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粗气,若倾城和岑无言最终还是回到了家里,虽然外面下着雨,但是美食街和家并不算是很远,这点距离就算是不打伞也不会淋湿多少,所以他们还是跑着回家了。
南方的天气就是如此,忽冷忽热,时而下雨时而天晴,让人捉摸不透。
天气预报完全就是个开玩笑的东西。
“你先去洗澡吧。”岑无言拿起干毛巾给自己擦着头发说道。
若倾城去洗澡的话就不需要跟他一样用干毛巾先擦干净身上等干透,刚淋雨还不洗澡或者擦干身体的话还是很容易感冒的。
虽然按照岑无言的体质来说可能在外面暴雨之下淋雨一天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就是了。
若倾城点了点头,乖巧的进了淋浴间。
看着淋浴间的灯光打开,门被关闭之后,岑无言默默的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被沾湿的毛巾,放在沙发上。
“都跟踪了那么久了,也差不多该出来了吧?跑别人家里可以私闯民宅的。”他接下身上衬衫的领带和前两颗扣子,将领带从脖子上拿了下来。
阳台上,一道黑影从天花板上落下,静静地落在地面上,看向了岑无言却没有丝毫动作。
虽然对方的身上带有些许敌意,但是或许是在忌惮着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动手,而是蹲在原地没有动弹,注视着他。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全身黑的身影之中传出来的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婉转而又动听。
虽然动人但对于岑无言来说却没有丝毫的影响,他的心中并没有任何的波动。
“下班开始你就一直在跟踪,我想不发现都难。”岑无言耸了耸肩,随意的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桌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的开关,让电视的灯光闪烁起来。
淋浴间的水声响了起来,想来若倾城现在应该也不太容易注意到客厅上的动静,毕竟现在客厅离淋浴间挺远的。
“你......”
“你们的目的是若倾城吧?”岑无言打断了她的话语,用手中的遥控器换着台,虽然对方作为一个杀手可能有不少的攻击手段。
但他并不害怕。
看着满是破绽的动作在杀手的眼中却是让人无从下手,一种莫名的气场充斥着他的身边,倘若动手的话......
“如果你可以交出那个叛徒的话,杀手协会可以不追究你的问题。”她的声音传了过来,要知道任何人包庇协会的叛徒都会被视作目标处理。
在对方彻底死亡之前杀手协会可不会罢休,不论派出多少杀手。
“作为调查过我的协会,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性格呢?你说对吧?安琉小姐。”岑无言呲笑着说道。
杀手协会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可没有多少人比岑无言了解,要知道当初九十九世的时候复仇可没少把杀手协会给杀到解散。
区区杀手协会,他还真不放在眼里。
眼前的杀手安琉,正是曾经某一世他攻略过的女人,也是其中一个背叛过他的人,只不过曾经复仇的时候早都不知道杀过她多少次了。
什么五马分尸什么让对方吃自己身上的肉,什么让对方看着自己的血流干净之类的酷刑他早玩腻了。
现在躺平的生活刚刚开始他可不想被打扰。
只要那些所谓的女朋友不再来打扰自己的话他也不想再复仇一次。
“你的意思是要包庇她?”她这个字并没有办法表达出若倾城的性别,所以岑无言并不知道安琉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但是很明显,安琉只是认为岑无言是因为若倾城的容貌所以想要保护这个女人,在威胁岑无言。
虽然岑无言知道她的名字让安琉略微有些惊讶,但是作为杀手的素养让安琉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在机密档案之中有着岑无言的存在,作为看过这份档案的人自然知道岑无言被标注的是不可招惹,最好就是无视或者是交好,甚至于是顺从都可以。
即便她心中认为这仅仅只是开玩笑,看完就丢在一边没有理会。
“你不会是觉得,我很好说话吧?”岑无言慵懒的抬起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笑着说道,没有丝毫在乎安琉的威胁。
但是安琉却一时间冷汗直冒不敢说话。
一瞬间原本安静的身影在这一刻彻底变了气势,眼神看向电视但气场之中却充满了杀气,她毫不意外对方要是动手她根本没有机会活下来。
更别说逃跑了。
“要不要我让你们稍微回忆一下,三年前杀手协会几乎破灭的那个战争?”岑无言笑了笑,转头看向了安琉。
但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让安琉怔住了。
三年前杀手协会因为招惹了某个人,让对方硬是闯进了杀手协会的总部之中,当时出动了所有的杀手都拿对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管是炸弹也好,各种热武器甚至是杀手亲自下手暗杀都没有伤到对方哪怕一分一毫,反而让杀手协会当天在总部之中的人被杀了接近一半之后,让对方安然离去了。
说是战争,倒不如说是单方面的碾压,单方面的杀戮。
“......不敢。”她畏惧了。
她是第二个来到这个地方的杀手,但是仅仅只是见到岑无言的气势就让她无法升起动手的心思。
哪怕在阳台上蹲到有些腿麻了也不敢起身,更别说离开这个地方。
君王的气势可不是她这种无名小卒能够承受的住的。
“他是我的朋友,希望你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岑无言说道,将手中的遥控器随手放在茶几桌上,再次慵懒的躺回了沙发上,不再看向安琉。
但安琉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能再对若倾城动手。
“他快出来了,建议你赶紧走,要是让他看见我可不敢保证你还能活着。”
摆烂的生活如果开始就直接结束了,那他就只能把这该死的杀手协会灭了再继续他的生活了。
安琉没有回应他的话语,而是往后一跳,从十几楼的高处直接跳了出去,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不过,既然都找上门来了,那我总得还礼是吧?”他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