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啊,初次……嗯,应该是第一次正式见面!”
司景瑶一脸兴奋,慢慢站起身,差点又摔下去。
“啧,这丫头是怎么走的,老子感觉不到!”
“第二人格?”于温疑惑。
“没错,是老子,这丫头睡着了,我正好出来,毕竟,一直到她醒也不合适,她应该不会怪老子抢了控制权的。
嗯,那个…
她醒之后帮我解释两句,听不听由她,你们让她别又怪我就行了。”
“好神奇啊。”
拂羽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
“你说,感觉不到?”
谢幽的关注点有点偏了。
“对,她看不见,也不放出精神力,全凭借剩下的感官外加猜,还有本能。”
“我还以为…罢了,关照一下,应该问题不太。”
“这丫头怎么不穿鞋?盲杖扔哪儿了?老子服了!”
第二人格的话,相当多,且嚣张,第二天…
龙巢入口…
“门…怎么开?”
众人沉默,姜青斋站累了,就差躺下了,活动着手腕,咔咔作响,一拳锤了上去!
门被她一拳直接贯穿。
收手回来,看了一眼,发现手还在,又是一拳。
门上有机关。
只不过,很巧合的是,小公主第一拳就干断了中枢,第二拳干断备用中枢,第三拳毁坏了整个系统…
六拳才停下,六个不太规则的圆洞围成一个圆。
“机关呢,居然没触发?”她甩了甩手上的石屑,一脸奇怪。
“所以,你在试机关?”
“对的。”
孤河沉默,一串光明粒子飞了起去,从里面撞开了门,然后…
光明粒子飞了进去,悬在头顶,照明。
“走吧。”
孤河走进漆黑的隧道,很快消失。
“小孤河怎么怪怪的?”
于温皱眉,“不知道,不像她的风格啊。”
“是不像,但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嗯…”
于燚和她摆出了同款皱眉,被她狠狠地瞪了一眼,显然,于燚不敢瞪回去。
安化为一抹黑影跟了上去,洛云丹看着空荡荡的身侧,陷入沉思。
“里面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至少死不了的。”
小公主补充了一句,然后一脸黑线的踢了踢顾洛仪,她正抱着自己的腿,离哀莱雅远远的。
哀莱雅摊摊手,以示无奈,槐溾若有所思。
“走吧,,进去看看,呃…这隧道怎么阴森森的?”
宁文不解,右上角孤河的粒子正闪着光,亮了,反而更阴了,这一点明显不合理。!
废话,当然不合理了。
独自一人走在阴森的通道内,只听见她自己若有若无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脑子里一片浑乱,她正在梳理脑子里的东西。
“首先,我叫孤河,觉醒者,混沌种子,第一果实为光明粒子。”
锤子碎片顺手收走了,她也不明白在那种情况下,自己如何无视威压,淡定从容地收回锤子的。
而现在,更不合理,她居然主动脱离了大家。
但,想是一回事。
“我应该停下。”她开了口,
“不,继续,没有必意要,我无须做无意义的事。”声音说不出的冷冽森然。
“自问自答吗?有点意思。”
她在好奇自己怎么了。
眼前明朗起来,一个向下的天坑,深不见底。
通道的尽头就在这儿。
显然,这片区域很大,她在这里什么都看不见。
“跳下去,宝藏就在下面,不用怕。”
一个声音响起,像是美丽又致命的葡药。
“跳啊,快点,你在等什么?”
那声音犹如恶魔在耳边的低语。
“你,是谁?〔回答我的问题〕。”
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对方明显一愣,却又在听见最后三个字时开了口,
“我是…不对,这并不重要,只要你跳下去,就得到了一切!”
那声音有一瞬的慌乱,转瞬即是。
却没有注意到金发小妹妹嘴角的微笑,得逞了。
“好。”
孤河跳了下去,像无意识的回答。
“等等,孤河!别!”后面传来焦急的喊声。
好熟悉,像谁呢?想不起来了…吗?
“哈哈哈!你上当了,这具肉身,是我的了!
.至于那个差点坏我大事的小女孩,老夫就先
杀了她!”
