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人所寻求的艺术……易碎。
这仿佛是她人生的某种映射,她赞同着、也享受着这份完美,却也想看“完美”别破坏后的样子。
坚如磐石,一成不变?那不是林楚人想要的。
看着眼前的安雯,林楚人觉得自己找到了答案。
也许现在,她可以用自己的画笔,去勾勒出脑内那“易碎”的概念了。
“去画室吧。”
“好。”
二人一同来到画室,画室内的陈设依旧非常简单,一个画板,一些绘画用具,以及一张用来承载安雯这个“易碎品”的沙发。
“需要摆什么姿势?”安雯问道。
“不需要特别的姿势,坐在那里就好。”
林楚人一边说,一边铺好画纸,顺手还削了削素描用的画笔。
安雯如她所说,端坐在了沙发上,虽然并没有摆什么姿势,但依旧呈现出了一种梦幻的气质,哪怕不用画笔,仅仅是拍下她此刻的模样,也能稍微呈现出一些林楚人需要的感觉。
画室中非常安静,绘制草稿的过程中,二人谁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除了钟表的滴答声之外,就只有画笔摩擦纸张的沙沙声。
林楚人为了今天一直心怀期待,今天见到安雯后,她也觉得会很顺利,然而当她真正开始动笔后,却还是觉得差了一点什么。
就像过去发生过的无数次一样,脑海中想呈现出的东西,并没能通过画笔完全地表达出来。
本不应该这样的,因为和安雯相识后,林楚人脑中的画面就越来越清晰了,明明距离绘制出她想要的真正的成品,只有一步之遥了。
但就这一步,还是没能跨过去。
“啧,到底差在了什么地方?”
林楚人放下画笔,看着端坐在沙发上安雯。
见林楚人停下,安雯活动了一下有些发僵的身体,随后问道:“是我的问题吗?”
林楚人听了,无奈摇头。
“不,你很完美,是我对艺术的理解还不够深刻,易碎……易碎……易碎……”
林楚人呢喃着,用手指敲着脑壳,为那种无法呈现的感觉而苦恼着。
不过玩过游戏的安雯,其实知道林楚人想要什么,她觉得时机差不多了,终于说出了她这两天预想过无数遍的说辞。
“所谓的易碎,应该是完美破碎前的姿态,而不是完美本身。”
“什么?”
林楚人愣了愣,但安雯却只是自顾自的说。
“林小姐,要如何才能知道一样东西是易碎品?我想无非两个办法,要么见过它碎裂的模样,要么……触碰。”
安雯说着,换了姿势,她背对着林楚人,跪坐在沙发上,上半身趴在沙发背上,随后他轻轻拉下了裙装的肩带,让右半边光滑的香肩,暴露在了林楚人的视线中。
“我倒是很感谢你用完美来形容我,不过我觉得所谓的完美,没办法帮我完成这份工作……来试试看吧,让我变得不完美。”安雯红着脸说。
林楚人沉默着,似乎就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安雯的话,只是默默地走到了安雯身后。
安雯并没有暴露太多肌肤,只有肩膀以及一部分琵琶骨,她背部的曲线很漂亮,皮肤光滑且白里透粉,看上去就像是柔软的布丁,让人按捺不住欲望,想狠狠地咬上一口。
这样的肩膀,当然担得起“完美”的形容。
林楚人伸出手,稍微捏了捏一下安雯的香肩,能很轻易地在这光滑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痕迹。
看着眼前的景象,林楚人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心跳加快,呼吸也急促起来,一如她童年时第一次看到《呐喊》原品时的状态。
“你觉得我该怎么破坏这份完美?”林楚人问道。
“我不知道,不过既然我受雇于你,只要不太过分,我都接受。”安雯轻声说。
其实不需要询问,因为林楚人的本能已经在告诉她,她该怎么做了。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林楚人说着,从安雯背后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按在了沙发背上。
安雯好像被林楚人的动作吓到了,身体止不住地一颤,而这更让林楚人难以压抑内心的渴望。
“总之无论发生什么,都请安雯你忍耐一下,你今天的酬劳……会给你翻倍。”
“我……”
安雯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林楚人却已经猛然俯身,一口咬在了安雯的香肩上!
她渴求“易碎”,因为她心底有一种破坏的欲望,去打破她一成不变的人生,希望脱离既定的轨道。
这一咬,不仅仅是她对所谓“易碎”的渴求,似乎也是她对自己完美人生的一种反抗。
父亲、母亲,你们一定不想见到女儿,趴在一个美丽女性的身上,啃咬她的肌肤吧。
你们一定希望我保持纯洁,将所有的第一次,都奉献给你们选好的对象吧。
真可惜呀,至少与人的第一次肌肤之亲,女儿我……给别人了~
“啊~”
也不知道是演技,还是真的被吓到了,安雯发出了高亢的啼鸣。
因为自己的啃咬,而让身下的银发少女发出啼鸣,这个事实更让林楚人激动,心脏跳动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然而她还是压抑住了内心翻涌的情绪,没有咬得太过分,在安雯肌肤上留下了一个显眼的痕迹后,就停下来了。
“好痛……”
被咬的地方,传来了些许痛感,不过林楚人并没有咬破安雯的肌肤,留下的咬痕过一段时间大概就会消失。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看着安雯趴在沙发上,半露香肩,香肩上还有显眼痕迹的模样,林楚人终于跨过了最后的门槛,脑海中那原本很模糊的图景,也终于清晰起来!
“就保持现在这样别动!”
林楚人一边说,一边快步回到了画板前,开始重新绘制自己的草稿!
所谓的易碎,此刻的安雯完美地呈现了出来。
她像是幻想中的公主,但滑落得肩带,以及肩膀上的痕迹,却在诉说这个“公主”濒临破碎。
为什么呢?
也许是家族倾颓,原本高贵的她不得不出卖身体。
有可能是政斗失败,不得不成为死对头的笼中之鸟。
她依旧完美,但却好似濒临了某种极限,即将破碎的极限……
“没错,我想要的……就是这个!”