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伦席勒最近时常以泪洗面,本来人相貌就异常俊美,风度翩翩,时常躲在角落中暗自哭泣的样子又平添一分凄美的破碎感,几乎成为要塞中的万人迷,这也导致曾几何时泰伦席勒同款销量经历漫长的平稳期后,又迎来了新一波的增长趋势。
泰伦席勒不知是喜是悲。
喜的是,由于销量的缓增长趋势,泰伦席勒最近不需要特别为监狱中的预算发愁,节省了时间成本。
但忧的是,他破碎掉的样子,导致他出门都只能鬼鬼祟祟的,蒙面都不好使,不得已他只好使出新领悟到的秘技:分身斩。
他欲哭无泪啊,在他的想象中传奇骑士的传承秘技,不用则已,出则石破惊天,谁不想威风八面的指着敌人说:看,这就是得罪本人的下场。
万万没想到啊。
这个分身斩,竟只能用来吸引火力,充当嘿嘿的年上太太们的炮灰。
这个斩,竟然不是传统意义上斩杀敌人的斩,而是达成伟大成就的那个斩,这是泰伦席勒没有想到的。
关键不厉害也就罢了,他还是被斩的那一个。
去哪说理你说。
他也找海洛伊丝太太理论过,说管管你们的人,我还有正事呢!拯救世间万千生命的大事!没时间陪太太们玩!
“没时间陪太太,就有时间陪女祭司是吧?”
“啊?没有怎么会呢?不能够!”
最近状态不满,而太太也不知适可而止的道理,只好向居高临下的太太求饶:“放过我吧太太!不行真不行了!”
可没想到,泰伦席勒的求饶非但没有让海洛伊丝太太消除敌意,反而自顾自的上了Buff,边舔舐着泰伦席勒眼角处滑落的不甘愿泪水,粗暴的说道:“没时间我让你没时间!”
“我弄死你今天!”
“哭!憋回去!”说着,便居高临下捧起典狱长大人的脑瓜子,一把按到胸口:“知道要做什么吧?”
泰伦席勒眼含热泪苦口婆心的劝说:“太太请清醒一些!你不是这样的人呐!”
“还有什么好说的!我让你离开这座牢笼你不听我的!现在你成为反传送符文的执行者!你要死了你知道吗!你要死了!我又失去了一位夫君!我命咋就这么苦啊啊啊!”
说着,也不管泰伦席勒的辩解,吼着:“反正你都要死了,不管怎样,我要记住你的味道!这几天你那也不许去!就呆我这里,我们永远不分开!”
泰伦席勒抹抹眼含的热泪,忙辩解道:“误会!都是误会啊!我不会死的!本典狱长命硬的很!哪能抛下你一个人!没事的你放心!”
“真的…?”
“真的啊!没看本典狱长都没在怕的吗?真的是,挺大个人了遇事还不能处变不惊,像小孩子一样不丢脸哦?”
泰伦席勒的压力顿时小了许多,海洛伊丝太太不服气的说:“你不懂失去男人的痛!况且你有什么立场教训我!你不也哭吗?”
“我哭?我哭那是让你给我压的!我疼啊!”
“你先松开!让本典狱长缓缓,再给你细细道来。”
海洛伊丝太太不确定的撒开泰伦席勒的脑袋瓜。
“我是说,都松开。”
海洛伊丝太太脸一红,淅淅索索间打算直起身子,忽然心下一惊,一个趔趄。
“你在玩弄我吗太太…”
海洛伊丝太太不好意思:“你还赖我啊?还不是夫君!”
“5%几率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
……
“所以说,殿下本打算牺牲自己,成全典狱长大人的自由,而现在不但王后殿下处境相当危险,就连典狱长大人也深陷其中。”
“暂时看来,是这样的…那个傻女人啊。”
海洛伊丝太太仿佛回忆一般,那目光极其深远,见太太陷入沉思状,泰伦席勒为其披上一层柔软的被子:“天冷,别着凉了。”
“哦呵呵,感谢夫君的关怀,这使我越加舍不得你。”海洛伊丝太太温情的说着,但又话锋一转:“不过,夫君目光中还蕴含着些许兢惧,恐怕不是怕我冷那么简单哦。”
泰伦席勒不好意思的笑笑:“太太慧眼如炬,只因您太过美丽动人,使我不敢直视世间最美丽的宝藏,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只好暂时封存,以待下一次更绚烂的绽放。”
“呦呵?嘴还挺甜!”海洛伊丝太太妩媚的笑着:“就给你一个人看!小男人!我美不美~”说着便又要起身,一阵香风传来,跨坐在典狱长大人的腿上。
“美则美矣!请收起你的魅力太太!”
“小样儿~”
“放心夫君,既然没有死亡的威胁,那么我也不会抱着末日来临的想法去面对你为剩不多的体力,细水长流的道理,我自然懂。”
泰伦席勒暗自松了口气。
“但我现在担忧的是王后殿下的安危。”
海洛伊丝太太坐在典狱长怀里,安慰道:“殿下知道你为她而忧虑,会很开心的。”
“开心有什么用,我这边难办是难办,但还有大家一起来帮我度过这个难关,无论结果怎样,我心中也暖乎乎的到也甘愿,可殿下那边…她是一个人。”
海洛伊丝太太叹口气:“其实,殿下那边,典狱长大人不需要太过忧虑。”
“再怎样说,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是,我没说典狱长大人要放弃,事实上,假如你不顾王后殿下的安危,反而有些不像你了。”
“哦?你很了解我吗太太。”
“呵呵,我觉得有一点我很确定。”
“什么…?”
