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吞口水,那靠桶女人的身子就是最好的情药。
可如今下身光溜溜的,让姜笙颇为遗憾。
我二弟天下无敌,怎么就被收了去?
“别愣着,过来点。”珑画桦开口,手招了招。
摇摇头,姜笙将旖旎之事抛到一旁。
珑画桦应是觉得自己也是个女子,便不在意这些。
但实话实说,姜笙巴不得现在就快步冲去,将珑画桦沐浴的风光览遍,大饱眼福。
她向来是个从心的人,自然觉得没必要过度抗拒,
但需要之时也必须克制自己,毕竟怎么说对方也是镇魔司校尉,姜笙觉得还是早点还完人情,从此与她两清,各走一路。
姜笙走近,珑画桦的声音一低,严肃道:
“妖在盯着这里。”
姜笙一顿,随后步履如常。
“别怕,我能够屏蔽观测,这间屋内的言语都不会被观测到,今晚你睡这。”
“好…吧。”
“再过来点。”
“再过去,就冒犯了。”姜笙停住,努力克制自己的视线。
“不会。”珑画桦解开发巾,屋内一时多出个银白月亮。
大家都听到了,她自己说的哦。
不再遮掩自己的目光,姜笙走完这最后几步,视线偷瞄向浴桶,手中的酒葫芦在挂绳牵引下欢快转圈。
浅绿色的温水散着热气,若隐若现的无暇之躯化作几条曲线,浴桶上方白剑横放。
在见到剑和珑画桦表情的那一刻,姜笙收起了所有旖旎的心思。
自见到珑画桦以来,姜笙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凝重。
然后,珑画桦就顶着这么幅庄严的脸,对姜笙道:“这是药浴,能够淬炼体魄,你也进来泡泡。”
“啊?”
“再过会就凉了。”珑画桦看着姜笙变化的表情,拧紧的眉头舒缓些许。
“这、这不太好吧。”姜笙只是想喝喝汤,这肉怎么主动跑她嘴里了。
说是这么说,姜笙解开衣物,毕竟就珑画桦的表情来看,应该是有什么…
那胖子在她的口袋里放了东西,姜笙记起来了。
伸手一掏,果真掏出个纸条,珑画桦见此眼睛一亮,伸起食指搭在唇前,示意姜笙莫出声。
姜笙会意,将纸条夹在指缝间,褪去长裤…
…
问题来了,这最后一层防御,究竟是卸还是不卸。
她只剩身上这套来着……姜笙有些恨那时挥霍无度的自己。
尴尬脱去,姜笙埋头,每个动作每次呼吸都似乎被放慢数倍,羞愧之情难以言表。
将其挂好,入桶,水涨“船”高。
温热水流裹住身体,狭小的浴桶中,两人小腿难免交叠。
姜笙红着脸别开视线,慢慢把纸条翻开。
对位不到三尺的唇张合,珑画桦道:“我周围五尺,才可屏蔽探测。”
“是那妖王?”
“应该不是…纸条上写着什么?”
防着温水,姜笙小心摊开,读道:“半步妖王一尊,结丹妖君两位,勿来干涉,速离。”
说完,把纸条递了过去。
再次打算移开视线,姜笙一咂嘴,觉得自己太过矫情。
我看她的她看我的,这是场公平……甚至是不公平的交易。
直直看向对方的面容,此刻的珑画桦早已摘去了帷帽,也卸下常挂的冷面。
柳叶弯眉下的瞳孔不再闪烁耀眼金光,只是一点秋叶般的淡黄。
似乎,处于姜笙面前的不再是一位举止肃杀威风凛凛的镇魔校尉,而是个在初读情书的闺秀。
“看来应该是有个特化侦查的妖君…”珑画桦揉着太阳穴,扔开纸条手指一抬,下一刻纸条便化成灰烬。
“你一直…看我干嘛?”视线转来,沉思状的珑画桦一呆。
“呃,好看?”正把长发往上托乱打结的姜笙答道。
珑画桦叹口气,在桶中挪动身子,水波如实反映着某物体的运动。
她两手抓住姜笙的长发,正要起身,犹豫下说了句:
“闭上眼睛。”
“哦。”
头发被双巧手扎起,待对方重回原位之时,姜笙才试探性的慢慢睁眼。
虽然适才她很想睁眼,但她知道只要自己一睁,瞧到眼前那两个发酵好的白嫩小笼包…
某些液体可能会喷出来。
两人对视,默契地同时移开视线。
就入浴前的表现,姜笙原以为珑画桦是个毫不在意此事之人,但现在一想…
估计是刚刚她满脑子想着妖王的事,一心想让自己入桶跟她交谈,所以言行胆大了些。
不对啊,
“为什么执意要我入桶跟你交流呢?”姜笙发问。
珑画桦说方圆五尺,那她沐浴完穿好衣服,再跟自己商谈不也可以。
“这药浴,对身体有好处,而且热水…”水温越来越凉,珑画桦的脸却越来越红,“热水没有了。”
还真是只想让自己受点好处啊,姜笙傻眼。
浅绿色的温水确实有着奇效,方才姜笙光顾着纸条和珑画桦了,此刻感受下,才发现身体将这浅绿药液吸收后,经脉都柔韧上几分。
被吸收后…
原先浅绿色的温水自然没了颜色。
姜笙视线往下,瞥到那无限风光,白皙的脸一下羞红,她缓缓抬头望天。
“怎么…”珑画桦见状,也低头一看。
两息后,桶中多出了一个脸红到能滴血,抬头看天花板的女子。
“有酒,喝吗?”
“好,什么酒。”
“黄酒,便宜。”
…
…
眼瞧着那微风吹窗,想到暗处的妖魔正盯着此处,姜笙有些不自在。
而为了不被监视,自然是要跟珑画桦共睡一床。
感受女子那轻微的呼吸,姜笙更不自在了。
稍微侧头,点点思欲云漂浮珑画桦之上。
“很棘手?”姜笙问。
“对。”珑画桦答。
“我能帮上什么吗?”
“不知道,先睡觉吧。”珑画桦叹口气。
宗师和妖王妖君之间的战斗,一个九品还敢问怎么帮忙,已是勇气可嘉。
“……”姜笙几度欲言又止。
珑画桦安慰道:“别怕,你不会死的。”
“其实…”
“其实我离大宗师只差一步,打不过可以跑。”珑画桦抢先道。
“我是想说,”姜笙插科打诨,“你晚上打鼾能不能小声点。”
今夜,只谈风月,止谈风月。
“……”珑画桦沉默会,自嘲一笑道,“那个是吐息法诀,呼吸稍微重了些。”
看着那点点思欲转为了喜,姜笙本想借走些,但转念一想这也太少了,她懒得动手。
“睡个好觉吧,晚安。”困意袭来,姜笙闭眼。
“晚安。”珑画桦说完,特意把嘴唇抿紧了些。
…
姜笙算是发现,珑画桦是个满嘴谎言的女人。
她说是吐息法,但半夜把姜笙吵醒的女子侧头唇张,一道水流润湿了小半个枕头。
她说姜笙不需担心安危,而那拙劣的处理方法,
便是丢下姜笙,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