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的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先前种种一点点浮现,荒诞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与她们比起来,我和风间不清不楚的关系,确实太过于扭曲了些。
在她第一次向我搭话之前,我就被她弄的袒胸露骨,摇尾乞怜。
她,真的喜欢我吗?
“先……先吃饭吧。”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不自然,如何定义我和风间的关系,成了一个有些困难的题目。
抛开被暂停的时间不提,我和风间的关系只是咬过耳朵、被她吻过额头、脸颊……
好吧,确实应该承认,我对她是有一定好感的,维持在不怎么排斥亲密接触的地方,甚至于会主动的去索求这些东西。
虽说昨晚舔她脚什么的有一定的报复心理存在,可确实是不曾排斥,也真的去做了的。
“那个……”
在无人的桌椅坐下,我刚开口就听闻了从天边传来的熟悉动静。
“咔。”
坐在我对面的风间把手从裙摆口袋拿出,握着的老旧掉了金漆的怀表,被摆在了桌面上。
坏掉的指针不会转动,和我被迫卡在喉咙里的话一样,什么动静也没有。
风间起身绕行,走到我的身后拖动椅子,把我拉到了过道上。
窗外天空忧郁,再也看不见那一抹暖阳,风间阴恻恻的笑容,看的人心惊胆战。
浪漫的事情轮不到我的身上,羡慕别人的风间本质上只是一个变态罢了。
学校制服的外套被脱掉,胸前纽扣一颗颗被解开,她如第一次那样,半点不会顾及我的感受。
在她的眼里,我还是一个玩具。
风间的手又塞进裙摆口袋一阵摩挲,一双折叠的猫耳在我眼前展露,缓缓的落在了我的头上。
她认真的调整着位置,后又双手钻入我的腋下,拖着我离开座椅。
木制的地板上,我双膝跪地一前一后,单手支撑着身体,右手半握成拳放在耳朵前面一些,靠近太阳穴的位置,高扬着头。
风间的口袋像是百宝袋一般,又掏出了一个我不想看见,却无力去反抗什么的东西。
只见她自言自语小声的问:“不会很疼的吧?”
脸色一阵细微的变动,声音明显从胆怯转为了劝慰:“没事的,已经调的很松了。”
风间犹豫着、挣扎着、抗拒着、徘徊着、踌躇着。
纠结复杂的情绪流动后,她的眼神一点点的,变成了坚定,隐隐间,还有点小兴奋。
芊芊玉指向我伸了过来,两个被细小铁链栓在一起的塑料小夹子,就这么水灵灵的落在了我的身上。
风间紧张的闭上了眼,过了良久才睁开,像是做贼心虚一样,悄咪咪的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看了好一会后,她的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像是报了血海深仇一样,扬眉又吐气。
微微的疼痛感没有预想中的难以接受,反而轻柔的让我怀疑了自己的判断,从而觉得有些诧异。
在心底默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怒气却又自然而然的涌了上来,堆积满胸腔,沉淀在胃部。
真的,太过分了些。
看着在风间身后,恰巧被定格在过道,直愣愣望着前方,虽未直视,余光却肯定可以看见这一幕的人儿,巨大的羞涩感与怒气交汇,形成了新的东西。
“咔嚓~”
往后退了两步的风间,抬起手机找了很久的角度,按下了手机拍照的快门。
她又上前在我身旁蹲下,把手机中羞涩的,会让人难以启齿的照片,展露在了我的眼前。
看着狼狈不堪的自己,我“咬牙切齿的瞪着风间”,可暂停的时间,并不会如我所愿。
她伸手拍打着我的脸颊,用轻挑嘲弄的说道:“小猫,要乖哦。”
话音落下,手机闹铃的声音紧接着就响了起来,有些生无可恋的我,被挽留回了一点活下去的勇气。
身为惯犯的风间,不管是宽衣解带,还是束装整衣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待世界恢复原状,什么犯罪的证据都没有留下。
当然,这其中自然是除了我的胸口,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硬硬的凸起之外。
下意识的并拢双腿,绷紧肌肉,只听闻坐在对面的风间悠悠开口询问:“绫子,你刚说什么?”
犯罪分子顶着一张精美乖巧的脸,声音柔弱惹人怜。
我哑然,怒气没有了地方宣泄,只能咽回肚子:“没什么。”
她没有了追问的意思,用食指和拇指夹住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等待着我。
与她做出相同的动作,我们异口同声:“我开动了。”
饭菜的味道变得寡淡,听着风间不咸不淡的,说着一些从朋友那里听来的流言蜚语,时间就这么一点点的过去。
帮她整理好堆放在木桌上的书籍,午休就算是大半结束了。
并肩与她一同回到教室,坐回各自的位置。看着又在剩余不多的时间里,找上她聊天的三个女生,上课的铃声在不经意间响起。
老师抱着书本走了进来,滔滔不绝的讲述着晦涩难懂的数学,无聊透顶。
望着黑板,余光中位于右前方风间的背影,耀眼夺目的让我出了神。
如果说我是活在阴暗下水道的老鼠,那么她就是那种在人群中,舞台上,都很是耀眼的人。
性格阴郁,在班级里没什么朋友,学校外也无什么知己的我,到底是怎么会让她觉得有趣的。
就算我的爸爸曾在地震的灾害中救了她,小学时也曾有过接近半年的交集,可哪些东西终究只是过去。
而且按照她所说的,我曾经还擅自利用神赐物,消除了有关于她的记忆,是否是因为发生过了什么?
我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忆,而风间也是一副不怎么想提及的态度,直接了当的去问她,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呢?
思索着一些杂乱的东西,时间流淌的飞快。
放学后,风间再次站在了我的课桌旁,而教室里其余的同学,已经大多都提前走了。
空荡的教室,甜美的声音带着一抹浓浓的傲娇:“走吧。”
被我惹哭了的风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是没有挽着我的手,只是选择了并肩前往社团活动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