“你真的是有道德的男人,不只是嘴上说说。”
泰伦席勒笑笑摇摇头:“可我还很弱小,很多东西,都不随着我的主观意志而决定。”
“所以很多时候,也要试着去相信旁人的力量,世界不会围着你转,而许多人在没有遇到你之前,她们自有着属于自身的一套处世哲学,只是遇到你后,才发生改变。”
“你是说…”
海洛伊丝太太的目光极其深远,半晌后,柔声道:“我给你讲个故事。”
泰伦席勒一声轻叹,看看表,再有十分钟他就要去教堂,他现在有着严格的时间管理,没办法浪费一分钟,他只好叹息称:“尽量精简一些。”
“放心,故事不会很长。”整理一下思绪后,海洛伊丝太太缓缓道:“有一段时间,帝国曾在大臣们的推行下施行过极其严苛的律法。”
“而那时,我们还小,我不是失去八任夫君的太太,她也不是现任国王陛下的王后,她还是个讲话都奶声奶气的小屁孩,当然,我也是。”
“后来,我们便渐渐成为朋友。”
海洛伊丝太太回忆着:“直到现在,我依然无法想象,她就站在那里,说她不喜欢帝国现在的制度,广袤的大地肥沃的土壤竟培养不出优秀的战士,失去血性的人类要如何面对四面楚歌的仇敌,要如何在斑斓的世界中生存下去?”
“那时我只当是玩笑,没有理睬。”
直到有一天,她把我骗到仓库,用刀子抵住我的脖颈:“贵族小姐,对吗。”
“我割掉你的耳朵,戳瞎你的双眼,你会哭着喊着叫来护卫,给与我最公平的律法制裁,可如果直接杀死你,你非但不会哭闹,还会感激我给你个痛快,因为我会无限制的折磨你。”
“这,就是现在的律法。”
“不可笑吗?”
泰伦席勒听出一丝丝凉意,与印象中柔软舒适的王后殿下截然不同的形象,他都不禁怀疑,这真的是他知道的奥克塔薇尔?看来以后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后背位了,他都不配。
“后来呢?”
“我帮了她。”
“你不讨厌她?她曾威胁你的生命。”
“拜托,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瞧我了,典狱长大人,我也不是简单的女人哦!”
泰伦席勒抹抹额头的冷汗,说:“是,我对你们了解不多…”
“殿下不是弑杀之人,她有着自己的理想,并能真正付出实际行动,我不讨厌这种人,并且…”
“什么?”
“恐怕,殿下现在的理想,是你。”
“那我就更担心殿下的安危!身为男人!我有必须承担的责任!”
“呦呦呦~歇歇吧小男人,还来劲了。”海洛伊丝娇笑:“如果我陷入危机,典狱长大人会不会也…”
“当然!毋庸置疑的!男人不抗事,还叫男人吗!”
海洛伊丝太太啵儿一声,结结实实吻着典狱长大人的嘴唇,她居然还打算伸舌头!
“停停!这怎么说着说着还动手了呢!太太别闹!”
“哦呵呵,典狱长大人真是迷人的家伙…”海洛伊丝太太妩媚舔舐着红润的嘴唇,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放心吧典狱长大人,这次,是国王陛下先不乖的…”
“什么意思?”
“陛下他,竟然企图毁灭掉她心中崇高的美好事物,那么我想…”
“真如你所说,我也可以少几分担忧。”
“殿下其实并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女人,我想…对她而言,既可以保全典狱长的生命,同时又可以为国王陛下尽最后一丝力量,对她而言,即便心有不甘,也算得不负如来不负卿,可……陛下竟连这样的抉择都不允。”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你瞧吧典狱长,帝都即将迎来一场极其血腥的权力争斗。”
泰伦席勒喃喃道:“奥克塔薇尔她是这么厉害的女人?”
“当然,不然人家也成不了王后。”海洛伊丝太太见典狱长大人还有疑虑,接着说道:“过程中,可能会有必要的流血牺牲,殿下的安危也得不到任何保障。”
“你是劝我呢…?”
“我话还没说完,但不管怎么样,王后殿下在没有见你一面确认你安全无疑前,她是不会有事的,我从未见她失败过。”
“因为,你是她的理想。”
泰伦席勒晕乎乎说:“贯穿人类历史上可歌可泣的伟大感情啊!却不曾想有一天,主角却成了我,叫我如何去应对这份沉甸甸的美人恩,我配吗…?”
“你配不配,与你无关,你只是碰巧成为她故事中的那个人,而她,也喜欢你,仅此而已,不要太过于主观性。”海洛伊丝太太劝说道:“当然,典狱长大人也是特别的,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当殿下遇到危难时,典狱长大人身披七彩霞光,脚踏五彩祥云,成为他的救世主,成为她生命中从未出现过的男人…”
泰伦席勒激动了:“会怎样…?”
“我想,她会爱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