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月听到张诗雅的介绍,她的脸上露出微笑:“张姑娘,果真见多识广。就连西域的琉璃都见过,看上去可不像是得过失魂症的人啊。”
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穿越前的张诗雅生意做得很大,业务都扩展到了西域地带。
可谓是富可敌国的地步,就连当地的官员都不敢得罪张诗雅。
当时,几个西域的商人拿着这些所谓的珍贵‘琉璃’当礼物送给她。
他们希望能让张诗雅帮他们在中原地区购置几个商铺。
当天晚上,张诗雅就兴致冲冲将装有琉璃的宝盒给了陈凝霜看。
可陈凝霜看到琉璃,她反倒不屑一顾:“这算什么宝贝?这琉璃成色非常一般,杂质都没有祛除,透明度不行。给我一晚上,我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琉璃。”
陈凝霜说罢,她就进到工坊里面去忙了一晚上。
一晚上的时间,她就将一块纯透明的琉璃球塞到她的手中。
当时的张诗雅瞬间傻眼,没想到陈凝霜真能烧制出如此透明无暇的琉璃珠。
要知道,前世西域的琉璃乃是皇亲贵族都追捧的宝物。
没想到陈凝霜居然能手搓出来,成色还如此之好。
可当时无论她怎么样追问都没能问到陈凝霜做出琉璃的方法。
原因是一旦琉璃问世,会引起多方利益盯上她们。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陈凝霜没有给出琉璃的制作工艺。
回想起往事,张诗雅不由会心一笑:“那么,柳姑娘,您的意思是想让我将这些琉璃珠出售到全国各地吗?”
“没错,除了临安郡以外的其余任何区域,我打算全都交给你张家出售。甚至,远销国外去,去赚取国外那些王公贵族的钱粮。”柳清月毫不犹豫将她来找张诗雅的目的和盘托出,她转念又严肃地询问张诗雅:“你能做到吗?”
“这当然没问题,不过你们是打算短期售卖琉璃,还是打算长期?”张诗雅将手中的玻璃球重新塞回给了柳清月,并且环抱着双臂向她问出关键的问题。
对于做生意的事情,柳清月可以说是一窍不通:“什么叫短期?什么叫长期?”
“短期就是短时间内掠夺大量财富,简称捞完一笔就跑。长期嘛,就是大量投入市场,低价售卖。物以稀为贵,如果走长期路线的话,那就必须要有稳定的货源。”张诗雅向柳清月解释着两个选项的区别。
柳清月略微思索后,就抬起头向张诗雅回答道:“先短期,后长期。因为我的手头的确是有些紧,得先高价先抛售一批出去。之后,再将巨量的琉璃投入市场。”
“好,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张诗雅托着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柳清月拿出一面小镜子,放在了张诗雅的手上:“我们不单只是有琉璃珠,还有琉璃镜,这就是我们尝试制作出来的一面镜子,你看看。”
张诗雅拿着那面小镜子,银白色的镜面上倒映出了她的模样。
她稍稍吃了一惊,没想到这镜子照得如此清晰。
这可比起铜镜要清晰太多了,一旦这镜子推出必然是会风靡全国,乃是远销国外也不是不可能。
一念至此,张诗雅收起了镜子并且向柳清月提起了建议:“柳姑娘,不知这镜子的销售?”
“当然是全都交给你来负责,我们只负责生产,你们负责销售。至于京城上层的圈子里,你们触及不到。所以,琉璃珠才由我来销售。”柳清月向张诗雅解释着,不得不说这样的解释令张诗雅非常满意。
张诗雅点了点头,她秉承着小心为上的原则还是决定先签合同:“可以合作,但我们还是签个合同比较好。这样吧,明日拟好合同后,你就来诚心首饰店来找我,我们签完合同就可以开始销售工作了。”
“没问题,合作愉快!”柳清月向张诗雅伸出手。
张诗雅也回握她的手:“合作愉快。”
两人就这么达成了合作的协定,可张诗雅在下马车之前还开口询问起了柳清月:“对了,柳姑娘,你的父亲既然位列国公,那么你一定知道每个皇室成员的名字吧?”
