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睁开眼的风间,会发出孩子一般“嗯~”的鼻音,然后就翻身从沙发上掉了下去。
我来不及反应,只能亲眼目睹惨剧的发生。
她摔的结结实实,脑袋磕在地面上“咚”的一下。
“没事吧?”
我赶忙起身扶着她坐直了身子,伸手去帮她揉着磕到后脑上面一点的地方,看着她泪眼汪汪,懵懵懂懂的样子,憋着笑。
过了好一会,她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疼,下意识伸手去摸磕碰到的地方,和我的手重叠在一起。
“你……别笑了。”反应慢了半拍的风间,羞恼的拍开我的手,自己爬起身坐在了沙发上,脸颊微红揉着后脑。
“抱歉……”又坐在地上笑了好一会,我才憋住了笑问:“没事吧?”
风间气愤的瞪了我一下,翻着白眼别过头不理我了。
“让我看看。”与她一同坐在了沙发上,我伸手去拉她揉着后脑的手。
风间象征性的抵抗了一下,然后就乖顺的任我施为,微微低下脑袋方便我查看。
沙发的高度不算高,这么摔一下却还是有点肿了起来,我下意识的吹出两口凉气。
“又不是小孩子……”风间别扭瓮声瓮气的这么说,逃也似的挪动身子和我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安静坐着,她胆小的不敢与我对视,目光却又会大胆的在不经意间,从我的胸口处扫过。
她这副心虚的模样,想来昨晚发生过的事,对于她来说也并不是那种转眼就能忘记的。
“昨晚,风间是不是……”
我的话才说了一半,风间却狗急跳墙一般直摇头,红了耳根子:“我没有……”
她的反应又成功的把我逗笑了,这样不打自招真的好吗?
明明并不是第一次对我做这样的事情,暂停时间以后做的还要更过分一些,此刻却如此羞于承认,一点都不像变态的她。
“我想问的是,我记得昨晚你扶我上楼的时候好像摔了跤,没事吗?”
风间听闻了我的话,神色一滞略带着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就这个?”
“不然呢?风间还有做过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我的反问噎住了她,好半晌她才解开袖口,露出了一块小臂内侧上的淤青支支吾吾的说:“荒木……太重了。”
我无视了她好像是在抱怨我太胖了的话,抓住她的手腕翻转查看了起来。
昨晚她扶我上楼摔倒时,是被“无意识的”我整个压在了下面,倒在台阶上很容易出现磕碰的。
看着白嫩小臂上出现的淤青,我有些过意不去开了口:“家里冰箱有冰块吗?”
风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的问题,而是问出了先前与我一般大同小异的话:“荒木也摔倒了,没事吗?”
我坏心思的,按了一下她淤青的地方换来一阵娇哼,没有过多的给她机会,就起身走向了厨房。
昨晚把喝醉的我放在沙发上后,风间是有打扫过卫生的,台面什么的都十分的干净。
在橱柜里翻翻找找,没有看见冰敷袋,我就退而求次其,拿了一个塑料袋,在冰箱的下层找到了一板冰块倒出来装好。
“拿好别动,敷一会瘀血散得快。”
我按住了想要敷衍了事的风间,在她抗议的目光下,再次走向厨房弄起了早餐。
昨夜虽喝了酒,今天却还是要上学的,不过更让人头疼的,是刚抽空看了眼手机,发现了来自妈妈的三个未接电话。
来风间家的时候,是没有想过会喝酒的,说辞也就是去朋友家玩一会晚些回去,却没想到直接在这里过了一夜。
不太敢打电话,只是发送了一条报平安的消息,我收起手机,往平底锅里打了两个鸡蛋进去。
滚热的油很快把鸡蛋烫起泡,圆圆的形状是不需要多余的动作,自然而然形成的,除了它们连在一起外,没有什么其余的缺点。
“咔。”
听见这熟悉的声响,我只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却来不及做出反应,身体就被禁锢。
当我在心底腹诽风间太过饥渴时,她却反常的什么也没有做,只是从我看不到的身后,双手环抱住了我的腰,把头埋在了我的背上。
过了良久,在我估摸不出大概是多长的时间后,风间闷闷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绫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呢。”她的声音哽咽,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事,这么说。
听完她的话语,我努力的想要去理解其中的意思,可一只不老实的手,钻进了我的衣服下摆,摩挲着我平坦的小腹。
难得酝酿出的感伤情绪,被奇怪的事情打断。风间的手顺着我的肋骨一路往上,最终落在了文胸下面一些的位置。
就在我怀疑她是否有这个胆量时,她的手如图泥鳅,用实际行动告诉了我答案。
她的手强硬撑开文胸,探索到了这个未曾踏足,第一次有了真正意义上,肌肤的亲密接触。
风间的手不急不缓,可焦急的喘息声,毫无保留的,把她此刻剧烈颤动着的心跳频率,全部分享给了我。
风间她,很紧张。
不知为何,与隔着衣服相比,现在这样愈加紧密的关系,我反而生不出多少的羞涩。
分明是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紧密的联系,如今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此刻更让我在乎的,是风间明显不同以往的急促呼吸。
“叮铃……叮铃。”
手机的闹铃声响起,风间收回手。
时间开始流动时,一切无异。
锅里的鸡蛋四周渐渐变得焦黄,我心不在焉的给它翻了一个面,发出“滋啦”声响。
客厅沙发上,风间乖巧的给手臂敷着冰块,依旧保持着与之前一样的动作,可微微浮现出些许红韵的脸颊,出卖了她。
比起我这个被玩弄的人,她看起来更像是吃了亏,一副娇羞可人的模样。
更让人觉得可疑的是,她刚才说了我不太能听懂的话。
“绫子,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呢。”
记得之前第一次被她留下在家里吃饭,她喂我吃裹着砂糖的章鱼烧后,也流露出了类似的情绪。
好像,我之前和她认识,却又遗忘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