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睡在一起
明乐听到月华飒这样回答。
下意识的认为他是同意了，变得格外激动。
“那好，明天我们就去市役所登记，以后我就叫月华明乐。”
一听到“月华明乐”这一个名字，月华飒只觉得有些陌生，但又有些亲切。
可是一想到自己是个无药可救的病人，还有三个月之后的生命威胁，他就不由的变的十分不安。
其实，月华飒不是没有考虑过死亡，曾经他的病症发作之时，他也想过就此一了百了，但当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家人，还有眼前的这个女孩，以及心中那如点点火苗般的畏死心理，他便打消了这一念头。
躲在这羽宫市，美其名曰“缓解病情”，也不过就是打算找个阴暗的角落慢慢等死罢了。
见月华飒变得沉默不语，明乐便以为是自己操之过急。
“其实，也可以不用明天，只要飒君愿意，想哪天去，就哪天去。”
闻言，月华飒轻叹了口气，他只觉的这个女孩对自己也太好了些，而是回道。
“今天先好好休息吧，发生这么多事，你肯定也累了。”
“还是以前的规矩，我睡地上，你睡床上。”月华飒站起身来。
明乐却摇了摇头。
“我这可没有地铺给你打，我床很大的，你跟我一起睡床上吧。”
“那我睡那里。”月华飒仍作者无用的挣扎，指了指沙发。
“不行，睡沙发对身体不好，你跟我一起睡床上！”
“如果你不答应，我就睡地上！”
明乐微微的俏着嘴，的口气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如果你不照她的做，她就这样一直跟你倔下去。
月华飒轻叹了口气。
“我晚上会做噩梦的，我不想吵到你。”
月华飒自病症严重以来，几乎每晚都要做噩梦，甚至一晚要被惊醒几次。
“没事，你有什么问题，我都能接受。”
月华飒也只好就此作罢，答应了明乐。
夜晚，月华飒看着天花板，和明乐睡在床上。
两人之间约有两步之隔，但明乐时不时往后挪，而月华飒则坚持保持一些距离。
考虑到再往后挪的话，月华飒就要摔在地上，明乐也就不在挪移。
“唉，我该怎么办啊，我能在这三个月里找到那个女职员吗？假使我没找到而就此死掉，那明乐会怎么样啊，她会不会去为我报仇？明乐打的过他们吗？还有我的父母和爷爷，我的事是否会连累到他们？即使我找到了，他们会说话所数给我解药吗？”
月华飒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完全是多想了。
他尝试着转换到德川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心中不由的产生了点疑惑。
这时的他才反应过来，德川的将他放出来找女职员的做法有那么些降智，其中还有非常多的不妥。
“他们可能会顾及明乐身上有那个什么追踪结印。”
“但我只是个普通人，按照逻辑来说，即便是要我帮忙去找那个女职员，但这么做的弊因该是大于利的。”
月华飒继续换位思考，如果要把他换作德川，他的做法应当会更加谨慎、决绝一点，绝不会放任这么一个不必要的变数在外面。
月华飒又想到了他们可能会顾及明乐，所以才没有在那动手，想到此月华飒能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离答案很近了。
“可以找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就比如说我和明乐下车不久之后。”
“那个时候是比较好的，换我，我就会这样做。”
月华飒又想到下车不久后的那一秒心痛，他好像离答案越来越近了。
“那个时候我是不是因该死了。”
月华飒很是不解，他的不解就在于他现在还活着，活的好好的，他真的很想知道那一痛到底是身体本能的那种小不适，还是说另有含义。
月华飒也只好打算走一步看一步了，现在也只能先默认德川确实想让他去帮他找寻女职员，毕竟对于那种未知的东西，才是最可怕的。
想的有些头痛，月华飒便看向明乐的纯美睡颜，大脑放空了很多。
哪怕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明乐才躺了这趟浑水的，但他也绝不会怪罪于她。
他也不知道从何时起他能够这般包容明乐的错误，甚至对他月华飒而言，明乐会犯错，那绝对是情有可愿的。
“真是记不起来了……”
其实过去种种事都烙印在他的心里，可他却选择固步自封不愿回想。
辗转反侧许久，他才昏昏睡去。
下午的阳光是多么璀璨耀眼，光芒照在商家的玻璃窗上显得波光粼粼，好似梦幻的场景一般。
月华飒和明乐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
“那个《素晴》看了吗？”
“看了，做的很不错，尤其是男主和达尼克斯那段，我觉得还行。”
“我也觉得可以，只可惜这一季还是一如既往的短？”
忽然一辆面包车截住了二人前行的道路，下来了一伙人。
月华飒见到其中一人，顿感恐惧。
“德川……”
“怎么是你，你想干什么！”
“后面不是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吗？”
德川看着眼前这个尚现稚嫩的少年，心中一叹，迅速从怀中掏出手枪，一枪放倒了一旁的明乐。
月华飒震惊的看着倒在地上的明乐，立马跪了下来将明乐抱在怀里。
顿时悲愤交加，狠不得将德川大卸八块。
“不好意思，月华君，计划有变。”随后一枪放倒了月华飒。
月华飒倒在地上，生命垂危，但他仍将明乐抱在怀里，耳边依稀能听到德川的话语。
“终究只是个废物……”
又是一枪正中月华飒的太阳穴。
噩梦惊醒，月华飒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洁白的短袖已是被冷汗浸湿。
“我是废物…废物…”月华飒低声细语道。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做这种类似的梦了。
废物、无能、懦弱等等都是他做噩梦必带的主题，这次噩梦当然也毫不出意外。
明乐也被吵醒，看着月华飒。
两人四目相对，明乐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于是，她便缓缓的将月华飒抱入怀里。
月华飒的脸紧挨着明乐的脖间，嘴离明乐的锁骨只有几厘米有余，耳边能听到明乐的微微细语。
“没事的，没事的，我在这里。”
月华飒可以闻到明乐身上的香气，那是沐浴露和花香味洗发水夹杂着少女自身的体香。
那股清香淡雅清新，就好像樱花刚刚绽放所散发的时的清甜，使人闻了心旷神怡，耳目清新。
月华飒这才稍微清醒了点。
再看着明乐的侧脸，月华飒心里好像打定某种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