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风间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感受着她骑在我腰间叠加在一起的温度,异样的感觉不断袭来。
这是和以往被她捉弄时完全不同的慌乱感,以及恐惧。
没有挣扎的力量,只能被迫与她对视,只听闻粗重的呼吸声被风吹散后,变得更加重了一些。
距离被拉近,本就漫长的时间更为漫长,她俯身贴合在我的身上,其柔软挤压着我的身体。
她如我一般,把目标定在了耳垂和脖颈,贪婪的索取着其所需要的,能够填补身体欲求的东西。
贴的如此近,却是感觉不到暧昧的氛围,柔软的触感,也抚慰不平心中的不安。
风间粗暴强硬的,扒开了的衣领,吻出的湿漉痕迹一路向下延伸,通向禁忌之地。
时间恢复如初的时候,她不满的扬眉,看着被丢去远处的白色文胸,拾起拍掉其上的灰尘,才重新为我穿上。
手机被重新塞回了我的衣兜,嘴里未曾咽下的食物还在。
脖子上有丝丝的异样感传来,我却是不敢去声张,只能默默咽下苦水,独自忍受。
今天的风间太过于暴力了一些,让我很不适应的同时,也催生了想要把暂停时间的怀表抢回来的想法。
只是,应该怎么抢呢?
“好吃吗?”人畜无害的风间,笑眯眯的看着我,变脸的速度快的令人瞠目结舌。
我愣了愣,也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却装不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只能冷着脸迎合:“还行。”
又只听她仰头望着远方的天边,略带戏谑的开口说:“绫子要是舍不得我,可以去吃拉面的。”
风间兼职的地方是一家拉面馆,虽未曾去吃过,不过我也不止一次的路过那个地方,倒也算不上陌生。
“会的。”我低头扒拉着餐盒中的吃食,心不在焉的去说。
较为沉闷的午休很快结束,脖颈处微微的胀痛消散了不少,我却抽了时间去卫生间查看,在右颈侧和肩连接处上方一点的位置,看到了一片泛红的印迹。
这是风间在我身上留下的,自巴掌印后唯一的印迹。
上着课,手会不自觉的去触摸那个吻痕,心绪不宁。
和风间初识的一幕幕浮现,途径她种种反差作为和疑点重重的话语,一条清晰的脉络逐渐形成,杂乱的各色毛线团,被解开。
先前基于感性的逃避心理一直不愿去承认的东西,在理智不留幻想的认真对待下,被逐渐接纳。
或许,早在天台问出那个问题时,风间就已经确认了,在暂停的时间里,我是可以看见的。
她曾问过:“绫子,要是你有能够暂停世界十分钟的能力,你会做什么?”
当时我装傻充愣,企图蒙混过关让她主动的去坦白,现在看来太过于幼稚了一些。
应对离奇事件,我没有风间那样的经验,流露出了太多的破绽,她不起疑猜忌,从而去追寻问题的答案才是不合理的。
先前一直心存侥幸,认为风间或许没有那么聪明,可她真的不聪明吗?
看着右前方抬眼就能看见的人儿,我渐渐的出了神,却忽的发觉她不知在某一刻回头,正与我对视着。
她的笑容依旧,甜美纯真,仿佛在说“绫子,我真的很喜欢你呢。”
压迫感莫名而来,似一座巨大到无法攀登的大山。
若风间从那时就知晓我能够看见,那么她在暂停的时间里,当着我的面所说的话,是否可信。
那些自言自语,会不会是故意透露给我的信息?
这些信息准确吗?她有没有骗我的可能?
我在她家的卧室里因香薰炉晕倒,她自言自语说暂停时间的能力是从借用我的,是否可信?
她昨天在图书馆里说的,要进行下一步的计划,又是什么东西,目的是什么?
谜团太多,不对称的信息使人看不清全貌,贸然去问,会不会正中下怀?
沉浸在谜语中,不记年岁。
眨眼,就迎来了放学。
“走吧。”风间若无其事,与往常很多次一样,在教室里的人都走了差不多的时候,站在了我书桌的侧面,笑着说。
她活力满满的,又挽住了我的手,没有一点尴尬或不自然。
午休天台所发生的事,好像就是一场梦。
送我到了社团活动室的木屋门口,她蹲在猫窝前拿出了猫罐头打开,喂养一黑一白的两只猫,却是迟迟不见木村的身影。
“我走了,明天见。”她朝我挥手,眼中有些眷恋,似是在期待着我去问:“要我陪你去吗?”
挥手告别,我走进了无人的木屋坐在熟悉的位置,拿出书籍却是无心去看。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神色略显疲态的清水走了进来。她顶着黑眼圈,一副萎靡的样子,很明显昨夜并没有睡好。
看着她坐在小客厅扒拉着手机,我蠢蠢欲动的小心思被理智按下,贸然的去问一些奇怪的问题,是会被当作异端的。
而且和清水比起来,较为弱势的木村才是更适合我的目标。
静静等待着,月岛两姐妹和井上先后抵达,却始终没能见到木村的身影。
看来和昨日她所说的一样,没有筹集够黑猫的手术费,想来是不会参加社团活动了。
中央长桌主位,井上唉声叹气一阵后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我们先练习吧。”
怯懦的声音没有压迫力,在场的人却没有如木村和风间一样我行我素,都点头答应了这个合理的要求。
木屋外,我与月岛两姐妹各自找了地方吹气球练习肺活量,耳边是喵喵喵的叫唤声。
没有木村的存在,我是听不懂猫说什么的,直至白猫跑过来扒拉着我的裤脚,把我往猫屋拖拽,我才去看了一眼。
幽暗没有多少光线的小房间里,黑猫的轮廓若隐若现,正微微的颤抖着。
白猫不小的动静引来了月岛两姐妹的关注,她们也在我的身旁蹲下,一同查看起了黑猫的状态。
左眼角有黑痣的姐姐月岛琉把黑猫抱了出来,放在有阳光洒落的木制地板上。
她伸手温柔的抚摸着黑猫的脑袋,我却只见一丝丝亮闪闪的东西,正在她的手中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