倡狂的大笑,仿佛从地底响起。
“孤河,醒醒!”
安追了上来,却被一根根金色能量柱撞得东倒西歪。
“哈哈哈!别喊了,没用的,这地方的泯灭风暴可不是她一个小丫头能承受的,她的意识,恐怕早灰飞烟灭了吧?”
顿住,似乎发现了有趣的事。
“诶?你怎么还醒着,罢了,正好给老夫试试这女娃娃的厉害!”
“孤河”突然抬手,光明粒子凝聚在掌心,金光很是耀眼。
“试试这个,[光之蚀]…”
光明粒子变得如同液体一般,“爬”在空中,一点点扩大范围。
很快,便有了一大片。
“什么东西!”
安猛然一惊,身体不小心沾上一点,那“光”像在侵蚀她的皮肤。
这玩意儿特么是光明粒子?!
很快失去知觉,一股死气涌上去,抵掉那东西,头有点晕。
“诶?你怎么没事儿?死亡法则?
哈哈哈,一个神阶光灵根,一个死亡法则,这可太有意思了!老天不虚此行了!”
“别用她的身体说话,出来!”
安一声怒喝,一刀斩开那[光之网],飞得更快了。
别忘了,正在住下落。
“不可能!老夫可不干,至于你,炼成个傀儡也不错,竟能共鸣死亡大道,召唤大道化身,不简单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
“不不不,你们这种低等世界的可怜虫,不会明白高等世界的伟大!”
他的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说完了?”
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突然传来,世界仿佛顷刻间安静了。
“你!怎么还在?”
那声音有些惊慌失措了,安一喜。
一切突然静止,孤河的身后一片光彩,如同星空中的巨大星系。
橙、黄交错,红、蓝、绿点缀其间,像什么东西炸开凝成的雾状结构一样。
从远处看,就像一只长在大地上的眼睛,如同琥珀一样美丽。
处于中心的孤河一指点在自己胸口,把一只黑色的东西拽了出来!
他还在挣扎,
“不,不,不可能,你就是个可怜虫,怎么能杀了老夫!”
“[琥珀之眼]”她低声喃着。
“不可能!不!不!我知道了!是你!你是那日——”
一切又重回寂静,收回力量,孤河甩出一串光明粒子缠了上去,被安抓住。
在她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她几乎快睡着了。
“抱我上去,我不会飞,好困~想睡觉!”
看她理不直气也壮的表情,让人不知该气还是笑。
“那滩龙血淋到我身上,他就藏了上来,他要夺舍我。
我借着他的力量弄碎了锤子,防止他伤人,又装傻让他进入我体内,嘿嘿。
他肯定想不到,那一剑只用了三成力,我借了一成护下自己,防止他发现。
又装作被他威胁独自进来,然后反杀了他!”
她一脸兴奋,疯狂暗示求夸夸,安无视地的目光,一脸严肃。
“你知不知道,这多危险!你——”
看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安实在不好意思在指责了,只叹了一口气,
“总之,小心行事,若我不来,你又如何上来?”
“我也不知道,怕他知道我的想法,我想东西都小心翼翼的。”
“你这家伙!”
没好气的瞪她一眼,看她已经闭上了眼,呼吸均匀,似睡着了一样。
心中不满的哼了一声,小丫头撒谎!
当她傻吗?
处处漏洞的说辞,你果然学不会说谎啊~
头上的毛都拧成麻花了~
回到上面的过程无聊且枯燥,用了很久很久。
小孤河…
没睡着…
她正在想事情,该完善一下这个说辞了。
首先,那家伙再傻,也不至于发现不了她的小动作。
其次,她并不能引动张鉴之的剑气,至少现在不能,放出那一剑之前也不行,只有那一瞬间可以。
且,当时,她能躲开那滩血,但没有。
潜意识,这东西很神奇。
当然,使出那一剑是最上策,从宏观上讲。
至于后面的事,填个坑而已,[琥珀之眼]可不是她能使出来的,至少现在不能。
最后,孤河自己都不知道的后续…
某片深山老林,一蓝袍道者盘坐,他突然睁眼,杀念冲天,又被他顺手抹平了。
“为何心绪不宁?”
