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看着风间,想从她的脸上找到促使她这么说的原因。
“就……孤僻的人,交到好朋友以后独占欲会很重这样。”风间与我对视良久,莫名的情绪萦绕在房间里,气氛变得怪怪的。
在我来看,风间更像是她口中的那种人,虽然她的朋友比我多了很多,也是这样。
“没有吃醋吗?文艺社教室我去关心木村身体的时候。你应该是故意摔倒的吧,还借机抱我什么的……”
风间说话的音量,在我的的注视下逐层递减,最后彻底没了底气,怯生生的看着我。
说别人性格孤僻,实在是太不礼貌了。为了纠正她的坏印象,我开了口:“风间,我是有朋友的,虽然只有一个。”
“是吗?”她此刻低沉下来的语气,更像是独占欲很重的样子,可我并没有去点破。
见她没有再说些什么的意思,我转身下了楼。
厨房里,妈妈开始准备晚餐,见我靠近湿着手就拦住了我:“风间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吗?”
“裹着砂糖的章鱼烧?大概。”我沉思了一会,想到了之前在风间家,被我吃了一个,剩下全部进了她肚子的章鱼烧。
“都好久没做过章鱼烧了,也不知道家里的模具还在不在……”
妈妈自顾自念叨着,蹲下身在橱柜里翻找了起来,我则是绕过了她,去冰箱拿了果汁倒出两杯,找了个瓷盘装了些零碎的点心。
端着小托盘往二楼走,我才想起来还没跟妈妈说风间会留在这里吃饭的事情,可看刚才的样子好像已经不用说什么了。
妈妈和风间一样,都以为我没什么朋友。虽说事实也是这样,可总觉得让人很不舒服。
推开卧室的房门,我就见到了跪坐在床尾小桌旁,正歪着脑袋四处好奇打量的风间。
明明来过一次,还偷走了我的胖次,怎么弄的和第一次来一样拘谨。
有点搞不懂她的想法了,就像她误会我摔倒是吃醋了一样,我们之间隔着一堵很厚的墙。
走上前,把果汁和点心都摆在桌面上,风间伸手就可以拿到的位置,我坐在了一侧,却发现此刻好像没什么可以说的。
沉默着,眼神各自停留在房间中某个不起眼,却又保证余光可以看到对方的位置,气氛一点点凝固,变冷。
时间没有暂停,我们却都保持着一动不动的样子。
这是和风间认识的第几天呢?七天?还是八天?
思考着无聊的问题,时间一点点过去,风间忽的在某一刻开口:“荒木,以后我可以叫你绫子吗?”
她像是有点害羞的模样,在我挪动目光想去看她时,傲娇的偏过了头。
这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吗?而且她之前是有叫过我绫子的,温柔的说了“绫子,不要害怕”,之后就偷走了我的胖次。
从这个角度来看,她以后都叫我绫子或许不是一件好事。
不理解,但尊重。现在这个样子,点头她是看不到的,我只能开口:“可以。”
风间回过了头,眼中隐藏着的欣喜从眼角溢出,试探性出声:“绫子?”
“嗯?”我歪着脑袋,打量着在叫了我名字后,手支撑在地毯上,有些紧张的去抓其上绒毛的风间。
对一个人的称呼,是用姓还是直呼其名,的确是一个关系亲密度的分水岭,不过这种事好像从来都不需要主动去问对方。
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种自然而然,随着两人关系的递进,无意中达成的东西。
“秋云?”见风间许久没有延展话题的意思,我学着她的样子,唤了一声。
大眼瞪小眼,风间忽的笑出了声,眉眼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其中传递出来的情绪,感染力很强。
房间里的沉默被莫名的东西打破,先前有关吃醋这件事所带来的微弱疏离感烟消云散。
认识约莫一周左右的风间,或许在此刻真的和我成为了朋友。
“绫子的房间为什么没有镜子?”她看着我,如此说。
“卫生间里有一个很大的,很够用。”
“化妆什么的都在卫生间吗?”
思索一阵,在确定学校有这么一条规矩,我答道:“学校有规定不让化妆的吧?”
风间用手扒拉着地面,逐渐靠近,和我拉近到了肩并着肩的距离,靠在了我的身上,蜷着腿:“绫子是听话的好孩子?”
她的语气很气人,像是我若此刻回答她自己是一个好孩子这种的话,就会输给她一样的。
“我不喜欢化妆。”
风间很不符合她性格的话脱口而出:“能看得出来。”
“你有化妆吗?”我问。
她把脸凑近,到了一个我能够看清她睫毛具体长度的位置,才发现她的脸颊上有一层薄薄的,白色的东西。
“能看出来吗?”风间自豪的说,得意洋洋的语气似是在炫耀她精湛的化妆技术。
不太愿意认输的我,话锋一转:“秋云的话……怎么样都很好看呢。”
脸皮薄的风间,被我这么一说害羞的缩了回去。
看着她可人,微微低着眼睑略显慌乱的样子,我乘胜追击,伸出一根手指戳在了她的脸颊,压下一个小小的凹陷。
能够大方贡献自己的绵软,会趁着我醉酒袭击我胸部,在暂停的时间里喂我脚丫子未遂的人,此刻害了羞。
“绫子……绫子更可爱一些吧。”她支支吾吾,说着不像是从她嘴里会说出的话。
变态的风间,意外的受不了别人的撩拨,像是一个清纯的魅魔。
我调整位置,从肩并肩成了面对面,四目相对她微微低着眼。
“太……太近了。”她伸手推我,力气小的没有一点用处,更像是欲拒还迎,慌乱尽显。
我扶住她的肩膀,压下她的反抗,缓缓的凑到了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秋云,你有趁着我喝醉的时候,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吧?”
声音轻柔,落在她的耳中却更像是惊雷,微微红韵的脸颊,变成了涨红。
“我……没有。”她做着最后的挣扎,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还撞到了我的额头。
“没有的话,秋云你现在为什么害怕?”
“擅自摸了朋友的胸部,不应该补偿一下吗?”
“你也不想这件事被警察叔叔知道吧?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