我该走了,祝你好运,叶子。”)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似乎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只看到,很多血和尸体,我想要走,刚走出没多远,有个公子哥儿打扮的人向我走了过来。”
“呦,小美人,这是要去哪呀?不如来本公子府上住下如何?”钱三说道。
(后面就是一些老套剧情,就不拿出来水字数了~)
“我跑掉了,终于跑掉了…我只求大人给我一个公道。”
贺泽叹了口气,轻轻扶额,他青筋暴起,敲了敲桌子。
“来人,把钱三给我抓过来。算了,算了,我亲自去吧,你们把何小姐安顿好,我去去就来。”他走出大堂,向天空冲去,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何叶走入钻入后堂,孤河长烟沿着道旁,沉思着,她俩正好和何叶擦身而过。
不知为何,两边都同时停下。
何叶,刚刚有一种危机感,一种被某种恐怖存在盯上的死亡危胁。
她曾经在前往【药家】学医时,曾远远的向药家某个洒脱的青年人看了一眼,也有这种感觉,她似乎记得那人好像叫,华南画?
孤河对何叶突然有了兴趣,刚刚,她的眼睛看到,何叶的淡绿色瞳孔深处,似乎有一抹不太正常的血红色。
另外,这姑娘似乎有,两个影子?不过好像只有她才看得见了?算了,这一点并不这么重要,对她自己来说。
“你们是?”何叶有些疑惑的开口,她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两个小姑娘格外的感兴趣。
“我是孤河,这是长烟。好巧,我们与钱家也有大仇,”孤河一反常态的先开口了。
长烟有些不解的看着孤河。这丫头…今天吃错药了?突然不社恐了?
“哦,那还真挺巧的。”何叶轻轻笑了,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让人怜爱。不知道为什么,她心情突然好了一点。
“那么你有什么想法吗?”
“什么想法?”
“比如一起跑出城,这城里恐怕待不下去了。”
“跑?为什么要跑出城?贺堂主不是……”
“没什么用,堂主他最多去警告一下,钱家在大漠城里算是只手遮天。”
“唉,等一等,等一等,你们怎么聊到这来了?长缨终于插了一句进来。
“不知道。”两人同时说道。
………………
………………
一会儿后,一颗白色流星划破天际。落在秩序堂门口,是贺泽,还有昏死过去的钱三。
贺泽似乎是受了伤,面色不怎么好。他吩咐手下把钱三关进大牢,便去了书房,吩咐没什么大事,就别打扰他了。
书房里他有些疲惫的坐下,刚刚他和城主碰了一架,输了,输的很惨。
那个老东西竟然用毒?还是超化能禁药?
还有,若是没看错的话,他脱身时,在城主府的某个窗口看到的女子,是【天眼】卡安洛姿吧?
她为什么在那儿?听说她和老大关系不错,那自己是不是可以……
不,不行,先不说他能不能把消息传过去,即使传过去了,卡安洛姿又能做什么?这又不属于她的职责范围,这算越权。
而且协会里都说她优柔寡断什么的,不管这些了,还是想想其他办法吧。
这大漠城,也该变天了,变天的人就由他来吧,他实在忍不了了,钱家真以为自己好欺负是吧?
他反正也没有亲朋在世,而且那毒一旦发作,他几乎必死无疑,那还不如在死前,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他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下定决心后,他再三思索提起笔在纸上缓缓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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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兄:
赵兄,你我已数年未见,如今的我比起当年已经很强了。修行有成,官位在身,清正为民,谦逊对待每一个人。前日得知兄长情况,我甚是欢喜,想与赵兄一聚。 辈分小的那几个孩子啊,我已经安顿好了,如今应该正在学写字吧。来到这,大漠尘兄长,您一定会喜悦的。此地风土人情胜意与京城倒是格外的不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大概也算是这个道理吧。观赏天地,阅遍山河,你我之梦也。
大漠城
贺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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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将一些字换了写法,重新排序,再用各种方法编写了一次,最后将纸揉成一团,展开,又看起来“随手”折了几下。在落款处盖上了秩序堂大印,然后乔装打扮,几翻周折,将信送了出去。
不出他所料,城主劫了他的信。
城主扫了几眼,摇摇头,“一封家书,做这么严密做什么?”
“城主大人,可要销毁?”
“不必,免他起疑。话说回来,他费这么大劲,就为了送这玩意儿,不像是他的作风……”
又顿了一会儿,他又说道,“他和我斗了这么久,也该有一个结果了。通知钱四,三天后立即行动。”
他又皱了皱眉,“卡安洛姿呢?”
“那位,这几天没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奇了怪了,那她来这儿是做什么的?”
………………
这封信加急送到京城某处,一个恢宏的大殿内,一个青年正皱着眉,看着这封信。
他手指修长,皮肤白皙细腻,头发缺少打理,他有了几分慵懒,五官清秀,棱角分明,身形挺拔。
一件风衣上还挂着许多小挂饰,许多齿轮在上面凭空转动,风衣摆上挂着几个铃铛,随风舞动,这人气质超凡,眉清目秀,而且,很适合女装。
(呃,这不是重点。)
“大漠城贺泽?”他想了一会儿,“哦,是他?我想起来了,他跟过我几个月,底子也还算不错,人也不错的…”他仔细看了看信,当他看到纸上的某些内容后,面色一变,“来人!备车!我亲自去一趟大漠城。”
“堂主,可是……”
“可什么是?卡安洛姿和圣僧都在那儿,怕什么?”
而后便如疾风一样,转出门。那封信漂落在桌上,纸上的那些折痕形成了几个符号,意思是:
【异神】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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