他喃喃,掐指一算,瞳孔一缩,一剑斩出却并无剑气,只有古老深远的剑鸣,似从天外传来。
“斩不断?何人算计贫道!这莫名其妙的因果,贫道可不接!”
他一甩长袖,飞出三十六枚符箓,以周天轮转为阵,逆·因果!
阵乱,他抚平混乱的气息,皱起了眉,眼中划过几分不解。
“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手段,贫道可无身外之物,那人竟能将因果转到贫道身上,当真不简单,世间何时有了此等人物?”
他掐指又是一算,任由那莫名奇妙的因果落到身上,面色一变。
“好歹毒之人,竟以贫道为桥,同时将两位师妹也卷了进来。
不对,还有…”
他有些烦燥踱步。
不可能,这不对,他明明与…断了大部分因果,那人是如何把因果连上…
“莫让贫道抓住这小人,否则…”
他张鉴之,杀穿那人几世!
“哼!”
一声冷哼,张鉴之循入虚空…
呃…
他下意识忽略了孤河…
“阿河,快别睡了,醒醒!”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喊声,是谁?!
她什么时候睡着的?
到了吗?
“阿河,别睡了,太阳晒屁股了!”
这声音,好像烟姐…
烟姐?
烟姐!
她猛然坐起,心乱得厉害。
环望四周,这是一间石室,很干净,身边没人。
“烟姐?”
她低低的唤了一声,心中空落落的。
“小孤河?你醒了?幸好幸好,你若再不醒,我就又给你来上几针,也真是奇怪。
我的针对你几乎无用,这对吗?”
“何叶?"
孤河一愣,她刚刚在自己的视野盲区。
“怎么了?安说你中邪了,现在消耗太大晕过去了。
对了,那个…你说的烟姐,是长烟?那个枣红头发的小妹妹?”
“嗯,是她。”
“抱歉啊,我不是有意提这事的,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大漠城,没了。”
“哦。”
她应了一声,回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好像哪里不太对?
“什么玩意儿?大漠城没了?城没了?怎么没的?”
她差点从地上蹦起来
“呃,我离开的时候,那只有一个黑色的坑了。
听家中长辈说,是『异神』的一位代理人动的手,【天眼】大人和赵堂主都到场了。”
“『异神』代理人?对了,那城主府呢?”
“城主府,我听说城主那几个儿子孙子死的死,查的查,有一个钱四跑了,你应该记得吧?”
“钱!四!怎么会不记得呢?就是那个畜生杀了烟姐!”
“还有城主钱堵。被送往了秩序堂,严加看管。
他还有个早些年送出去的女儿,在边关。
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秩序堂暂时不动他。”
她顿了顿,
“不过,我家中长辈说,不会如此简单的,
嗯,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其他的,你可以问问安,她应该知道一些。”
“安?她也在大漠城?”
孤河震惊,这世界真小。
“你不知道?钱六就是她杀的。
劫囚车啊,太厉害了,还上了一段时间的通辑令呢。
后来兽潮来袭,也是她主动出手抵挡,上面的人才撤了地的名字。”
孤河若有若思。
“对了,这是哪儿?”
“龙巢啊,通过走廊在穿过几个路口就到了。”
“嗯?那个坑呢?”
“什么坑?你睡傻了?”
此时,安正好回来,见她醒了,也是一喜。
“那个坑呢?就是那个混灭风暴?”
“什么东西?你做梦了?哪儿来的坑?”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孤河疑惑。
安笑得有点不自然。
“我进来找你,就看见你躺在地上了。”
“是吗?我真睡傻了吗?”
“别管了,我们发现好东西了,你们快跟上!”
她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夺舍,自然是在识海里,那些东西,是孤河记忆的投影。
而她,看见了,又帮她更快的醒来,仅此而已。
。。。。。。。。。。。
。。。。。。。。。。。
。。。。。。。。。。。
有时候,你知道部分真相,但你不能说。
因为你知道真相的方式,也是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