“是知道,那又怎么了?”柳清月甚是不解,合作就合作问这些问题做什么?
张诗雅将她的要求提了出来:“那么,可否告知我每个皇室成员的名字呢?”
“这可不行,皇室成员的名字每个都是秘密。我可不能轻易泄露出去,更何况我与张姑娘你还没有相熟到那个地步吧?”柳清月微笑地回绝了张诗雅的要求。
张诗雅明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只要她把生意做大,认识的人够多迟早能打听到每个皇室成员的名字。
到时候,她能打听到的渠道就不止柳清月这一条了。
霜儿,你等着我,相信不久以后我们很快就能重逢了。
到时候,我可要好好玩弄玩弄你。
远在养心殿的陈凝霜不由得打了个喷嚏,还环抱着双臂:“我去,到底谁在背后说老子坏话?”
在批阅奏折的陈凝霜,突然将视线看向了还在冷却的模拟器。
这模拟器每次进行一次模拟,就需要冷却五天的时间。
实在是令陈凝霜感到有些不爽,不过这也倒是正常,如果没有冷却时间,那么她随时随地都能进行模拟。
那岂不是就有源源不断的模拟点了吗?
因此,加个时间限制她并不觉得不合理。
也罢,今晚批奏折也批累了。
要不先去陪贵妃聊聊天?一想到那貌美如花的杨贵妃,她就有些心痒难耐。
要知道陈凝霜的妃子,全都是万里挑一的美女。那杨贵妃也是位列于胭脂榜的第十名,也被韦太后通过选秀充入陈凝霜的后宫。
不仅如此,陈凝霜的后宫之中还有三位妃子,可谓是环肥燕瘦,各有千秋啊。
她都当皇帝了还不能好好享受享受吗?
就在这时,前去宣旨的张常侍就带着数箱金银回到了养心殿内。
“陛下,不辱使命,奴才已经将抄家抄出来的银两全都送回了殿内,总共是三百两白银,二十两黄金,还有些珠宝,字画,陛下您看是否要抛售出去呢?”张常侍打开了宝箱,里面亮晶晶的银子和金子正躺在宝箱之内。
看得陈凝霜的眼睛是直发亮,没想到就抄了几个小官的家,就能得到如此大量的钱财。
由此可见,朝廷是有多么腐败,那些背靠韦太后的官员,想必肯定是富得流油。
该死,到时候陈凝霜一定要狠狠抄他们的家!
三两白银就足够一个三口之家一年的开销了,十两黄金更是相当于一百两的白银,也就意味着她抄家只算银子也得了五百两的白银。
至于那些古董字画折算下来,也有五十两的白银。
张常侍见陈凝霜说话,他有些好奇看向对方:“陛下?”
陈凝霜擦了擦嘴角的唾沫,强装镇定道:“先充入内帑之中吧。”
“蔗,奴才这就去办。”张常侍言罢,就指挥着他的干儿子们抬着这些金银放入了陈凝霜的私库之中。
不过,这点钱也算不上什么。
陈凝霜也算没见过世面了,她穷得实在是揭不开锅。
内帑之中更是空的可以跑老鼠,她这个皇帝做得还真是失败啊。
一想到这里就感觉到emo了,这世界是如此冰冷唯有爱妃的大腿才能温暖她幼小的心灵。
说罢,陈凝霜就迈步去完了景仁宫,去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
夜晚,不少文官都聚集在丞相府邸,唐府之中开始议论着今日陈凝霜秘密下旨一事。
定眼一看,三公九卿之中的半数全都集中在了唐府之中。
为首的自然是唐永福,这位三公之首丞相之尊。
“丞相,您看陛下此举究竟有何深意?”九卿的其中一位向唐永福询问道:“为何陛下会突然间下令,去杀那些墙头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