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阿芙拉,哎呦,疼疼疼疼!”
长官室内,鬼哭狼嚎的少年音传来,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阿芙拉吐吐舌头:“我都没用力啊典狱长大人!”
泰伦席勒趴在床头唉声叹气:“你不晓得本典狱长受到怎样的摧残…”
“2000人斩…就算是老师们也达不到的境界…更何况…”
“才到一个零头…你不觉得本典狱长最近都苍老许多吗?我看要不了几个月,我差不多也该入土了…”
阿芙拉心疼不已,安慰着:“哪里会老!典狱长大人是阿芙拉心目中的男神哦!是最帅气的一直都是!”
泰伦席勒咧嘴笑笑,可这一乐不要紧,牵动到三叉神经,三叉神经又影响到大脖筋,脖筋咯嘣一声又抻到背部肌肉痉挛,痉挛了不要紧,又与腰子产生奇妙的共振。
他一乐,腰更疼。
他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他叹息着:“帅不动了…阿芙拉如果念着本典狱长的好,可以每年过节时候多来看看我,给我烧点游戏机遥控汽车啥的,不要纸扎人,我决定搬过去和上帝一起住。”
“万一上帝也是女孩子呢?”阿芙拉疑惑着说。
“不会吧?传说中上帝不是生着小翅膀的光屁股小孩吗!”
“那是丘比特啦!”
“那就和丘比特一起过!”泰伦席勒坚定道!
“需要我提醒典狱长大人嘛?丘比特呀,家庭情况极为特殊!”
“啊?你懂的还真不少…说说?本典狱长上去也好有个准备…”
阿芙拉皎洁笑笑:“只是传言啦!爱神大人,之所以成为爱神,是因为不愿家庭的悲剧再次重演,所以愿世间在一起的人都可以是真心相爱…”
“啥意思?遇到后妈了?”
“不是…爱神大人,甚至不清楚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泰伦席勒虎躯一震:“他不清楚,可以去问他妈妈啊!”半晌忽然倒吸一口凉气:“莫非是…问完挨揍了?!”
“这可不行!暂列入黑名单!不是好去处!”
阿芙拉娇声说:“哎呀不是啦!爱神大人的身份很敏感嘛!某方面来讲他不可以与父亲相认…”
“那也不去!阿芙拉你蛮八卦的嘛?连神明的事你都知道?我问一下,有没有那种家里都是老爷们的…?我上去和他们打扑克玩抽王八,谁输了照谁脑门邦邦来两拳!来啊战斗爽!”
阿芙拉俏皮的大眼睛闪过一阵眼白,没好气道:“典狱长大人你还说呀!没看出来阿芙拉已经很不高兴了嘛真是!您不会有事的!干嘛非要计划上天堂的事!”
“痛痛痛痛!”
“哦!不好意思典狱长大人!阿芙拉轻轻的哦!”小手轻抚典狱长大人的背部,据说可以加快血液循环起到缓解疲劳的作用。
“很感谢阿芙拉呢!但…阿芙拉你能相信吗?本典狱长才十八岁啊十八岁,都生出白头发了!这不未老先衰了吗…”
阿芙拉轻轻按压泰伦席勒的背部,安抚着:“白发也很帅呀!况且白发也未必就代表衰老!说明典狱长大人是脑力劳动者嘛!劳心者治人!”
“还脑力劳动呢…目前都没看到脑力的部分,就干活了!我看是劳力者治于人还差不多…”
“不许这样丧啦!阿芙拉不喜欢这样的典狱长!”
泰伦席勒幽幽感叹道:“你之所以喜欢我,也是因为统治度还处于60点以上,要是有一天本典狱长不劳动,开摆了,你才会真正的不喜欢我!”
“我…”
长官室内,一时间静悄悄的。
泰伦席勒暗自闭目养神,在他看来,反正阿芙拉是乐天的性子嘛,最多emo一下下,然后又会屁颠屁颠的说典狱长大人(上扬语气)。
可长时间的沉默,泰伦席勒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貌似他把对祭司们的怨气全部发泄到阿芙拉身上,伤害到人家了。
这是不对的。
可转念一想,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统治度目前是63点,威严59点,资金2693G,他累死累活的为个啥?不就是看统治度迟迟上不了70,一旦掉到60以下会引发暴动,而暴动又会引发长官室沦陷,一旦失去中枢控制台,be的结局也就不远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谁来到这种世界还去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那不是有病吗!
他这么惨还不都是拜她们所赐!还有什么可说的!
想到这,他也不说话了,愿意生气您就气着,大不了换守卫就是!反正都是花钱雇的人!
可腰间忽然一记重拳,将他给打醒了。
他痛的撕心裂肺,打开控制面板一看,这一击竟打掉他300多滴血,他血量一共才1000多,可以说这一拳差点给他打死,他一看状态栏,虚弱状态加弱点感知加暴击,他抓狂道:“你疯了!”
“有病啊没事你抽什么风?不愿意干就走!反正跟着我也没啥出息!大可以重新做你的冒险者!省着天天和我一起战败战败战败!丢人!”
“说话!我给你买装备是让你用来攻击我的?你像什么样子!你…”
他转过头,见阿芙拉仰起头呆呆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你以为装傻就可以蒙混过关!”
“先别和我讲话,好嘛,泰伦席勒大人。”
“你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我不可以低头的。”
“你别以为本典狱长傻!”
“你为什么…”阿芙拉低下头,直视泰伦席勒黑漆漆的双眼,颤抖道:“我明明有发过誓,说永远对老板笑脸相迎的,包吃包住的工作很难找,不是嘛?”
泰伦席勒一时语塞:“哭什么?你打我你还哭?恶人先告状哦!”
“反正,反正在你心里,阿芙拉只是表现不错的员工嘛。”
“那、那假如,假如阿芙拉表现更好一点,会不会让你觉得,阿芙拉的这里,这里,也会感觉到痛呢?”阿芙拉指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为我编织起美丽的梦,却又单方面否定掉我的感觉。”
“对不起泰伦席勒大人,呐、我是为典狱长带来开心快乐的人嘛,是不可以哭,不可以有小情绪的,我保证哦,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但请泰伦席勒大人相信,哪怕有一天,典狱长大人有事暂时回不来,回不来我们的家,我也会守好岗位,站好最后一班岗、或、或者、阿芙拉会等你回来哦、当然阿芙拉很弱啦!恐怕坚持不了多久…嘿…”
“阿芙拉。”
“怎么啦典狱长大人?”
“跟我走。”
“干嘛!典狱长的身体…您需要休息啦!”牵起阿芙拉的手,披上外套,典狱长大人的眼神无比认真。
“去为你,编织美丽的梦。”
“啊…梦总是会醒的…”阿芙拉呆呆的任由泰伦席勒牵着她的手,走出长官室,走出要塞,她们一直走,漫步在夕阳下,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那就一直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